”啪!“
手电筒掉在地上。
只见一个女人被一根筷子粗的铁链紧紧拴着手腕,手腕微微一动,铁链就发出呼啦呼啦刺耳的声音。
林峰快速弯腰捡起手电筒,把灯光照在女人身上,这才看清面前女人的长相。
女人身体瘦弱,面容憔悴,手腕处铁链和皮肤的摩擦让她的皮肤受损,伤口处不断伸出鲜血,并且伤口已经发炎,整个房间里充斥着血腥的味道,与地窖里潮湿的气息混合在一起,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
女人的头发看上去并不凌乱,像是每天都有打理的样子。
乍一看,总觉得这个女人有点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时却又想不起来。
林峰再次观察,发现她的眼神中透着绝望和恐惧,潮湿的地面上铺着几块木板拼成的简易床,床板上铺着一层雨布,雨布上面是一层厚厚的稻草,被子看上去不是太脏,但是在这种环境下,被子能不能用可想而知。
女人试图挣扎着挣脱铁链,伸开双手想要抓住林峰,但任凭她怎么努力都是徒劳,铁链紧紧将她束缚,无法自由移动。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女人看他的眼神里面有着一种让人猜不透的欢喜,更多的是疼爱……
林峰强忍着内心的不适,他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此刻,女人像是看到了救星,她激动地想要冲到林峰身边,却被铁链紧紧的困在原地,只能以铁链的长度为半圆来回转动。
见女人情绪激动,林峰忍不住又问一句:“告诉我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女人眼角开始有泪滴顺着脸颊滑落,泪珠划过她苍白的脸,留下一道道悲伤地泪痕。
女人嘴唇微微颤抖,口中发出呜呜呜的哽咽声。
她的表情极其痛苦,却无法表达出内心的哀伤和恐惧。
难道是个哑巴?
林峰眉头紧蹙,为女人的遭遇感到痛心。
就在他感到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当前的场面时,只见女人张开嘴巴,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啊啊啊”一直叫个不停,眼里满是渴望和哀求。
林峰知道,女人肯定是想要救她出去,但是她指着嘴巴是什么意思?
带着疑惑,林峰用手电筒对着女人的嘴巴照了一下。
这不照不知道,一照又把林峰吓得差点坐在地上。
只见女人的嘴巴里,除了满口白牙,口中空荡荡的,她的舌头竟然不见了。
女人的嘴巴就像是一个黑洞,显得格外诡异和恐怖,由于没有舌头,她无法说话,只能发出嘶哑的呜咽声,眼神里满是悲伤和无助,似乎在朝他诉说着失去舌头的痛苦。
林峰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愣了好久他才反应过来当前的处境,顾不上考虑别的,他决定先把女人救出来再说。
知道了女人不是哑巴,也就是说女人听得到他说话,于是他试探着问:“你不是哑巴,只是不能说话,对吗?”
女人激动地点头,脸上带着感激的泪水。
见女人一切正常,林峰不再犹豫,他看着女人说道:“那就好,我现在就把你救出去,但是你要保证听我的话。”
“恩。”
女人用力点头,尽量保持冷静,眼角还是忍不住有泪珠滑落。
看了一下女人手上的铁链,林峰犯了愁。
怎样才能快速将这根铁链弄断?
林峰想到了钳子,他对女人说了一句,“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拿个东西很快就回来。”
闻言,女人惊慌失措,她双手紧紧抓住林峰的衣服,拼命摇头,生怕林峰把她丢在这里。
看得出女人的心思,林峰决定先不回去拿钳子,他扯过铁链看了看女人的手,发现伤口已经感染,严重的地方正在流脓,只要稍微碰一下就会疼的受不了。
想要从这里弄开是不可能了。
林峰看向铁链的另一头,发现镶嵌在地面上的砖缝里,虽说砖缝里有水泥,但是长期在潮湿环境里的水泥经过风化后就不会再结实。
林峰将铁链牢牢抓住,用尽全身力气,想要拔出来。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可能是埋到地下的铁链太深,不管他用多大力气,地上的水泥砖还是纹丝不动。
林峰休息两分钟,继续将铁链缠在手掌上,一鼓作气发力,直到双手感到一阵疼痛,他松开手才发现,手掌心已经被勒出一道血痕。
女人发现林峰受伤后,心疼的握住林峰的手,眼泪唰的一下又流下来。
她一边擦眼泪,一边低头用嘴给林峰吹手。
看到这一幕,林峰脑海里顿时回忆起小时候手被卧室门夹住,疼的哇哇大哭那一刻,母亲陈美英也是用同样的方式给自己缓解痛苦,一边吹一边心疼的安慰,
“宝贝不哭,妈妈吹吹就好了,呼~呼~”
虽说这种缓解疼痛的方式并没有科学依据,但是在林峰心里,却堪比灵丹妙药,只要母亲吹上几下,他的哭声立刻戛然而止,笑着就跑去一边玩耍了。
如今,再次遇到这种待遇,一股暖流顿时涌进他的心里,像是看到母亲一样温暖。
只可惜,这不是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