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咽了口唾沫,心脏像擂鼓一样砰砰直跳。周围那些惊恐的眼神像针扎一样刺在我身上,但我一想到笼子里那双充满祈求的眼睛,一股莫名的倔强就涌上心头。
「都闭嘴!」我冲着那群被吓破胆的家伙吼道,「不就是一只会说话的羊吗?瞧你们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人群安静了一瞬,随即爆发出一阵哄笑。
「哈哈,这小子疯了吧?还‘不就是一只会说话的羊’?说得倒轻巧,你行你把它放出来啊!」
「就是,在这儿逞什么英雄?有本事你倒是救它啊!」
我懒得理会这些只会逞口舌之勇的家伙,转头看向那个负责看守「麒麟」的官员,他正脸色煞白地盯着我,显然也被这突发状况吓傻了。
「这位官爷,」我压低声音,凑到他耳边说道,「这‘麒麟’怕是不祥之兆啊,你看它这又是嘶吼又是求救的,万一冲撞了圣驾,你我可都担待不起啊!」
那官员愣了愣,显然被我说动了心。他看了看笼子里焦躁不安的「麒麟」,又看了看周围议论纷纷的人群,额头上冷汗直冒。
「那……那依你看,该当如何?」他战战兢兢地问道。
我故作深沉地想了想,然后指着城外那片茂密的树林说道:「依我看,这‘麒麟’怕是思念山林,不如就将它放归山林,也算了却它一桩心愿,你说呢?」
那官员一听,顿时觉得这是个好主意,既能摆脱眼前的困境,又能讨好「麒麟」,何乐而不为呢?
「好!就依你说的办!」他一拍大腿,果断地说道。
我心中暗喜,脸上却不动声色,转头对那「麒麟」说道:「听见了吗?官爷要放你回山林了,还不快谢谢官爷?」
那「麒麟」感激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冲着那官员点了点头,发出一声低鸣,算是表达谢意。
我示意那几个吓得瑟瑟发抖的士兵打开笼子,然后自己率先走到「麒麟」身边,装作安抚它的样子,悄悄地对它说道:「待会儿我会找个机会把你带走,你别怕。」
「麒麟」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它轻轻地蹭了蹭我的手,低声道:「谢谢你……」
人群自动为我们让开一条道路,我搀扶着「麒麟」,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走向城外。
走到城门口的时候,我感觉到「麒麟」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我知道它在害怕,害怕这一切只是一场梦,害怕我会食言。
我轻轻拍了拍它的脑袋,凑到它耳边低声说道:「别怕,我不会丢下你的。」
「麒麟」抬起头,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信任和依赖。那一刻,我突然觉得,就算是为了这双眼睛,我也要拼尽全力保护它。
我感觉到「麒麟」的蹄子在青石板路上敲出急促的节奏,它不安的情绪也感染了我。我侧过头,看到它原本雪白的毛发上沾染了些许灰尘,心中更加坚定了要带它走的决心。
走到城门口,守城的士兵拦住了我们的去路,其中一个满脸横肉的士兵上下打量着我,语气轻蔑地问道:「小子,这畜生可是要献给皇上的贡品,你这是要把它带到哪儿去啊?」
我早料到会有这一出,于是故作镇定地回答道:「这位军爷有所不知,这‘麒麟’乃是神兽,它心系苍生,不愿久居樊笼,非要我带它出来透透气,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这才会龙颜大悦,保佑我朝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啊!」
那士兵显然没料到我会说出这番冠冕堂皇的话,一时间愣住了,旁边几个士兵也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我见他们被我唬住了,心中暗喜,连忙趁热打铁道:「几位军爷,你们看这‘麒麟’如此通灵性,想必也知道我所说非虚,你们就通融通融,让我带它出去走走吧!放心,我就在这城外树林里转转,绝对不会走远的!」
说着,我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不动声色地塞到那个满脸横肉的士兵手里,然后对他使了个眼色。
那士兵掂了掂手里的银子,脸上露出贪婪的笑容,他清了清嗓子,对其他几个士兵说道:「既然这位小兄弟都这么说了,那咱们就破例一次,让他带这‘麒麟’出去透透气吧!不过,小兄弟,你可得看紧了,这‘麒麟’要是跑了,你我可都担待不起啊!」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我连连点头哈腰地答应着,然后拉着「麒麟」就往城外跑去,生怕他们反悔似的。
跑到城外树林里,我这才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麒麟」也跟着我一起坐下,它伸出舌头舔了舔我的手背,似乎在安慰我。
「谢谢你……」我摸了摸它的脑袋,感激地说道。
「麒麟」摇了摇头,然后抬起头,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缓缓开口道:「我叫白泽,不叫‘麒麟’。」
我愣住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它……它竟然说话了?而且,它说它叫白泽?
我突然想起在现代社会时,曾经在一些古籍中看到过关于「白泽」的记载,据说它是一种能够预知未来的神兽,难道……难道它就是传说中的白泽?
我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