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安很显然已经动了怒,起身就往外走。
姜攸宁赶紧追上去,可还没到门口,江时安又突然停下了脚步。
他突然转过身来,姜攸宁因为停不下来,而直接撞在了他的胸前。
江时安冷漠的看着这一切,说道:“怎么?你就这么急着解释?你心虚什么?”
姜攸宁愣住。
果然,又来了……
姜攸宁还愣在原地,回不过神来。
江时安却像是突然发怒的狮子,一把扯过她的手臂,将她甩在了一旁的大床上。
男女的力量本就悬殊。
加上江时安正在气头上,手上自然也没了轻重。
而下一刻,姜攸宁只觉得眼前一黑,胸口一凉,她的大半衣服已经被江时安给褪了下去。
江时安的吻是杂乱无章,且带着怒火的。
与其说是亲她,不如说是在咬她。
他一口咬在姜攸宁的脖子上,那种从骨子里传来的耻辱感,痛麻感再一次将她包围。
江时安在床上向来都不绅士,在她为数不多的记忆里,事后她总会被弄到遍体鳞伤。
江时安这个人的性情阴晴不定,又很拧巴,他一边恨着姜攸宁,嫌弃着她,一边又不肯放她走。
每次和她上床,不是在发火的时
候,就是在情绪暴躁的时候。
仿佛姜攸宁在他的面前,也只是个供他泻火的工具。
姜攸宁开始不自觉的颤抖,闭上眼睛默数着时间,盼着这样的折磨能赶快结束。
许是姜攸宁这样的认命彻底激怒了他。
看着她死灰一般的闭上眼睛,准备默默承受,江时安就恼火不已。
她不是不想看吗?
他非逼着她看,他钳起她的下颚,将她本就清瘦的小脸捏的几乎变了形,逼着她睁开眼,道:“你看着我,看清楚我到底是谁,我不是你那个青梅竹马的废物哥哥!”
姜攸宁像是一具行尸走肉般的重新被注入了灵魂。
她不得已,只能睁开眼看着他。
看着他发疯,看着暴戾的样子。
姜攸宁抖的像是筛子,怕的要命。
而她越是这样,江时安就越生气。
最终,江时安还是一把推开了她,嫌恶的将头瞥去一旁。
姜攸宁大口的喘着气,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直到江时安愤怒的摔门离去。
听着江时安那阵急促的下楼脚步声响起,越来越远,姜攸宁这才像是找回了自己的灵魂。
她缓慢的从床上爬坐起来,转过身朝着门口看去。
那里早没有了江时安的影
子,她身上的衣服七零八碎,已经遮不住她的隐私。
可她丝毫也不在意,她只觉得一身轻松。
她心里十分清楚,江时安嫌弃她,嫌弃她曾经做过江允的女人。
同时她也清醒江时安的感情洁癖,否则,她真的不想……却又拒绝不了。
……
江允从梦里醒来,大汗淋漓,这才发现外面下了雨。
梦里江允再次回到了那个海岸,他被溺在冰冷的海水里,身上的衣服越来越重,重的他几乎绝望。
那种无数次出现在梦里的窒息感再次将他包围。
这个困扰他这么多年的梦境,如今仍旧还会时不时的出现。
江允当年在国外的时候,出了一次事,险些没了命。
他在大海里飘了一个日夜,最终被另一个国家的渔民救助。
他在一个听不懂语言的国外渔村里醒过来时,都已经是5天以后了。
那对朴实的渔民夫妻,甚至拿不出钱找来渔村的医生,只能把他当成活马医,给他灌了几次退烧药,又时不时的往他的嘴巴里灌一些甜水,这才让他的生命维持了下来。
江允曾经因为头部受到礁石的撞击,而失忆过几个月的时间。
这几个月他一直生活在渔民的渔
船上,漂在大海上。
他时常会在睡梦中醒来,看到的是一张朴实的中年女人面孔,那女人被海风吹的黝黑,嘴里说着叽里呱啦的话,却没一个字是他听懂的。
江允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又为什么会在这艘渔船上。
渔民将用清水煮的鱼肉递给他,抹上酱汁,他以为他本就应该属于这里。
渐渐地,他习惯了带着腥味的海鱼,习惯了女人把手里的面包分给他。
他甚至还能和那男人一起将撒下去的渔网合力收回来。
也会因为某天捕捞的鱼多而跟着高兴。
直到有一天他回到陆地。
他望着数不清的陌生面孔,还有穿着制服的警察。
他被带离开了那里。
后来的事情,他能记住的不多。
他是怎么被辗转送回国的,几乎没有一点印象。
直到某个夜晚,他突然醒转,从卧室里冲出来,吓得全家惊慌失措。
他一开口便问,“攸宁呢?她在哪儿?”
江家人喜极而泣,知道他终于回来了。
可面对他提出的问题,却无一人回答。
姜攸宁离开了,和将晒安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