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弟弟。”她同样起身,还小心翼翼的往沙发另一边坐了一点。
“你xx妈什么时候生的弟弟?还是说方岷山那个老东西给你生的?”
“不是。”她赶紧解释:“他姓林,他叫林橦。他的母亲叫许丽萍,父亲多年前发生车祸已经去世了。
他母亲的身体一直不好,之前去红林村找我师父看病,我们在那个时候认识的……”
“他是你女儿的父亲吗?”
封谂冷声打断她的话,不想听那么多的废话。
“不是,他怎么可能会是苗苗的父亲呢,我和林橦只是姐妹的关系。不是你想像中的那样……”
“那个男人是谁?”
既然不是林橦,那孩子总归是有父亲的吧。
“……”她沉默了。
她的沉默让他更加的不舒服。
事情都已到这个地步了,她居然还在隐瞒那个男人的身份。
“我问你!他是谁?”
“我……我不知道。”方梦汐被迫正视着封谂那双阴鸷的目光。
“呵……”他低声冷笑一声,随之从沙发上起身往客厅门外走。
“你要去哪儿?你让他们把苗苗带过来吧,她还小,她认生,她会害怕的……”方梦汐追上他拦下来。
“她会害怕?”封谂
把她的手抓起来,冷冷的重复着她的言辞。“你要真的担心她害怕,那就老实的告诉我,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我真的不知道……”
“好,你不知道,我总会有办法知道的。”他攥着她的手臂,把她带进刚才那个卧室,无情的扔在床上。
“封谂,我真的不知道,你放了我和孩子吧。我会带着她离开的,走得远远的,一定不会让你看到心烦……”
封谂从药箱里拿出医用胶带,强行把方梦汐的双手绑在床头的柱子上,连同双腿也没有放过。
“你想走,晚了!你担心那个小野种会害怕,我倒是有一个好办法。”他把她绑起来后,还特意侧身俯在她的耳边,冷冷的说:“能让她不哭不闹,永远的安静下来。”
“你要做什么?不可以……封谂你回来,你不能伤害我的孩子,封谂……你敢伤我孩子分毫,我会恨你的,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你回来呀……”
谂庄园一楼的大厅。
林橦双手被反绑在背后,嘴上还贴着胶布。
当他看到封谂从电梯里出来时,他激动得挣扎起来。
“唔……”他愤怒的嘶吼,声音却极小。
封谂霸气的坐在中间那处宽大的四人座
的沙发上,强大的气场,瞬间几乎把周围的空间都缩小了。
保镖把林橦嘴上的胶布撕扯下来。
“封谂,我姐姐在哪儿?你把她怎么样了?你要是一个男人,你就不要为难女人。放开我……
我们单打独斗,我要是赢了,你就放了我姐姐……”
茶几上有一套刚刚准备好的茶具,封谂俯身端起茶壶,悠闲自得的烹饪起了茶水。
林橦嚷嚷的声音,实在是太讨厌了。汪树炜对保镖使了一个眼色,原本负责挟持林橦的两名保镖,立刻对他施行殴打,直到他瘫倒在地板再也喊不出来为止。
潺潺的茶水声,清晰的回荡在空气中,香浓甘醇的茶水气味,使人神清气爽。
保镖把地上的林橦抓起来,让他老实的跪在地板上。
“你跟方梦汐是什么关系?”封谂品尝着茶水,冷漠的质问。
他的脸色不温也不火,完全看不出他内心的所想。与刚刚在楼上和方梦汐在一起的激怒男人判若两人。
“她……她是我姐。”林橦隐忍着身上的疼意,开口回答。
这回答倒是跟方梦汐说的一样。
“孩子是你们俩的?”封谂又问。
“你怎么会……会有那么龌龊的想法?我都说了……
她是我姐。
我怎么可能会和我姐有孩子呢?
苗苗她叫我舅舅……”
他被保镖抓着头顶的碎发,被迫抬起脑袋,直视着对面的封谂。
豆大的汗水,从刘海的碎发中滑落而下,与脸上伤口中的血水融入一起,缓缓的流淌滴落在地板。
尽管林橦还未满二十岁,可他那张年轻的面孔,生起气来却相当的老成。
“既然如此,那孩子的父亲是谁?”
“我不知道。”林橦的回答很直接。
封谂呼出一口粗狂的气息,脸色沉了下去。
保镖见风使舵的立刻又对林橦动手。
“啊……”林橦痛苦的呜咽,人倒在地板上蜷缩成一团。
“你若识相,就赶紧说出来。否则无论是你,还是方梦汐,甚至是她的那个孩子,你们都得死。”汪树炜站在林橦的跟前劝说道。
“就算……你们把我杀了,我也……也不知道。”
别说是他了,就是他的母亲许丽萍也不知道。因为方梦汐从来都没有告诉过他们。
而林橦不知道的是,方梦汐自己都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
这个问题如同是一盘死棋,无论走哪一步都是绝境。
“你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