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没有开灯,连同窗帘都被关上了,一片漆黑。
她把窗帘拉开,强烈的阳光,通过窗户玻璃笼罩在躺在床上的封谂身上。
男人下意识的闭上了双眼,随后将被子拉扯上去,掩盖着自己的脸。
“阿谂。”杜若兰坐在床边,温柔的说:“为了一个不爱你的女人,为了一个欺骗你,把你伤得那么深的女人。
你把自己关闭在屋子里,不吃不喝不出门,真的值得吗?”
封谂之所以会变成这样,那不仅仅是因为方梦汐的‘背叛’。还有方梦汐利用母亲尹媛和弟弟封铭之死去刺激他。
他又犯病了,偏执的认为,方梦汐说得没错。母亲和弟弟都是被他害死的,他活该孤独终老。
“你说话呀,你这样知不知道大家都很担心你?”她强行去攥着封谂身上的被子。“你可是封谂啊,你打算一直这样封闭下去吗?
你不管封氏集团了?你不要照顾阿昀了吗?”
“走开……”
他开口冷漠的呵斥,声音嘶哑干瘪,没有任何的感情。
“你起来呀,你再不起来,整个封氏集团都要成为封寒的了。”
“走开,别碰我……”封谂一再抗拒,口吻听起来
渐渐的变得焦虑,惊恐。“滚开!”他突然发狂的将床边的女人推开。
杜若兰摔倒在地上,衣服口袋里的那块玉佩也掉落了出来。
“你不就是想要知道,方梦汐生下的那个野种,到底是谁的吗?”她爬起身来,再一次坐在床边。左手抓着封谂的肩膀,右手拿着那块玉佩,示意给他看。“我知道,我可以告诉你。”
“……”他缓缓的抬头,原本毫无焦距的眼睛,终于有了一丝活着的光芒。
“她之所以不告诉你,那是因为她不爱你。她恨你!
她想维护的男人是封越……”
“……”封谂只觉得自己的大脑嗡嗡的作响,刺激得神经都是痛的。
“你看清楚这是什么,这是属于封越的玉佩,瞧仔细玉佩上面的图案。
你们兄弟每一个人都有一块,这象征着你们是封家的子孙,除了能送给自己最重要的人之外,任何人都不能给的。
它应该在封越的身上,而现在封越人还在k国。怎么可能会在方梦汐的私人物品里面找出来呢?
你是封家的孙少爷,封越他也是。在爷爷那里,你和封越是最受疼爱的。
方梦汐就是因为这一点,她知道。她更
不稀罕你给她孙四少奶奶的身份和地位。
她做封氏孙三少奶奶也是一样的。
方梦汐生的那个野种的父亲是封越,这就是她对你隐瞒的原因。”
“……”封谂蹙着眉头,难以置信的盯着杜若兰手中拿着的玉佩。
猩红的眼眶里,泛着幽幽的泪光。
“阿谂,你振作起来,你不能一直这样消沉下去的。”杜若兰见封谂终于有了反应,她紧接着说:“方梦汐她如此欺骗你,伙同封越一起侮辱你。
让你替他们俩养孩子,以你的性格,你真的甘愿如此隐忍吗?”
“嘭”的一声,卧室的门被人重重的踹开。
门外封年杵着拐杖,在付云烟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紧跟在身后的保镖,将卧室里的灯光,全部都给打开了。光线将每一个角落里的黑暗都无处呆逃。
“胡说八道。”封年气得扬起手中的拐杖,气急败坏的拍打着地板。
“爷……爷爷……”杜若兰对于半年都没有回家的封年,显得有些震惊。
封年虽然人老了,但他的威严,在整个封家那都是不容人小觑的。
“把这个不孝子孙给我拖下来。”封年命令着保镖。
保镖明显犹豫了一下,
毕竟床上的男人是封谂。但又不敢违背老爷子的命令,只好将封谂从床弄了下来。
封谂瘫坐在地板上,没有任何的抗拒。已经一个星期了,不修边幅的他,如同一滩烂泥。乞丐都比他有生活的斗志。
“苗苗在哪里?”封年以居高临下之势,痛心疾首的质问封谂。
“……”封谂没有说话,目光却死命的盯着地上那块属于封越的玉佩。
“你倒是说呀。”封年一气之下,扬起手中的拐杖,便狠狠的打在封谂的身上。
“爷爷……”付云烟想要去阻止,从门外面跑进来的封承,却将她拉到了一边去。
如今能让封谂振作起来的人,那就只有爷爷了。
“你要把我气死是不是?还是你真的以为你爷爷我老糊涂了,我为你选的老婆,那都会有错吗?
你曾经自己干过什么好事,你不清楚?
你到底是哪里来的脸,如此理直气壮的质问人家方梦汐啊?”
封年气得上气不接下气,他感觉自己没有被身上的怒火烧死,那都快被封谂给气死了。
“爷爷,你别生气,阿谂他只是……”
“你别说话。”封年将杜若兰搀扶着他手臂的手推开,愤怒的盯着
她说:“我本以为你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好孩子,可你怎么能做出那么愚蠢的事?”
“……”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