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台上的碗盘在方惜挣扎的同时,凌乱的摔落在地……
方惜肺腑里难受,所有的氧气都被他给吸干了。她下意识的攥着他腰间的衬衫,整个身体都瘫软在了他的怀里。
封谂意识到她不在挣扎,他才睁开眼睛,注视着怀里的小女人。
她闭着眼,长睫微颤,绝美的脸蛋泛着异样的红晕。那是缺氧导致,并非是羞涩。
突然,她睁开眼睛,漆黑的眸子里,泛着冷酷的寒光。
用力一推,近在咫尺的封谂被她推到了对面的灶台。
“啪”的一声,放在灶台上的一个碗,因封谂的手碰了一下掉落在地。
“我再说一遍,我不是什么方梦汐,我也不是谁的替代品。
你的妻子嫁给你这种男人,简直是她三生不幸。
就因为一个长得与她相似的女人,你就忘记了真正的她吗?
你给我滚,带着你的女儿滚出我家,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方惜彻底被他激怒了,她指着门口的方向,愤怒的呵斥。
‘就因为一个长得与她相似的女人,你就忘记了真正的她吗?’
这话一遍又一遍的回荡在封谂的耳边。
是啊,就因为长得相似,他就把她当成方
梦汐了?
她连苗苗的死活都不关心,她又怎么可能会是方梦汐呢?
方梦汐当初选择自杀,让他连尸体都无法找到。就是因为太恨他了,以为宝贝女儿苗苗真的死了。
如果她真的是方梦汐的话,她不可能不认苗苗那个女儿的。
“爹地,你和方阿姨吵架了吗?”
封谂走出厨房抱起沙发上的苗苗就往客厅门口走。
苗苗趴在封谂的肩上,望向厨房那边,始终不见方惜的身影。
外面还在下雨,车上的司机立刻打着雨伞过来迎接封谂父女二人。
回到封家老宅后,封谂让女佣为苗苗洗了一个热水澡。他想清醒一下,回到房间的浴室直接冲起了凉水澡。
方惜那句质疑他对妻子方梦汐爱的话,如同魔鬼似的久久回荡在他的耳边。
他不是把她当成方梦汐的替代品,他只是不想接受方梦汐已经死了,再也回不来了。
整整四年了,蓉城的人与事,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他思念那个小女人的心,却一如既往的热烈。
杜若兰担心苗苗手肘被拉扯错位的事,苗苗会告诉封谂。一大早她就来到了封家老宅,试图查看一下情况。
她恨方梦汐,
更讨厌这个小野种。不过医生都说了,她活不了多久,她也无须与一个快死的人计较。
用早餐的时候,杜若兰故意开口对封谂试探性的说:“听说最近有一个长得跟梦汐很像的女人,出现在了蓉城了。
阿谂你可有见过?”
闻言,付云烟则看了一眼身边的封承。
封承示意她不要说话。
封承在雷氏宴会远远的看到过方惜一眼,她是不是与方梦汐长得一模一样,他还不敢确定。不过他可以肯定的是,封谂一定与方惜有过近距离的交集了。
“天底下长得相似的女人多得去了,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宋慈韵喝着牛奶搭了一句话。
“可那个女人简直跟梦汐长得一模一样,看起来年龄也相仿。”杜若兰强调。
“你见过了?”坐在主位的封年开口问道。
“我……”杜若兰没敢立刻承认。“阿谂从来不参加外面的宴会,前些天却去了雷霸天的五十岁宴会。
那个女人也在宴会上,大哥应该也见过她了吧?
她不是四年前的梦汐呀?”
封年看向封承,他的眼神明显有些好奇。
“梦汐都离开我们四年了,怎么可能突然就回来了呢。
不要
以为表面上的相似,就误会了什么。凡事都要讲究证据,莫虚有的事不能当真。”封承回答。
“证据……”封谂放下手中的餐具,口中喃喃着。
“那丫头到底是生还是死,当初在水桥之下也没有寻得尸体。若真的活着,那就太好了。
至少……苗苗也不在是没有妈妈的可怜孩子了。”宋慈韵忍不住感慨一句。
“爹地。”苗苗与照顾她的女佣一起来到餐厅。“太爷爷,奶奶,大伯伯,大婶婶。”小丫头很有礼貌的跟大家打着招呼。
当她走近杜若兰的身边时,她才又补充道:“六婶婶。”
“苗苗乖……”杜若兰脸色有些挂不住,但还是强笑了笑。
她最讨厌别人称呼她为六少奶奶,甚至是与死去的封凭有任何的牵连关系。
可她越是不喜欢什么,这封忆琪就变着法的,不痛不痒的做出一些让她愤怒之事。
“宝贝,你去吃饭,爹地上班了。”封谂贴心的把苗苗抱坐在椅子上,轻抚着她的小脑袋叮嘱一句。
“嗯,爹地路上注意安全。”
汪树炜在院子里等候封谂。
“拿着。”封谂交给了汪树炜一个透明的小袋子。
“这是什么?
”汪树炜赶紧询问。
“苗苗的头发。”封谂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