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苗苗连心摇头:“他们自己把那个当饮料喝的,等我看到的时候,他们已经……醉得睡着了。”
付云烟不知说什么才好,看向对面的方惜,眼神仿佛在对方惜说‘你的宝贝女儿做的好事,还是你亲自来解决吧。’
“我去解决。”苗苗站起身来,绝不让妈咪为难。
她到对面念重他们的身边,奶声奶气的说:“念重师父,你别哭。昨天发生的事,你知,我知,道生和道活,还有墨澜知。
只要我们不说出去,那就没有人知道你们喝了酒了。
没有人知道你们喝过酒,那就不算破了酒戒。你们还是可以照常回少林寺做和尚呀。”
“哇呜……”念重的哭声本来已经止住了,此时听到苗苗一直说酒呀酒的,伤心得又哭了起来。“我没脸再回少林寺了……”
“师父……”道生和道活扑在念重的怀里哭泣。
“……”墨澜坐在沙发上,如同一尊小佛像纹丝不动。
对于念重他们的哭泣,没有任何的感觉。
“方惜,那个小孩儿是谁呀?这么热的天气,为何还戴着那么奇怪的帽子?”
付云烟刚才就很好奇,只是没有找到机会询问。
“她就是
墨澜,苗苗心心念念想要交待做朋友的小孩儿。”
方惜回答。
“墨澜……他怎么……”付云烟凑近方惜的耳边,小声的询问:“他不怕热吗?把自己武装得那么严实?”
“我也不太清楚。”
方惜对于墨澜的事,知道的也没比付云烟多多少。
苗苗只跟她说过墨澜怕见光,除了烛光之外,外界任何的光她都不能直射。
“哎呀,你们哭什么哭嘛,墨澜她都没有哭,你们有什么好哭的?
再说了墨澜可是你们的师祖,只要她一句话,你们还怕回不了少林寺吗?”
念重抬头看向沙发上的师祖,墨澜抬起双腿盘坐起来,双手放在膝盖上,明显是在打坐了。
一旦墨澜进行打坐后,外界什么声音,她都会充而不闻。
“师祖是师祖,她又不是我们……”
“什么意思呀?”苗苗询问。
“因为师祖早已如同佛祖一样,断情绝爱,七情六欲全部都没有。
她不会哭,不会笑,不会吵,更不会闹。”
念重一说到这个就更气人了,他要是有师祖那么厉害,他就不会叫墨澜为师祖了。
“什么七情六欲?”苗苗不太懂。
“七情就是佛法中的:喜、怒、哀、乐
、爱、憎、欲。
不管你对她再好,她也不会懂得回馈。”
“不,你说谎。墨澜她才不是这样的人呢。”苗苗双手叉腰,不悦的反驳:“墨澜她已经是我的好朋友了,她看到我有危险就会帮忙,她会很着急。
这就是爱吧?”
“哎,我说的你不信,你又好奇的想问。
她不仅没有七情,六欲她也没有。”
“……”苗苗越发的生气,她不想别人这样说墨澜,哪怕是墨澜的徒子徒孙,如此诋毁她也不行。
“你不知道六欲是什么吧?六欲就是指色、欲、形貌欲、威仪姿态欲、言语音声欲、细滑欲、人相欲。
你若还不懂,那我就简单的跟你说。
多半都是指表面上的皮相,还有言语与权势。
你认识墨澜这么长时间,可有见过她笑?她对说过的话,到底有几个字呢?”
“不是这样的……”苗苗抿着嘴唇,心里难受。乌黑的大眼睛里刹那间滚落出了泪水。
她还想反驳,可是找不到理由。
念重师父的话确实是没错,墨澜没有对她笑过,她和她讲话总共都没有超过十个字。
人相欲——指的是人的长相吧?
墨澜虽然答应和她做好朋友,可对于墨澜的
长相,到现在她都还没有见过。
她肯定是不在乎自己的长相的,不然怎么会戴了帽子和面具,还在脸上涂上那么厚厚的锅灰。
付云烟听了半天,完全没有心情听什么和尚念经,讲什么七情六欲。
她倒是听到了一个关键的事,紧张的抓着方惜的手臂,询问:“方惜刚刚苗苗说她遇到危险,墨澜去救她,这是什么意思?”
要是苗苗真遇到什么危险,那可怎么得了呀。
“我……我不清楚。”方惜敷衍的回答。
“师父师父……你快看,白鸽。”
道活发现了窗户上停留的白色信鸽,那是少林寺饲养的。
念重赶紧擦拭眼泪,把那道窗户玻璃推开。抓起站在护栏上的白鸽,取出它腿上的信件。
是方丈让白鸽来找他们的。
【念重徒儿一夜未归,本方丈甚是担忧。你们若是遇到什么危险,一定要书信传回来。
若没有遇到危险,那便命你带着墨澜师祖,还有道生道活在市区自力更生一段时间。
道生道活和墨澜师祖首次下山,定然对外面的世界好奇。要能为墨澜师祖找回七情六欲,本方丈定赏你头功。
最主要的是要保护好他们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