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师祖已经习惯了,不需要揭下面具吃东西。”道生拉了拉师父身上的衣服,微笑着代替他向方惜他们解释。
“是这样的。”念重意识到自己的态度太过激动,便尴尬的笑着回答。
“妈咪,我们吃饭吧。墨澜可以戴着面具吃饭。”封忆琪为墨澜考虑,同样帮着她说话。
墨澜长期戴着面具,而且又不喜欢说话。那肯定是社恐的,让她戴着面具反而会更自在一些。
晚餐过后,方惜收拾厨房。封谂则带着几个孩子去院子里玩。
念重把带来的绳子绑在两棵大树之上,墨澜习惯性的跳跃上去,平衡的像床一样躺了下来。
“墨澜怎么会那么厉害呀,我要是能飞檐走壁,一根绳子就可以睡觉,那就好了。”封忆琪言辞中带着对墨澜的羡慕。
“你要是能飞檐走壁,岂不是整个封家老宅的瓦都会被你揭光?”封谂宠溺的打趣着宝贝女儿。
封忆琪的性格很豪爽,并没有因为自己是一个病儿,还活不了多久自暴自弃。这一点是最让封谂欣慰的,也是更让他心疼的。
倘若她没有生病,肯定像男孩子一样上房揭瓦,爬树掏鸟窝。
“封少。”
方惜站在客厅门口叫喊着他。
“你们玩,爹地去去就来
。”
“嗯。”封忆琪蹲下身来跟黑猫玩。
封谂向方惜走去,笑道:“当作女儿的面,你也不收敛一下对我的亲昵,非得大庭广众之下招惹我吗?”
“你……跟我来。”她懒得跟他废话。
“这里说不行呀?还非要去房间里说?你要是对我做什么亲密的举动,那可别怪我顺从你哟。”
方惜迈进了书房,把下午做的设计图给他。
“封谂,我真想把你这幅嘴脸录下来,发布到网上去。让整个蓉城的人都瞧瞧你封四谂爷的无赖泼皮样儿。”
“你想拍下我的俊郎,保存下来就直接说,何必找借口呢。”他依旧是一幅没心没肺的样子,拿着那些稿子坐在沙发。随口问:“这是什么?”
“你要的设计图。”
闻言,封谂的脸色立马就恢复了严肃与冷峻。
他也只有在喜欢的小女人面前,才会表露出这样的一幕。
手中的设计图与下午他给方惜的设计风格差不多,但款式却大不相同。
同样都是她的作品,只是经过了时间的流失,她现在的作品比以前更加成熟了,精良了。
“这个不行。”
总共有四张成品的设计图,封谂只挑中了一张。
方惜特意多设计了几张,为的就是足够他挑选。没想到他
直接否定了三张。
“加上你之前的三张设计图,目前能用的只有四张。还缺少一张。”
“怎么就不行了?你倒是说说看。”她坐在他的身边,抓过他手中的设计图,质问:“它有毛病吗?”
“不但有毛病,还挺严重。你不觉得这颜色太过艳丽了吗?适合年轻人佩戴,却并不适合中老年人。
还有这款,花样复杂且又复古。现在的年轻是不会喜欢的,只会觉得它太老气。
剩下的这一款,颜色和样式方面,虽然合适各个阶段的顾客,但你有想到一个问题了吗?
你总共只设计出了五款首饰,其中包括了发簪。
发簪应该是所有首饰之中,购买机率最少的。”
“……”
听到封谂这样说,好像确实不太妥当。
是她太急了,非要用下午的时间,把剩下的设计图都完成。
欲速则不达!
“再想想吧,你还有几天的时间,不用那么着急。”
封谂将手中的设计图,当作方惜的面直接给撕扯掉了。
他说不行,那就是不行。宁缺毋滥!
“嗯。”方惜拿出抽屉里的设计图纸,准备要加班了。
“休息吧,明天再说。”他把图纸拿过来。“人在极度消极又累的情况下,工作效率是达不到最佳的。”
方惜感觉头有些疼,她到旁边把书房的窗户打开。院子里孩子们的嬉戏声,随风飘荡在空气中。
道生和道活想要学习墨澜躺在绳子上睡觉,念重宠溺的为他们俩绑了一条绳子。只是两个小家伙除了摔跟头,什么收获都没有。
“呵呵……你瞧小猫它都在嘲笑你们呢。”封忆琪可开心了,她盘坐在草地上,一直在拍手嚷嚷。
绳子上躺着的墨澜,随心所欲的晃悠,无论怎么晃身子都不会掉落下来。
“行了,你们俩玩玩就得了。你们要是能学会在绳子上睡觉,师父我岂不是得叫你们一声师祖了。”念重站在绳子下当着护花使者,生怕两个徒弟会摔成重伤。
“是不是听着孩子的欢声笑语,心情会好很多?”
封谂来到她的身后,同样望着院子里的情景。
“……”
小孩子都是充满童真的,哪像大人那么多的烦恼。
“你不是会医术吗?墨澜那种见不得光的病,你可知是什么?”
他今天在医院里的时候,特意询问了一下女儿的主治医生。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