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把我们推入万劫不复的地步……”许丽萍盯着杜若兰那阴狠的目光,想着当初儿子林橦被他们诬陷,与方梦汐生下苗苗的事,她便再也克制不住自己激怒的情绪。
她突然攥着杜若兰胸前的衣服,把个头比她高的杜若兰攥下来一点,然后掐着她的脖子。
杜若兰反手捏着许丽萍的肩头,她的力量好大,仿佛比一个男人还要强悍。许丽萍感觉自己肩膀的骨头都快被她捏碎了。
这女人的气力,根本就不像她表露出来的那么柔弱,病恹恹。
“你怎么还打人呀?”宋慈韵呵斥着许丽萍,下意识的上前想要帮杜若兰。
杜若兰根本就不需要谁帮忙,她要弄死许丽萍,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
“住手啊……”宋慈韵给了许丽萍一巴掌。
躺在床上的方惜听到她们打斗的声音,努力想要睁开疲惫的眼睛。但医生给她输的液体中含有安神的药物,她实在是没有力气。
“嘭”的一声,病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杜若兰通过病房的窗户玻璃,看到了玻璃中映着的封谂,反应极速的她,直接摔倒在地。
“啊……”她倒在地上,哭着大喊:“许夫人,我看着你是
长辈的份上,不与你计较,你怎么能打人呢……呜呜……咳咳……”
宋慈韵回头,只见封谂站在门口,脸色极其冷酷。
她蹲下身来,将地上的杜若兰搀扶起来。
“太过分了,我们同样都是来看方惜的。真是乡下女人,没教养。出手打人这种事都做得出来……”宋慈韵当作封谂的面,她也不怕指责许丽萍。
“我打人?”许丽萍满脸都是震惊,这两个女人恶心的程度,将她的三观都给刷新了。
“谁让你们来这里的?”封谂冷声质问。
他没有明说是谁,对号入座者,那就是包括了她们三个。
“咳咳……阿谂。”杜若兰带着哭腔,脸上还挂着眼泪。“我和三婶是来看大嫂的,知道方惜也在医院里。三婶还特意为方惜也熬了鸡汤,可是……许夫人却不准我们进来。
她……她还出手打人,呜呜……”
“是啊,我要不是看在苗苗那么喜欢方惜的份上,我又何必劳心劳神的做这些事。”宋慈韵附和着杜若兰的话。“若兰的身体本就不好,这女人怎么能下得去手。”
“呵呵……”许丽萍再一次冷笑。“我打人?
到底是谁打人呀?你们俩唱着双簧,是欺负我只有一个人口说无凭
吗?”她盯着封谂质问:“你也相信她们的话?”
“方惜需要休息,你们都回去吧。”
封谂没有正面回答许丽萍的话。
有女人的地方,是非就多。他没有精力去评谁对谁错,只是不愿她们打扰了方惜休养。
然而,他的话却让许丽萍觉得,他是默认了。
毕竟是他们封家的人,他封谂不包庇她们,岂能维护着她这个外姓人不成?
可笑啊,她还觉得这个男人因为梦汐之死,如今已不会像四年前那么冷酷,自以为是了。
看来不管他经历了什么,他都依旧还是老样子。无情无义,不明辨是非。
“封谂,是她们打了我。我看这个女人,她是根本就没有病,她的力气大得很。
她装着病恹恹的样子,是想博取你的同情呢。
你那么聪明的一个人,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许丽萍再一次质问着封谂。
“许夫人……咳咳……你打了人也就算了,你怎么还能倚老卖老,一直诬陷我呢?
我只是在自卫,我要不还手的话,就我这身体……咳咳……哪里遭得住你的殴打呀……呜……”
杜若兰哭得梨花带雨,还不停的咳嗽。
“我没有病?我也……呜……我也希望我没有病,咳咳……我
这残弱的身体病了多少年了,岂能是你一句话就能下定义的?咳咳……”她突然喘得厉害。
“若兰,你别激动呀……”宋慈韵安抚着杜若兰的情况。“封谂,你还愣着干什么呀?
若兰的身体情况怎么样,别人不清楚,你还不知道吗?
她都是为了你才会弄成这样的,你快去请医生啊。”
“……”封谂被她们吵得头都大了,他没有出去叫医生,只是走到病床前,按了一下呼叫铃。
“若兰她患有严重的哮喘,肺腑受到了严重的伤害。你还如此的激怒她,她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看你怎么向他们杜家交待。”
宋慈韵担忧杜若兰的身体,一气之下冲着许丽萍愤怒的指责。
“我……”许丽萍瞧着杜若兰的脸色,突然就变得苍白了,像极了因呼吸困难造成的症状。不仅如此,在她喘、息的时候,脖子上的青筋都鼓了起来,面部又泛起了紫青。
这一幕把她给吓住了。
她什么都没有做,事实如何,这女人自己心里不清楚吗?她怎么能气成这样?
杜若兰刚才捏她手臂的力量,就像是一个铁钳子,把她的骨头都要捏断了。那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是一个严重哮喘,肺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