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少爷。”
卧室里的红桃看到封谂的身影,赶紧向他行了一个礼,然后识趣的走出杜若兰的卧室。
杜若兰坐在梳妆台前,并没有起身。一直盯着镜子里面的自己。
精心化过妆的面孔,此时变得非常的美艳,脸上以及脖子上的淤青伤痕,也因为她的化妆技术高超,掩饰得淋漓尽致。
她披着一头齐肩的头,身上散发着浓烈的香水味道。
那是她最喜欢的一种香味,可对于封谂来说,闻起来却相当的反感。只因这味道是属于她杜若兰的。
杜若兰拿着梳子,慢条斯理的梳理着自己的头发,脸上泛着淡淡的笑意。目光看着镜子里出现的封谂,这一幕是她在监狱里做梦的情景。
她做梦都希望封谂能去救她,哪怕是突然出现,帮她将那些欺负她的人打跑也行。
封谂久久没有说话,杜若兰只好起身,由她来打破两人之间的宁静。
“你怎么还没有走?我以为你因为我打了方梦汐,早就已经离开了杜家,跑出去追那个女人,特意安慰她去了呢。”
“……”封谂脸色平静,看不出他内心有何变化。
“你当作方梦汐说,你会和我结婚。这
话是真心的?还是假意的?”她特意询问道。
“下午就去办理结婚手续,晚上在封家举行一个家宴。就当是为我们俩举行婚礼了。”
封谂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震惊了杜若兰的下巴。
如果的草率,这哪里是想要和她结婚的样子,分明就只是在走个过场。
他可是封谂啊,是蓉城的商界之王。当初她和封凭结婚的时候,那都是举行了一个盛大的婚礼。而封谂的婚礼,怎么可能草草了事,连外界的亲朋都不邀请呢?
“你要是显得那么为难,大可以不必和我结婚。
举行一个家宴?你也说了,那是一个家宴。可不是婚宴哟!
以前是我求着想和你在一起,现在……我经历了那么多事,一切都看淡了。
你要是不愿意,我是绝对不会强求的。
有一句不是说得好嘛,爱一个人不是非要得到他,而是只要他得到幸福就好了。
封谂,我愿意对你放手,你不必委屈求全的和我结婚。”
杜若兰故意跟封谂玩着欲擒故纵的把戏,事实上她有机会能和封谂结婚,内心可欢喜了。
“你想怎样?”
他又怎么会看不出来,杜若兰这是在以退求进呢
。
“什么我想怎样啊?”她向对面的封谂走过去,站在他的跟前,抬头看着他那张俊美的面孔,温柔的说:“我喜欢你,很多人都知晓。
我不相信你封谂的心里,从来都没有感受到。
如果你不是真心想要娶我为妻,我也不会再嫁给你。
你不是爱着方梦汐吗?她现在还活着,你大可以去找她的。
我不会再缠着你了,我会和我父母回杜家去……嘶……”
封谂听着她的话,原本平静的脸色,气得泛起了怒意。手用力的攥着杜若兰的手臂,痛得她低声叫唤一声。
“我现在满身都是伤,那也不在乎再多加一些你造成的伤。”
杜若兰倒也不生气,声音依旧很温柔。
“你到底想怎样?”封谂再问。
“封谂,你现在是在求我吗?求着我和你结婚?
既然是求我,你又何必如此的动怒呢?想当初我也是这样苦苦的哀求你的。可你却对我视而不见。
你心里有方梦汐,那就不要来找我。”杜若兰也不在对他客气,手指戳着封谂的胸口,一字一句的说:“你们俩把我害成这样,你还用这样的口吻跟我讲话。
明明就是你求着我和你结婚,
你却只与我办结婚手续,连一场婚礼都没有。
谁稀罕啊?
我可是杜若兰!是杜家的千金大小姐,天之骄女。
你们当初在践踏我的时候,可否有想过有今天呢?”
“……”封谂目光阴鸷,双拳紧握。却为了自己的两个女儿,什么都不敢说。
“你要真想跟我结婚,那就先请封家的长辈们去封家老宅,你亲自跟他们说这件事。并且向我证明,我从来都没有伤害过方梦汐。
一直都是方梦汐故意用伪证在陷害我。
你对封家的长辈们说,是你封谂爱我,想要求娶我,并非是我杜若兰对你死缠烂打,非要妻你封谂不可。
至于我是封凭的妻子,你封谂要娶我杜若兰,需要用什么样的借口,又如何去向大众宣告,这都是你要做的事。
不仅如此,我们俩办理了结婚手续之后。你得为我举行一个盛大的世纪婚礼,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封谂有多爱我杜若兰。
如果你连这些都办不到的话,那就别来找我了。”
过去的七年里,杜若兰在封谂的面前总是忍气吞声,一味的顺着他。将心里对他的情感还压抑着,从来不敢像这般大胆又放肆的威胁
他做什么。
压抑已久的言辞与愤怒,终于能让她在他的面前扬眉吐气一回了。
“……”
“你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