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教授,你和我想象的很不一样。看上去,才二十出头的样子,陆某本以为,你年龄在我之上。”陆羽舟目光落在她脸上。
眼镜折射出,他眼中莫测的光泽。
江瑾言淡然回应:“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陆先生这是在怀疑我的能力么?”
“陆某只是惊叹,吴小姐年纪轻轻,就获得了大师级的荣誉。”
“陆总谬赞。吴念自是比不过陆总您。”
“吴小姐说笑了。”
来到陆家后。
陆羽舟蹙眉道:“霆筠这孩子,只让保姆进去端食物和打扫卫生,其他的谁都不见。”
“那我先扮成保姆进去。”她神色淡然。
这类病人,她不是第一次遇到。
但她首先得做到,取得患者的信赖,对她打开一扇心门。
她才能“对症下药”。
换上保姆装扮后
。
便让之前给陆霆筠打扫卫生的保姆,敲响他的房门。
“少爷,我是小玲,来给您打扫卫生。”
没一会,门“咔”地开了。
江瑾言拿着吸尘器,低头进去。
陆霆筠关上门后,就钻进被子蒙头大睡。
刚才那一瞬间,她抬眸快速望了一眼。
他似乎还没睡醒,很邋遢,头发很长,满脸胡茬。
若不是他身上穿着名牌,住在一尘不染的房间里。
简直跟流浪汉没两样。
人在不是很清醒的状态下,容易放下防备。
这是个好机会。
江瑾言便试着用保姆小玲的腔调,问:“少爷,我给你剪一下头发吧?”
蒙头睡的人,腾地一下坐起来,看向她;“你不是小玲!你谁?”
猝不及防,两人四目相对。
“”
他不是不跟其他人说话,不
愿见人么?
他不是睡眼惺忪么?
此刻是什么情况!
江瑾言大脑飞转,稍微捋了下,回答:“小玲生病了,我是新来的,今天替她来给少爷清理房间。”
陆霆筠看她的眼神,明显变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吴念。”
“你会剪头发?”
“会,少爷,你要剪吗?”
“那你给我剪了。”
“”
跟她预料的,完全不一样啊!
他这情况,顶多是社交焦虑,根本不像陆羽舟说的严重自闭!
很快,剪完头发,剃完胡茬。
看不出来,这小子修剪整理完,还挺人模狗样的。
放在大学,倒是算得上校草级的人物。
“以后端饭打扫卫生,你来负责,不用小玲了。”
“”江瑾言陷入沉默。
她现在还不是十分确定他
的心理病情,只能多了解情况。
可让她在这里天天扮成保姆,端饭打扫卫生,就强人所难了。
且不说她要每天接丫丫放学。
这里毕竟是陆家。
当年陆凌霄是从哪里练得的巫蛊邪术,还是个大谜团。
她可不敢成天待在陆家!
见她不回答。
陆霆筠一把拉住她,掀起被子,将他们两人蒙住。
“你要干什么!”她一惊,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双手被死死摁住。
被子里隐隐透的光影里,她分明看到他在笑。
“姐姐,不装了?”
他用仅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在她耳边戏谑。
江瑾言心下一沉: “你怎么看出来的?”
她故意说这句带有歧义的话,试探他。
“我就知道,姐姐没死!”陆霆筠说着,咬了咬她的耳朵,“姐姐好狠的心啊!”
“什么
没死?噗,少爷你该不会也把我当成,厉慎行的亡妻江瑾言了吧?”她故作轻松。
但被他这么占便宜,她好想用银针扎晕他!
可恶,手腕被他控制住。
她根本没办法还手。
“姐姐,你自己刚才都承认了,你是装的。”
“我的确承认了,装成了保姆。我是你家请的心理医师,吴念。如今看来,你装的,并不是严重自闭。”
江瑾言说完,勾唇一笑:“我整过容,你不是第一个觉得我像那个江瑾言的人。若不是我有老公有孩子,倒是想借着这副皮囊,跟陆少云雨一番呢!”
此话一出,陆霆筠仿若受到了刺激一般,一下子放开她:“你真贱!”
江瑾言得以挣脱,赶紧出来。
双臂交叉,调笑了句:“陆少刚才玷污了我,这就不打算负责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