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下江瑾言和厉慎行两人,一上一下。
面面相觑。
男人轻笑,“不愧是我的女人,回答得真够直白。”
“嗯?”
她一愣。
什么回答?
刚才厉慎行不就只问“舒服吗”,她只是疑惑地反问,没有回答什么吧。
但很快,想到婆婆刚才说的“继续”,江瑾言这才意识到什么。
他们俩此刻的姿势……
非常尴尬。
颇有以天花板为被,以地板为席洞房的既视感。
她小脸瞬间唰红。
慌乱地,赶忙要从他身上起来。
厉慎行却双臂环住她的细腰,收紧。
“别乱动。”
“……”
叫她“不动”她就不动?当她白痴啊!
顾不得多想,她就要挣脱着起来。
厉慎行索性拉住她胳膊,往自己身上不轻不重地一拽。
迫使身上的女人,再次趴在自己身上。
不过这次,是他们四目相对,唇瓣相碰。
“招惹来了火,不负责灭就想走?”他手掌上挪,扣
住她的后脑。
不等她反驳,就被男人极具侵略性地吻住。
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
他们的心弦,每一分钟都紧绷着,不敢松懈。
分开的这些天,偶尔只能通过视频通话,见一见彼此。
仅仅一个月,却漫长得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或许是对彼此都太过思念,这一吻,一发不可收拾。
几分钟后,松开唇瓣,望着她脸颊上的潮哄,喉结微微滚动。
“慎行,我好想你。看到你平安回来,真的很开心”
江瑾言也顾不得矜持。
这一刻,只想倾诉自己的相思。
这一个月来,她经常半夜做噩梦惊醒。
每次望着身边的枕头,和旁边空荡荡的位置。
都控制不住地怅然若失。
川端康成的那句“凌晨四点半,海棠花未眠。总觉得这时候,你应该在我身边”。
都难以抒发她当时情感的万分之一。
“勾人的小妖精,真想把你就地正法!”
厉慎行克制着
翻身起来,打横抱起她。
她一惊:“你要抱我去哪,该不会……”
“睡觉。”
“不要!这大半天的睡什么觉,我还要跟黑妹一起去看望阿莹呢!”
阿莹的命虽然好不容易捡了回来,可情况还是不太稳定。
而且,阿莹的情绪极其异常。
无论看到谁,包括看到拼命救下她的周末,都会表现得惊恐万状。
止不住尖叫。
在医生给她的治疗上,有一定的难度。
这一点,江瑾言理解阿莹。
毕竟,她当时被那伙丧心病狂的人绑在床上,直接生剖,摘除器官……
那些触目惊心的画面,想都不敢想。
然而,就是在那种情况下,奄奄一息的阿莹在被周末救出时。
还艰难地,让他把她的指甲剪掉,亲手交给自己。
江瑾言是发自内心地,非常钦佩阿莹。
沉重地叹惋一声。
那么好的女孩,所嫁非人就算了,还因为人渣丈夫,落入到那群禽兽不如的生
物手里。
经历了这么大的事,下半生恐怕都难以走出心理阴影。
提到“阿莹”,厉慎行染上情欲的眸色,瞬间变得幽深暗淡。
将她放下来,“是该看望阿莹的。”
“我们先去找她儿子吧?现在,估计只有她儿子,才能稍微让她稍微卸下防备和恐惧。”
“好。”
“你知道阿莹的儿子在哪里吗?”
她只知道,阿莹的孩子现在在安全的地方。
但具体的,并不知情。
“嗯。她儿子被我的人保护起来了。我带你去见他。”
谁知,两人刚要离开厉家。
小丫头就哭闹地追了上来。
“嘤嘤嘤……妈咪和爸爸不要丫丫了,呜呜……”
江瑾言无奈,只得带上小丫头。
很快,两人来到了森林别墅。
原来,阿莹的儿子,景璇,被安排到了这里。
才进小景璇的房间时,他害怕地蜷缩地躲在桌子底下。
直到丫丫叫“景璇弟弟”时,小男孩才探头探脑
地,从桌子底下出来。
但神情有些木讷。
江瑾言明白,小小的孩子,家里发生了那么大的事,连他自己都被强卖到境外。
现在身边又都是陌生人,幼小的心灵肯定受到了极大的伤害。
“小景璇,在玩躲猫猫吗?”
她怕吓到孩子,没有立即上前。
只是从口包里拿出几个棒棒糖,试探地伸到他面前,温柔地问,“还记得阿姨吗?阿姨在医院抱过璇璇呢!”
“还有丫丫姐姐,你们一起拉过钩钩哦!”
小景璇抬眸望了望江瑾言,又望了望丫丫,想起来了一点。
好像终于见到了“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