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四杯冰粉。”
厉慎行走过去,先付了钱。
接着转身望向他们,“你们要什么口味的?”
秦雨轩走过去:“我要玫瑰冰粉!”
江瑾言怕陆庭筠不接受,便过去说:“我们俩要水果布丁的!”
陆庭筠虽然不想买这个“顾沈爵”的账,可想着自己闹太难看了会惹江瑾言不高兴,只能默认。
买了冰粉后,几人便来到了秦雨轩说的那间本地特色菜的饭馆。
这边的建筑,基本是仿古风的。
青砖黛瓦,小楼雕栏,灯笼结彩,古色古香。
不得不说,这里给人的感觉,干净幽雅,倒是个不错的养老地方。
这家店的客人不少,生意极好。
几人进了一个包间,每人手中的东西终于得以放下。
可以吃冰粉了。
秦雨轩点了几道这边的压轴菜。
接着把菜单放到他们面前,“我点了这几个最具特色,别的地方吃不到这种绝味的。你们看看,还想要吃什
么别的?”
陆庭筠索性也不客气,就又点了几道,并问:“这里没有大闸蟹吗?”
江瑾言碰了碰他胳膊。
人家好心请客,他们这么随意地点不合适。
“放心,今天我请客!”
“没有。”秦雨轩尴尬地摇了摇头。
“那可惜了,姐姐最爱吃螃蟹了,居然没有。”
“不过,这家店周末都会有甲鱼,饭馆老板亲自下厨做,味道挺好的。”
“甲鱼啊……”陆庭筠意味深长地扬起嘴角,“改天来尝尝。”
厉慎行眼底笼罩起一抹浓重的阴霾。
螃蟹,甲鱼。
都是寒性的食物。
以前阿言就跟他说过,这些孕妇不宜多吃,容易导致流产。
斗笠下的江瑾言,停住了吃冰粉的动作,蹙了蹙眉。
这时,秦雨轩好奇地问江瑾:“吴敌姐姐,为什么你的斗笠不取下来啊?这样吃饭好像不太方便吧?”
“我…太丑了,怕取下了吓到你们……”
江瑾言吞吞
吐吐地说。
陆庭筠这会倒也不介意了,直接给她的斗笠取下,“姐姐不丑,在我心里永远都是最美的!”
正好他想让这个“顾沈爵”看清楚她的“丑陋”容貌,及时断了龌龊的念想。
“……”江瑾言一时措手不及。
好在,她的头上戴了黑长直的假发。
稍稍低头,中分的两边长发差不多遮住了两边脸颊一大半。
那些难看的“胎记”,几乎被遮住了。
厉慎行看着她,讳莫如深的眸中,瞳孔骤然放大。
眼前这个叫“吴敌”的女人,不是他的阿言,还能是谁!
简直一模一样!
他十指攥成拳头。
极力压制着要冲上去,把旁边那个叫“司寒”的狗东西往死里揍的冲动。
陆庭筠被厉慎行刹那间甩来的一记刀子眼,吓得下意识双腿一哆嗦。
怎么回事!
为什么刚才有一瞬间,他感觉这个“顾沈爵”,那么得像厉慎行!
不!不可能是他!
若
真是厉慎行的话,自己肯定早就没了小命。
一定是自己的错觉!
却不知,他掀帽子的举动,让江瑾言眼里闪过一丝不满。
不过,她的心里,却还是如同被某种力量控制住了一样。
无论“傅司寒”做了什么,她都要无条件接受,并且永远“爱”他,感情不变。
秦雨轩看着江瑾言,先是眼里惊艳了一下,接着夸赞道:“吴敌姐姐,你好漂亮啊!比你戴着斗笠给人想象中的,更加魅丽动人!”
“不,我其实很丑的。”
江瑾言说着,把脸颊两边的长发拨开,抬头看向对面的他们,笑了一下,“丑女吴敌。”
完全看清她的正脸后,秦雨轩先是一惊。
又窘况地安慰道:“吴敌姐姐其实底子还是很漂亮的,就是被那几块胎记影响了。”
“是啊,不要再顾及那么多了,现在这样抬头不自意别人的目光多好。”
陆庭筠说着,开始跟秦雨轩你一言我一
语地打破尴尬的气氛。
没过多久,饭菜就上齐后,几人吃了起来。
期间秦雨轩和陆庭筠比较话多,江瑾言也比较融入他们的话题。
只有厉慎行,偶尔会开口说两句。
茶饭间,都多多少少了解了一下对方的个人情况。
例如秦雨轩,在小镇上开了间发廊,经营得还不错,偶尔去看看。
更多的是去混s圈。
其他时间都是跟朋友约着游山玩水。
而“顾沈爵”,则是一个富二代,在城市开了家私人诊所,最近收益不太好。
心情烦闷,出来转转,散散心。
“傅司寒”也编了一套,说他和“吴敌”是一起长大的孤儿,最近“吴敌”得了怪病,才出院没几天,在乡下休养。
“吴敌,你的手是戴了手套么?”厉慎行没理会陆庭筠编的那些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