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告月,成了新任的圣女。
全寨子里的人,最尊崇的女孩。
她很可能从此,就失去了她的“阿哥”,他会在她做圣女的十年间,成为别人的郎。
直到,那个让她恋慕的“阿哥”,张宣筗,亲口对她说。
他会等她,十年如一日。
她信了!
上天总归是待她不薄的,她想。
但是,当看到张宣筗那具血淋淋的尸体的那一刻。
她心中唯一的信念,彻底崩塌!
于是,蚩犁把她心爱的“阿哥”被她父母与寨子里的人合谋弄死的证据交给她,并说长老们对于一个外来者的死亡无动于衷。
在那之后,她彻底沦为仇恨的奴隶……
“真……好……,好温暖啊……”
圣女躺在在江瑾言怀里,由衷地笑了。
“圣女。”江瑾言情绪复杂。
不知是出于同胞的怜悯,还是什么。
只是轻轻地握着圣女冰冷的手,对这个只有两面之缘的陌生女孩,莫名的心疼。
“我,我……我有名字的,我……叫告……告月,”圣女用尽最后一丝力气。
扫了眼周围这群她曾立誓守护的人,目光又
缓缓落回江瑾言身上:
“对,对不起。谢……谢,谢谢你啊……谢谢你……成为我的……救赎……”
话落。
带着浅淡的笑容,心满意足地沉下了脑袋。
被江瑾言握着的手,也从她手中垂了下来。
“她休息了,太累了。”
江瑾言伸手遮住圣女的双眼,使她安稳地闭上。
低声喃喃:“我记住了,你叫告月。一路走好……”
“阿言。”
厉慎行走到她身旁蹲下,温热的手掌放在她的肩膀,轻轻地拍了拍。
只是陪她沉默着。
其他人都开始商讨着如何处置蚩犁。
而蚩犁,好像已经傻了一般。
目光望着圣女告月这边,不知道在想什么,痴呆地笑着。
同时嘴里口齿不清地吐出几个字:“哈哈,傻子,比我还可怜的傻子……我唯一没做错的事,就是杀了张宣筗,哈哈……”
这时,蚩达走过来,叹了口气对江瑾言说:“让她安歇吧,告月圣女确实是个可怜的孩子。”
江瑾言没说话,轻轻将告月的身体放平。
目送着她的尸体被人放到担架上抬走。
才缓缓开口问蚩达长老
:“长老,那个张宣筗,并不是什么好人,是吗?”
不然,大家不可能都对于张宣筗的死置若罔闻。
起码这位蚩达长老,奶奶为之坚守一生的男人,肯定不会坐视不管
起码也会早点把张宣筗被蚩犁杀死的事,告诉成为圣女的告月。
“是啊。”蚩犁摇了摇头道,“张宣筗游手好闲,在寨子里干了不少入室盗窃的勾当,还被我撞见他差点强暴幼女……”
闻言,厉慎行说了句,“张宣筗是张三的侄子,一个坏事做尽的强奸犯,几年前逃到了这边。”
“……”
江瑾言心情越发沉重。
有时,不说出真相,也是一种善良吧。
那个叫告月的女孩,真的太苦了。
生命中唯一的光,竟还是一个坏到骨子里的烂人。
但很快,她瞳孔一惊,“张三的侄子?”
“没错,我在来饶疆前,让人查过张三。他是个贩卖字画古董的二手贩子,前两年被抓进去了。上个月才被放出来。”
“所以,你的意思是,张三来这里的目的,是寻找他侄子张宣筗的下落?”
厉慎行“嗯”了声,便将她
打横抱起,黑眸幽幽地凝望着她,“阿言,你最近太累了,早点休息。”
同时向蚩达长老示意。
江瑾言被抱得猝不及防,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微微颔首,“爷爷,您也早点休息吧,明天我们去拜访您。”
“好,好,好!”
蚩达感慨万千地看着他们的背景,“真好啊!”
直到走出几米远后。
江瑾言勾着男人的脖子,望着他紧绷的俊脸,“厉慎行,我都想起来了。”
他的侧脸,还是那么得好看。
好看得,令她心中,抑制不住地泛起波澜。
“我知道。”男人淡淡地说。
“你不高兴吗?”她推了他一下,想要从他的手臂上下来。
正常情况下,不是激动得要命吗。
他居然,好像若无其事一般!
最起码,也得有很多很多想说的,想问的吧?
“嗯,高兴。老实点,”厉慎行警告了声,“再动我怕把你就地正法。”
“……”
她顿时嘴角抽了抽。
还是那个狗男人,没错了。
与此同时。
陆霆筠通过刚才看到的听到的一切,已经意识到江瑾言恢复了记忆。
便早就趁乱
躲了起来。
在大家争论着怎么对蚩犁处以极刑时。
他直接使出螺旋暗器,精准地扎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