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洗手间房门关上厚。
厉就对着盥洗台上的感应水龙头,一阵呕吐。
将刚才吃的那些,全部吐了出来。
接着。
有泪,从俊毅的脸庞上滚落。
“阿言。”
他,想念那年,她第一次给他做的西红柿鸡蛋面条了。
可是现在,他的小狐崽子,不想要他了。
江瑾言恨他这具身体,“陆霆筠”支配着他的四肢,亲手挑断了心爱的女人的手筋。
她惧怕他。
那晚,秦邵城告诉他,江瑾言的手,曾为了快速恢复,而动用了禁术。
强行使用禁术的人,要承受的痛苦煎熬,堪比历史上的“剔骨之刑”。
且禁术还有一个弊端。
就是,不能再二次创伤。
否则,手筋就会如同行将就木,颤颤巍巍的老人的手筋一般。
正常拿东西都会抖得比较厉害。
何况是,拿起银针?
厉慎行很清楚。
再也不能使用针灸之术,对于江瑾言意味着什么。
他死死地盯着自己的双手。
一拳,两拳,狠狠地打在墙壁上。
“啊!”闷哼一声。
都是这双可恨的手毁了她!
随即,泛红的眼眸,暗淡了下来。
这一次,江瑾言恨毒了他。
她,是真的不想要他了
“厉总,你还好吗?是哪里不舒服吗?”
夏久久在外面敲门,关切地询问。
“没事。”
厉慎行回
过神来,利索地整理好情绪。
从里面出来。
“夏总早点睡。
明天,我会让人给你找一个安全的地方住下。”
夏久久脸色一变,略微勉强地说:“没必要那么麻烦的,我就在这里住几天,我”
“我老婆会误会。”
“我都已经跟吴姐姐解释清楚了,她看上去很大度的,不会这么小心眼儿吧?
夫妻之间,怎么能连这点儿信任度都没有呢?”
“我倒是希望她没那么大度。”厉慎行神情受伤地,低声喃喃道。
夏久久却听得极清,仿佛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厉总,你和吴姐姐该不会是最近感情出现问题了吧?”
“夏总,这是我的私事。”
厉慎行冷冷地回应她一句。
径直去了厉家别墅的跑马场。
被夏季的雨水冲刷后的绿毯跑马道上,空气清凉了许多。
雨停后的天空,傍晚的余晖逐渐消散。
男人坐在高大的血统顶级纯种的阿拉伯马上。
拉着缰绳和马鞭,伴随着呼啸而过的,在厚软的绿毯跑马场上疾驰。
夜里。
江瑾言在黑妹的帮助下,泡完澡,正准备躺下休息时。
“咔!”
房门打开。
厉慎行戴着“戴蒙”人皮仿真面具。
端着餐盘,走了进来。
对上一袭睡袍的江瑾言,他喉结明显地滚动了一下。
停下脚,站在那里,沙
哑着嗓音,小心翼翼地唤了声:“阿言。”
江瑾言听得出来,他是在征求她的同意。
不过,或许是他戴了人皮面具,加上声音和“陆霆筠”当时的声音完全不同的缘故。
面对着厉慎行这个人,她感觉心理上好像没那么怕了。
便对黑妹说:“黑妹,你先出去吧。”
“夫人,我要寸步不离地保护您,万一他又向上次那样伤害你怎么办?”
“不会。”
江瑾言和厉慎行,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出这两个字。
把黑妹弄得一愣一愣的。
“难道,这就是夫妻之间的默契?”
江谨言和厉慎行,两人相视而笑:“不,是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