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江瑾言望了厉慎行一眼,便转了过去。
望着车窗外的一闪而过的风景。
陷入了沉默。
大抵是这几年来,经历了太多太多。
对于婚姻的期许,已经渐渐地淡了。
好像除了跟厉慎行的两段婚姻,其他的,都是儿戏一般。
但又殊途同归一样,在她眼里,都只是一个走过场的形式。
似乎很重要。
又似乎,也没那么重要。
厉慎行看着她的侧颜,怔了半晌。
“阿言。”
他翕合的薄唇动了动。
温暖粗粝的大手伸过去,小心翼翼地握住江瑾言的手。
沙哑着嗓音,低沉地
说,“如果你嫌麻烦,不想再领结婚证,那我们就不领了。”
“真的?”江瑾言惊喜地转过头。
正对上他幽深不见底的眼眸。
“嗯,真的。不过,婚礼要办。”
男人态度异常地严肃郑重,“我们结婚两次,都没有举办婚礼。”
第一次结婚。
虽然是场阴差阳错的替嫁,但他想要结婚的对象,一直都是江瑾言。
只不过,时机不对。
天之骄子的他,和他在商界赫赫有名的母亲,一夕之间,惨遭贱人谋害。
而真凶一直逍遥法外。
那时的他,只能继续装残,让那些人主动跳出来。
与其让她在众人面前,顶着所有耻笑,和一个腿残的废物,进入婚姻的礼堂。
还不如不办婚礼。
第二次结婚。
他想要重新开始。
但那时她为救他侄子,双手手筋被生生隔断。
一向骄傲的她,很没有安全感,向他讨要一个简单的婚礼。
而他,因为中了忘情蛊,好像是爱得越深,就会忘得越快。
他想在彻底忘掉之前,满足他们彼此的心愿。
可婚礼那天,偏偏他侄子的生母,刘意娜,选择了轻生。
失血过多,急需p型血。
他恰好就是p型血。
刘意娜的哥哥生前,将他的肾移植给
了他,那是与他最匹配的肾,源。
以防刘家得寸进尺地挟恩图报。
所以,当时他在婚礼上离开了,去给刘意娜输血。
他信誓旦旦地以为,只是输个血,还可以赶上的。
却没有想到,输血后意识模糊不清地昏死过去。
他和小狐崽的婚礼。
盛大的婚礼。
一直都是他心心念念,要圆的梦想。
看着厉慎行此刻一本正经的样子。
江瑾言微微愣神。
心中,莫名地心动。
他的眼里,好像深不可测的宇宙漩涡。
有一种无形的魔力。
仿佛要把她全部都吸进去。
“好。”
她柔媚一笑,
认真点头。
“那,拉钩。”
厉慎行煞有介事地,朝她勾着小指。
看着他那被划出无数条伤痕的手。
江瑾言眼里流露出心疼。
还记得那天在马蒂得斯的生日宴会上。
他说,他的手是他自己拿刀子划的,因为他伤害了心爱的女人,而给自己的惩罚。
这个傻子。
她眼眸微微湿润。
伸出小指,勾住厉慎行的小指,“拉钩。”
坐在前面的傅临渊,越来越看不下去了。
“你们幼不幼稚!还拉钩?”
“这不是幼稚,是情趣,,单身狗不会懂。”
厉慎行勾唇,语气里满是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