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月不落”背后曾经的最大boss。
还是江瑾言的亲舅舅,欧阳培齐。
欧阳培齐通过“长生蛊术”金蝉脱壳,身体死了,意识寄宿在亨利体内。
如今亨利在厉慎行手上,被吊着最后一口气,“欧阳培齐”的意识一直潜藏着不出来。
关于“月不落”的信息,根本问不出。
但江瑾言很清楚。
“月不落”这种组织,最忌讳的就是有人活着从园区里逃出去!
因为一旦逃离者自己的藏身地告诉警察,那么等待他们的将是一场动荡和灾难。
他们怎么会无动于衷的看着自己倾注了这么多年心血的黑恶势力,出现任何被斩草除根的风险呢?
所以,园区的内部一般是关卡重重,危险众多的,哪怕是有人侥幸逃了出来
,也会遇到来自不同各地的黑帮的追杀。
因为园区的人一般和各大地方的黑帮或多或少都有利益牵扯。
也正因此,很少有人可以逃出来,并且活着将这些消息带给警方。
男人的瞳孔骤缩,显然他是知道这些事情的,只不过他还没有想好到底应该怎样明哲保身。
“先生,你完全可以信任我们,我们很想将这些黑恶势力一网打尽,不然,我们也不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将你救下来。
我们从救你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惹上了那些恶棍。”
江瑾言见男人有所动摇,立刻开始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顷刻间,男人脸上的犹豫土崩瓦解,那张沧桑的脸上满是懊悔。
他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道:“我本来是代码公司的一名骨
干,经朋友介绍,跳槽到了一个薪资待遇更高的公司,我本来以为天上掉馅饼砸到了我头上,却没想到这竟然是一个吃人的魔窟!”
男人的声音因为情绪的激动而有些颤抖。
“前半年,这家公司正常的给我们发放薪水,五险一金样样齐全,所以我们一开始对这里有质疑的人也逐渐开始到下戒备,直到年前的那场公司团建才拉开了这个公司真实的面目!”
男人的眼眸因为愤怒而充血,红血丝爬满了他两个浑浊的眼球。
“他们叫我们骗到境外,收走了我们的护照,才一半拍照,打卡之后就将我们卖给了附近的地头蛇,那些地头蛇转手就把我们卖给了“月不落”的黑工厂!那里面暗无天日,法律的触手根本撼动不了他们的
血腥!我们这些刚来的猪仔,只能从最低层做起,每天拿着电话搞传销诈骗国人,每天都有一定的销售额,如果没有完成这些指标,等待我们的将会是惨无人道酷刑!”
男人说着将身上已经不能蔽体的衣服撩起来给厉慎行二人看。
正如他们所料想的那样,这块破布遮挡着的身体更加的残缺不全,由其是左腰后方有一道长达十公分的疤痕!
“你们也看到了最长的这条疤,这是我逃跑失败后,他们给我的惩罚,在没打麻药的情况下,硬生生把我的左肾摘了去!”
男人身上的伤口因为愤怒再次崩开。
他疼的龇牙咧嘴的,但是依旧没有停下这场关于罪恶之源的叙述。
“园区里都没好几个板块,有赌博嫖娼,果聊,电信诈
骗,甚至是皮包公司!除了园区的高管,任何人都没有进出园区的令牌,我们想要出来就只能付出常人无法想象的代价。”
男人说到这里早已是泣不成声,掩面痛哭。
“那你还记不记得这个地方究竟在哪?”
出于对被骗者的同情和诈骗者的痛恨,江瑾言的声音略微有些哽咽。
“我不是十分清楚,但我确定那一定不是国内。因为那里人说这一口我听不懂的方言,而且我是在逃出来后,扒在一辆客车底下走了三天三夜才来到帝都的,所以我猜测应该是邻国或者是国家边陲小镇。”
不错,上一次他们得到有关这个组织的情报,也是在缅北附近。
他们基本可以确定男人所说的那个原曲就是他们一直在寻找的“月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