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尊蹙着眉头,快速思索。
只要掌握好方向,用数量足够的笼子向狭窄的甬道里填充的话,他们就会形成一个铁疙瘩,整个卡在入口处。
虽然不能完全保证可以抵挡的了那群彪形大汉,但是将他们拖个一时半刻是绝对足够了的。
只是解决了门的问题,剩下的还有如何利用那个通风口逃出生天。
他们可以利用的东西极为有限,那个地下室除了笼子以外,一无所有。
等等…那个门框!
门框上有威力不小的炸弹,此刻应该正完好无损的躺在甬道里!
真是天助我也!
“走,我们回去,我想到出去的办法了。”
碍于外面追捕的杀手比较多,朱祁尊担心女孩的反应不够敏捷,所以直接将人背了起来。
那群黑衣人因为长时间找不到两
个人,所以此刻正在逐个排查所有房间。
所以一路上两个人并没有遇到特别棘手的劲敌。
有惊无险的到达了那个通往自由的甬道。
“你先进去,我断后,记得把甬道里的炸弹拿上。”
朱祁尊将女孩放到了入口处,示意她爬进去。
这样的话,他就不用再担心女孩的生命安全,有杀手到来的话,他能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经过这一晚的生死与共,女孩已经完全信任了朱祁尊。
此刻对他的话深信不疑,抓起那组炸弹就往甬道深处爬。
朱祁尊紧随其后,边走边向入口处张望。
在确认没有杀手追来的情况下,他才敢继续向前。
双腿再次落地之后,朱祁尊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痛快与踏实。
他不敢停留太久,马不停蹄的将那些笼子搬去
了甬道入口处。
笼子太大,洞口又太小,只能借助外力拼命的挤压。
不过好在笼子的底部是密封的光滑铁板。
这就方便了朱祁尊的动作。
他托举着笼子没有荆棘的地方,往狭窄的入口处拼命撞击。
手臂上的伤口刺激着他的神经,细密的疼痛侵蚀着他的每一根神经。
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一把铁钩勾在自己手臂上不断向后拉扯一般。
在将一个笼子彻底拍打进去之后,朱祁尊的手臂也已经颤抖不已,不能再拿起任何重物。
女孩瞧着地上已经积了一滩的鲜血和正捂着手臂的朱祁尊,她还有什么不明白?
她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忍受了一天又一天的屈辱。
他每天都在期待自己的家人和朋友,能够说现在自己面前来拯救他,可是无论他在
心底如何,虔诚的祷告,等待他的只有日复一日的折磨和折辱。
长时间非人的待遇已经使他走向了崩溃的边缘。
可就在她想要自我了断的时候,一个男人却从天而降,告诉自己他是来救自己的,他想带自己逃出去!
她本来已经做好了死于非命的准备,却在这一刻有了强烈的求生欲望。
他和自己非亲非故,却愿意或出新品来帮助自己,无论他最后的目的是什么,这份过命他都会深深的烙刻在自己的心底!
她再一次深刻的认识到,该死的人不是他们,而是那群人面兽心,打着酒吧的幌子来拐卖妇女的人渣!
她们要活,她们必须得活!
只有活着,才能将这里的一切公之于众,才能帮助更多被蓝调引到歧途的女孩重见光明。
“我叫
落蝶,你呢?”
她自觉接替了朱祁尊的工作,费力地推过那个巨大的铁笼。
瘦弱的身影和那坚硬的黑色牢笼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尽管他要努力很久才能把这个笼子推到入口处,她也依旧紧锣密鼓的行动着。
男人读懂了她的意思,她是想给自己帮忙,想让自己减轻一些负担。
“我叫朱祁尊,你放心,我们一定可以出去!”
他向这个蝴蝶一样动人的美丽女子,保证着。
他一瞬间仿佛又多出了许多力气,他将落蝶运输过来的铁笼子尽数拍进狭窄的入口里。
尖锐的荆棘划伤了他手掌的皮肤,刺痛了他手臂的伤口,他也毫不退缩。
在二人的合力下,终于将那个洞口堵住了。
紧接着,落蝶引领朱祁尊来到了她所说的那个通风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