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方面,江瑾言一眼就能看出来。
便没有再问玲娜,只是说自己累了,要休息。
“你……”
见她没有说话,玲娜心头闪过一丝不安。
最后还是忍不住了。
“你就不想问问……”
她话还未说完,江瑾言便开口打断了她的话。
“不想,你想说的话,自然会说,就像现在。”
玲娜有一瞬间的失语,不过稍纵即逝。
“我…我想逃出去,怕你会拆穿我…”
她怯懦的往女人怀里钻了钻。
但却被江瑾言不动声色地躲开了。
“那你现在就不怕了吗?”
她的话有问题。
这个人也有问题。
她们才认识一天,仅有一面之缘。
她却能越过重重阻碍,只是为了告诉自己她要逃跑?
这未免有些太容易相信别人了。
在这的人,绝对不
会有这么心思单纯的人。
“因为我想带你一起跑,不管你愿不愿意相信,我是真的不想看着你羊入虎口,你一但被白浪盯上,除非死,否则绝对不可能摆脱他!”
玲娜将江瑾言的头摆正,信誓旦旦地彰显自己的大义凛然。
“你跟我萍水相逢,不用为了我冒险,我不会拆穿你。”
她不傻,不会蠢到相信一个陌生人会对她有莫名其妙的善意。
尤其是,这个陌生人还被自己间接伤害过。
世界上或许真的有以德报怨的高尚之人,但这种人绝对不会出现在“月不落”。
““姜妍”,你不知道…他的手段有多残忍…”
玲娜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她拉着江瑾言的手往自己的腰肢上探去。
哪里有一摊粘稠的液体。
是刚刚江瑾言摸到的
血液。
只不过此刻已经有些凝固了。
那背上至少还有一道七八厘米的伤口。
江瑾言惊讶于那些人的残忍,居然可以对一个弱女子痛下毒手。
那双手还带着她在女人身上游走。
她惊讶的发现,玲娜后背上几乎没有一块好地方!
原本光洁细腻的肌肤现如今却被一个又一个的血窟窿给覆盖住。
从那里面流出一股一股腥臭的血水。
手指停止了游走,江瑾言这才得以脱身。
她的手掌上现在满是玲娜后背上那些血窟窿里分泌出来的液体。
那东西粘稠,延展性极嘉,却又带着强烈的血腥气。
江瑾言第一时间就可以断定,这绝对不是正常的血液!
正常的鲜血是没有延展性的。
除非是…
混了某种东西。
“你学过医学,应该能看
出来我的不正常,这些窟窿是被后院里的那条大黄狗给咬的。”
玲娜语气轻松,像是在叙述一件极为平常的事情。
“你…快打…”
快打什么?去哪里找狂犬疫苗?!
她们连这个寝室的门都迈不出去,更别提去医院了。
“所以,你现在知道为什么我非要走不可了吧?”
江瑾言木讷地点点头,虽说医者和病人共情是大忌。
可是,原本如花似玉的少女差点被一条丑陋的恶犬撕成了碎片。
满身的血窟窿啊!
都不知道还能不能活过这个星期。
所谓将死之人,其言也善。
或许,玲娜真的是走投无路了才会来拉拢自己的吧。
“你有计划?”
她到底还是心软了。
想着先将玲娜送出去,再做打算。
“有!我从进来的第一天开始
,我就在寻找出去的办法。皇天不负有心人,我找到了。在你那个工厂里有一个通风管道,那里连着地下车库,负责运输食材的客车会在每天晚上六点左右出园区。”
玲娜听到江瑾言这么问,知道她是动了恻隐之心。
于是更加卖力讲述起自己的逃跑方案。
这个计划听起来很简单。
但是要实行起来却很难。
首先六点左右,正是园区的用餐时间。
他们的餐厅有重兵把守,就是说错一句话都有丧命的风险,更别提是少了两个活生生的人了。
其次,就算他们可以在合适的时间赶到草药仓库,那么她们该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打开通风管道呢?
通风口一般都设在高处,她们要怎么上去?
上去之后就开始拆通风口,可是工具从哪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