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附近有很多森森白骨,看起来,死在这的人已经不计少数了。
那些白花花的骨头折射出寒冷的光芒,给人一种活不长了既视感。
荒凉的草地,森森白骨,还有那个黑色的笼罩在阴霾之下的小房子。
无一不是死亡发出的邀请。
厉慎行站在门口迟疑了片刻,随后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躲在房间里暗中观察的刘青看到这一幕,不由得勾了勾唇角。
看来这个男人也不过如此,贪生怕死之徒罢了!
他这么想着,将手里的东西放下。
可是刘青还没有得意够,就看到虽然其他人都退了回去,但是厉慎行没有动!
他就那么直挺挺地站在原地,好像是在向这座房子宣战。
不是!
这个男人疯了吗?
厉慎行都已经知
道进入这个房子的后果了。
怎么还要义无反顾的向前走?
这里到底有什么吸引他的地方?
刘青想破脑袋,也没有想到到底是什么居然有这么大的魅力,可以促使这个男人做到这份上。
他永远也不会想明白的,因为吸引厉慎行的这个东西,刘青没有,以前没有,现在没有,未来…
更不会有!
那是一颗满腔热忱的心脏!
那是一颗爱屋及乌的心脏!
他家小狐狸崽子悬壶济世,他就要为她创造下一切条件。
毫不夸张的说,这颗,这种,这样的心脏是为了江瑾言才长出来的。
这颗心可以兼济天下,是因为江瑾言想用中医悬壶济世。
所以,这颗心是为了江瑾言而长的。
同样,这也不是刘青这种心狠手辣东
莞亡命之徒可以拥有的。
“都退后!”
司徒未突然看到那逼仄的房子里突然冒出一团又一团的黑色雾气。
他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但是不难猜出这并不是什么好东西。
时间已经来不及了,他大叫一声,离得他近的人们倒是听清了他的话,各自退开。
可是厉慎行却因为离得他太远而没有听清。
司徒未心急如焚,但是却没有什么办法。
三步并两步的冲了上去。
直接将面前的男人压在了身子下面。
他虽然比厉慎行小了很多年,但是体格子却不小,完完全全可以将一个成年男人护在身子底下。
可怜厉慎行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一股巨大的冲击力给直接撞到在地。
男人压在她的身上,根本爬都爬不起来。
“你在干什么?!”
厉慎行的注意力一直在锁眼后面的刘青身上。
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个房子的周围已经是黑气色弥漫。
要不是司徒未突然冲过来将他护在身子底下,他这会儿可能已经命丧了。
可是“月不落”的人远比他们想象的还要歹毒。
他们以为这毒气就是单纯的毒气。
可是令所有人都没有的是,这个雾气里还夹杂着一根有一根的细小银针。
如果司徒未没有猜错的话,那个针尖上面应该已经是淬满了毒。
只要是稍微一碰,都可能原地去世的一种。
可是好巧不巧,他带着厉慎行躲过了这么多明枪暗箭,却唯独没有想到他们自己带来的人里面有内奸!
他只觉得腰间一麻,随后接踵而至的就是被蚂
蚁啃咬了一口的疼痛。
司徒未知道,那是一根毒针。
可以要他性命的毒针。
“厉先生,咱们的任务马上就要完成了,我可以请求你一件事吗?”
他的气息已经逐渐紊乱,而且,嘴唇白的吓人,豆大的汗珠啪嗒啪嗒的滴落在荒凉的土地上,开出一朵朵艳红色的不知名小花。
“你说。”
厉慎行一动不动的盯着眼前的敌人。
长时间紧绷的神经让他反应有些麻木,所以他并没有注意到司徒未的反常。
司徒未的手指在颤抖,他知道自己已经时日无多了。
很有可能都看不到胜利的样子了。
可是他不甘心,明明就只差一点,他就可以名利爱情双丰收了,可是怎么偏偏出了这样的差错。
难道是他命已该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