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贱人!快拦住他!别让那个小白脸将咱们家的摇钱树给拐跑了!”
王芳刚一下摩托车,站都没有站稳,就摇摇晃晃的向前跑,想要抓住不远处的朱祁尊。
可是男人毕竟比她年轻了几十岁,跑起来健步如飞,很快就把王芳甩到了身后。
等他们夫妻两个跌跌撞撞的跑回来的时候,朱祁尊已经带着落蝶登上了回帝都的飞机。
“这可怎么办?”
“你傻啊!买票!那小贱人跑了,咱儿子可就回不来了!”
这是他们两个人在登机之前听到的最后两句话。
飞机一路平稳运行。
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却不想落蝶突然晕死了过去。
她面色惨白,浑身不断颤抖,下面喷涌而出有大片大片的血液。
这是…
生理期?
不对,难道是什么时候受的伤?
男人顾不了这么多了,周围已经有不少好事的人在向他们这边聚拢了。
他将自己的上衣扯下来,撕成一大块布。
围在了落蝶身下,挡住了那些人贪婪的目光。
她这个样子,根本没有任何出租车敢收留他们。
所以,朱祁尊抱着落蝶,一直跑了将近十公里才终于到了帝都的中心医院。
“医生!医生!”
小护士刚一打开医院的大门 ,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就抱着一个女人飞奔过来。
可是把她吓坏了。
“快!担架!急诊室!来收人!”
小护士手忙脚去通知别的医生,护士。
很快,落蝶就被接了过去,去做了一系列检查。
朱祁尊抱着落蝶在黑暗里奔跑了一夜,终于迎着
黎明将她送到的“生”的地方。
“谁是落蝶家属?”
医生火急火燎的跑出来喊人。
“我是,她怎么样了?”
朱祁尊赶紧站了起来。
“她情况很不好,你是她丈夫吧?快签字,你夫人流产了,耽搁了一夜,现在大出血,止都止不住,需要摘除子宫。”
医生翻出一页文件让他签字。
他想说不可能,想说自己不是落蝶的丈夫。
可是…
性命攸关啊。
没办法,他硬着头皮签下名字。
手术室里,落蝶意识模糊的睡了一整天,才终于睁开了眼睛。
因为身体原因,她不得不在医院里呆着。
而朱祁尊从那天开始就没有再过来看过她,只是每天打电话问候。
当时她就在想,果然啊,他会嫌弃自己已经是别
人的人了。
不过事情很快迎来了转机,王芳他们已经追了过来,还不知道怎么的打听到了落蝶住的医院。
她一下子慌了神,赶紧给朱祁尊打了电话。
就这样,她终于再次见到了她日思夜想的人。
只不过还没有寒暄几句,他们便又踏上了逃亡之路。
她走的着急没有身份证,所以开不了酒店,朱祁尊只能先将她安排到了自己家里。
不过,朱祁尊本来就身份特殊,所以他的房子自然是隐蔽性很好,也就是见不到多少阳光的地方。
是一个早就废旧了的,即将报废的烂尾楼。
不过落蝶并没有嫌弃。
他能有个容身之处就已经很知足了,何况是和自己心爱的女人在一起…
不过,事情并没有如她所愿,朱祁尊给她
准备好了一些吃食就走了。
一直到现在,也没有回来过。
果然…还是嫌弃她吗?
不肯跟她共处一室。
“咚咚咚!”
沉重的敲门声将她的思绪逐渐拉了回来。
一个打扮随意的男人走了进来。
“落蝶?”
男人一下子就认出了缩在角落里的落蝶。
“房怀北?”
女人也同样认出了他。
“嗯,这里有吃的,还有一点钱,你平常少出门,朱祁尊他最近…比较忙,这是他让我给你拿的药。”
男人将身后的一大包东西给拿了出来。
“你们俩可以啊,连孩子都有过了。”
一点也不怪朱祁尊不喜欢听他说话,他这样子说话还不如不说。
“你误会了…我们…什么也没有发生…”
女人畏畏缩缩的将话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