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子,郝瑞景再次看到江瑾言,倒是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
“好久不见啊江医生。”
男人很自然的和站在病床旁边的江瑾言打招呼,眼神却是一直粘在病床上的病人身上。
要不是房间里的两个人都了解这个男人的品行,都要以为他是看上林清了。
男人现在这副样子吧怕是正在观察这两种病毒同时接种以后两种病毒的消磨状况。
“你不用再看了,我们已经观察过了,病毒下降了个位数的百分比,还没有什么明显的状况,这个实验本来就还在临床实验的阶段,不知道是谁将我的手稿偷了出去,居然就发布在了网上…”
说到一半,女人突然想起来,那天晚上虽然自己不在研究室当中,可是面前这个男人可是在的
呀,那天晚上他们的研究小组还没有正式解散,所以那个男人应该是在研究室值班的才对。
那么既然有人值班,为什么自己的手稿还会被偷掉?
这结果已经显而易见了吧?
“你是在怀疑我,我要是想偷你的手稿,很早以前就下手了,为什么单独选用你不在的时候去偷你的手稿?我这不是引火上身吗?我承认我虽然对你动过歪心思,但是我绝对不是这种龌龊小人!”
男人听到她的话说到一半就不再继续,而是转用打量的眼神看着自己,他就明白过来,江医生这是在怀疑自己。
江瑾言收回目光,觉的男人言之有理。
郝瑞景都已经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了,怎么还会蠢到引火上身。
自己不在研究室当中,手稿被偷,又
恰好赶上他值班,他如果动手的话,这不是摆明了告诉全世界偷自己手稿的人就是他吗?
虽然她和男人相处的时间并不算多,但是以这几日她对男人的观察来看,这个人绝对不会是这种投鼠忌器,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
毕竟这个是差点将她玩弄于股掌当中的郝瑞景。
就并且他能悄无声息的将自己的死对头送进警察局这件事情来看,这个男人就不会愚蠢到固步自封的地步。
“抱歉,是我想的有点多,那这里就拜托你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女人很诚恳的向他表达了自己的歉意,然而男人却是不依不饶的将她拦在了门口,还振振有词的说道:“你给我安了这么大一个屎盆子,光一句道歉就够了?你想的也太美
了吧,不许走!你今天要是不把话说清楚,你这辈子都别想出这个门!”
江瑾言惊骇于男人神色变化之快。
没有等她做出反应,她身旁堵门的男人却先使了眼色。
他的眼神都从江瑾言的身慢慢扫到了门框上面。
女人跟着他的眼神向上望去,这才看见有一个肥头大耳的脸庞,正卡在门框当中,对他们病房里的事情进行实时监视。
她实在是没有想到,林清的家属居然如此丧心病狂,也如此大胆。
居然在到处是监控的楼道里明目张胆的趴在病床的门框里向里面探头!
‘现在怎么办?要我传呼保安上来吗?’
男人不敢出声,生怕把门框上面卡着的那个脑袋发现什么不对劲,所以只能用眼神示意江瑾言
好在女人
已经在这几天的相处当中和郝瑞景培养了些默契出来,一眼就知道了男人是什么意思,也跟着用眼神回应。
‘不要去叫保安,这样容易打草惊蛇,而且他们背后站着的可是老院长,叫保安过来有什么用?’
却是如此,敢在中心医院里肆无忌惮的闹事,他们背后一定是有关系的,但是男人没有想到他们这群无赖背后的关系,居然是老院长!
这个消停了没有几年的老男人,居然又开始出来作妖了?
父亲当时是被革职查办,那个刚进医院不久的实习医生,是被彻底堵死了学医的这条道路。
不知道这一次又会是什么样的危险,等待着江瑾言。
‘那现在怎么办?就这么放任他们不管,也不知道他要在这里扒门框看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