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尊紧接着,又扯了扯那根绳子,在听到他们两个撕心裂肺的叫声了以后,才满意的继续刚才的话题。
“比方说,疼痛,在比方说心灵上的煎熬,又或者我可以现在派人去把你儿子的尸骨挖出来,让他永不超生。你打可以试试,看看我是不是在骗你。”
朱祁尊将这些话撂下以后,甚至松开了那根绳子。
王芳夫妇相互对视一眼。
这里可是寸土寸金的地方,这街道上繁华的不像话,比起他们国家的帝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想在这种地方生活下去,就必须有人脉有钱才。
他们两个半截子入土的有什么人脉关系?
要是真的被眼前这个男人丢在这,就是能活着,也是要榨干自己的所有精力勉勉强强的活着。
说不定还会饥一顿饱一
顿,。
他们奔波劳碌了大半辈子,为的就是晚年享福。
可是没有想到他们的福气还没有来,报应就先来了。
先是自己的儿子被火车压死,然后又被这两个小兔崽子逮到,到了远离故土,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想跑都没有地方跑。
要是这个时候再没有人给他们提供一日三餐,他们豁出这把老骨头去也是活不舒坦的。
既然这样,还不如继续跟着他们走,起码可以每天吃三顿饱饭。
朱祁尊一看这两个人的表情,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鬼主意。
他们这一辈子都在算计,年轻的时候算计父母,老了之后算计子女,现在甚至把主意都打到了自己的仇人上面,也真的是没有谁了。
他们已经把啃别人这个理念演绎到了极致。
“我奉劝你们
一句,把你们那些不该有的小心思的往回收一收,狐狸尾巴都在外面摇了老半天了,你晃的不累,我眼睛也疼,你们要是想跑,现在就跑出去,我不会阻拦你们,要是不想跑就乖乖听我的,否则我有的是法子对付你们。”
说完这些极具危险性的话以后朱祁尊又赶紧给了一个甜枣:“不过你们放心,你们只要不整什么幺蛾子,我会保证你们能安全的到达最后的目的地,并且保证你们安享晚年。”
那两对老夫妻听到可以安享晚年,哪里还能有什么脾气,连忙感恩戴德,就差抓住自己的膊上的绳子,往男人手里递了。
“看来这御下之术我还得多跟你学一学。”
就连身经百战在黑恶势力底下卧底了这么多年的男人,也不禁对朱祁尊多了一
些敬佩。
“你别乱动!”
傅临渊挂了电话以后就开始摇头晃脑的,不知道,手机上摆弄着些什么。
这就导致给他包扎的女人总也控制不好力度,脑袋上的伤口包扎起来极为复杂,松了不行,紧了也不行。
他现在这个样子让江瑾言很是为难。
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女人的直接掐住了他的脖子,将他摁倒在座位上,三下五除二的将他脑袋上的伤口尽数包扎了进去。
这样大的动作让本就失血过多的男人更感觉到了头晕目眩。
不过好在女人手法熟练,仅仅是是几十秒就已经将伤口给包扎好了,他也没有受多大的痛苦。
男人直起身来,女人这个时候才看到他手机上的界面。
是在和别人聊天,而且他发的还是一大段一大段的小作文,
也不知道是在攻击人家还是在讨论什么事情。
“你在跟谁聊天?”
江瑾言本来不该管这么多的,可是碍于傅临渊现在脑子受损,智商实在是堪忧。
所以不由得多问了一句,没想到这一问,倒是把她自己给吓了一跳。
“和沃尔斯啊,我想请他吃个饭…他说我有病就去治…你说他是不是也太猖狂了点,就仗着他爷爷是开国元勋,他就跟我这么说话,那我还是最高领导人呢,那怎么不见他来对我俯首帖耳的?!”
看出来了,手机上那一大段一大段的小作文应该是骂人的话…
江瑾言无语凝噎,她觉得沃尔斯说的对。
任凭是谁接到一个刚和自己大打出手,闹得不欢而散的人的消息,说要再约自己吃一顿鸿门宴也不有什么好脸色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