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们的脸色,男人深感自己的命算是救下来了。
“可以告诉你,是可以,不过你确定要在这种地方?”
朱祁尊意有所指的看看了一旁已经冻的瑟瑟发抖的两个老人,又看了看他怀里的落蝶 。
一旁的记者看到他这个眼神,也是把他的想法猜了个大概。
“这样吧,我给你们开两间酒店,咱们去那里慢慢说。”
虽然这个消息确实是救自己性命的消息,但是,谁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和巴塞蒂安有过节啊?
要是这群人是个骗子,赖在自己的家里不肯走了怎么办?
所以,他才提出了那个折中的法子,不只是在给面前这个男人信任自己的机会,更是他确定男人话语是否真实的时间。
“好。”
朱祁尊见目的已经达到,立刻点了点头。
悄悄把捆着那两个老东西胳膊的绳子,给剪了开来。
老是这样绑着自己的合作伙伴被外人看了过去总是不好的。
经过刚才那一翻敲打,这两个老东西应该是不敢再去有什么别的想法了。
所以,朱祁尊还是比较放心剪开绳子的。
好在那个记者的心也是比较大的,所以,并没,有怀疑他们的关系,只是想着快点将人带到酒店,然后确定他说的这些事情的真实程度。
“咱们会不会被人骗啊?”
落蝶缩在朱祁尊的身旁,小心的询问。
他知道他们这次的行动凶险异常,但是,这个记者好像贼眉鼠眼的,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他总觉得这次跟着这个男人走了以后,他们以后都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事实和落蝶想的有一些偏差,但是不
大,因为他们不能安稳生活的结局是从他们踏上来f国的飞机的时候就已经命中注定的。
很难在改变了。
一行人各自为这自己的利益,走的飞快,都恨不得脚上插翅膀,下一刻就飞到目的地。
在几个弯弯角角的转弯之后,他们终于来到了最后的目的地,一个简陋的不能再简陋的小宾馆。
“开两间房,谢谢。”
小记者掏出自己的身份证给前台递过去 。
没想到这里环境不怎么样,一个个倒是嫌贫爱富的紧。
那前台一看他们一大家子人就只点了两个房间,脸色一下子就阴沉起来。
“哦 ,没有标准房了,只有双人间,不知道你们能不能接受。”
看着快把白眼翻到天上去的收银员小妹儿,朱祁尊知道这绝对是一个可以利用的人。
“要,当然要,快给我。”
记者一咬牙,狠心买了两间。
前台这才稍微缓和了一些脸色。
朱祁尊也有了新的盘算。
等到他们一行五个终于将房间收拾好了,天色已经很晚了。
“先生,咱们可以详细说说了吗?”
记者实在是等不下去了,眼看那边给的一月之期就要到了,可是自己这边还是毫无进展,好不容易等到一个可以救他性命的新闻,这几个主人公就是不肯开口。
简直是要把他逼疯。
“当然,不知道你想从哪里”开始听?”
朱祁尊将所有带来的监听设备全都隐藏好。
然后打开了录音功能,将自己和那个记者所有的谈话给记录下来。
不要为了别的,就是想在日后和“梅丽多拉”对峙的时候有压倒性的证据。
“您可
以从头说起。”
记者一听他愿意松口,立刻来了精神,将摄像机驾了起来。
门外的房怀北偷偷从顶窗的玻璃往下看去,正好看到记者举起来的摄像机。
他默默从口袋里掏出了自己的手机,给厉慎行打过去了视频电话。
电话还没有接听,男人就已经开始声泪俱下的讲述f国的议员巴塞蒂安莫须有的罪名。
“我和妹妹是大山里的,没什么文化,当时只知道他是一个大官,家里又面临着黑恶势力的侵扰,山里官官相护,没人肯为我们说话,所以,在好不容易看到这么一个大官员之后,我们就想和他打好关系。”
面对黑漆漆的镜头,朱祁尊没有任何怯场,胡编乱造,张口就来。
连着房顶子上的房怀北都楞了愣。
这哥一张嘴,就是狂风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