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和她好好说话,只不过我的便宜女儿似乎很不想听到我的声音,我仅仅只是问候了他一句,他就开始对我恶语相,向来你们来的正好正好给我评评理,这是一个女儿该对母亲说话的态度吗?”
林夫人现在是一肚子的怨气,没有地方发泄,好不容易等到有人进来,恨不得现在就把刚才林清说过的话全都复述一遍,一吐为快。
“这…”
江瑾言正在忙活那些检查设备,林夫人这话自然是对倚在门口的郝瑞景说的。
其实男人从刚才一进来就想着找个合适的时间再偷偷溜出去,他本来以为病房里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这才马不停蹄的赶了进来。
但是他没有想到居然是家长里短的这种事情。
这种事情还是交给江医生这种心思细腻的人来
处理吧,他这种五大三粗,头脑简单的人实在是不适合插手人家的家事。
所以,他一直守在门口,没有往病房里面走,为的就是一会儿趁别人不注意好偷偷溜出去。
没想到林夫人居然一眼就看到了他,还要让他过来“主持公道”…
男人一时间有些犯了难。
“俗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让别人来断一断咱们家的家务事也好,只要你不怕丢脸爱我,就没有什么好再为你遮掩的了!”
病床上的林清一如既往的情绪激动,他没有想到他面前这个老女人居然会舔着脸的回来跟他争夺家产。
她有什么可挣的?
她又不是自己家里的人,凭什么和自己来争夺父亲留下来的家产?
“啊…”
郝瑞景看着言之凿凿的一对母女,知道今天这“主持公道
”是避免不了了。
他往江医生身边靠了靠。
江医生虽然是个女儿身,但是她的心思缜密程度还有思维判断方式,都是远在普通男性之上的,和她在一起比较有安全感。
“您要是实在想找别人倾诉的话,我很乐意充当您的树洞,不过我有一个要求,咱们坐下来心平气和的好好聊一聊,就当是讲一个陈年的故事了。”
江瑾言搬了一张椅子,坐在了林夫人和林清中间。
你问她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她要是坐在别的地方,害怕他们母女两个人打起来。
“我和你们这群人有什么好说的?反正林清我告诉你,这些钱财你是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你要是不想给咱们就走法律程序。”
林夫人话都已经说出口了,却突然意识到不妥。
这里在场的所有
医生,她都不是十分信任,包括那一天已经向他投诚的那个男医生,要是自己将那些事情说出来的话,免不了会把女王协会和沃尔斯给扯出来。
这两者无论是哪一个都是敏感词汇。
要是这里的两个医生有其中一个有非分之想的话,那么她今天晚上说出口的话很有可能成为压死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你现在知道不好意思了?当初逼我交出我父亲的财产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你也会有今天,你也会害怕千人指万人看吗?”
林清本来身体就弱,现在加上情绪波动,说起话来更是有气无力的。
常常是说了上句下句就接不上,一大段完整的话,听起来断断续续的,倒是惹人怜爱。
要不是林夫人知道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她也要被林清这一番话给收
买,觉得自己是一个无恶不做,欺压良善的贱人了。
“我不害怕,但是你确定有脸让我把事情的起因经过全都在这里说清楚吗?”
林清所说的父亲留给了她财产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她那赌徒的父亲能给她留下什么财产,那些东西都是自己在加入女王协会之前转交给他父亲的,不曾想在她父亲那里放了个五六年就变成她父亲的东西了!
“我不曾亏欠过你,更不曾亏欠过你父亲,扪心自问,那些东西都是我应得的,你霸占着别人的财产不放手。午夜梦回的时候,良心真的不会痛吗?。”
林夫人到今天才看明白,林清和她那个赌鬼父亲是一样的,他们恶魔的基因会源远流长下去,会遗传到下一代身上,甚至是在下一代身上根深蒂固,青出于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