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人都无法保证能对抗蝗灾,何况是你。”章智鸿看着远方那些正在努力捕杀蝗虫的人情不自禁地皱起了眉,“我也没想到居然会有这样的事。”
他在看到书里记载的关于蝗灾事时就觉得惊人,看到蝗灾带来的灾害更是难以置信。
如今蝗灾就在眼前,他竟是手足无措。
若是发生在金桂村中,他该如何是好?
想到自己的脑子里居然没有应对蝗灾的措施,章智鸿自责了起来,“也是我没用,看了那么多的书,竟然连个法子都想不出来。”
沈红梅正在琢磨药剂的配方,莫名听到这种妄自菲薄的话嫌弃地白了他一眼,“在这时候自怨自艾是最没用的东西。”
话音刚落,头顶上的苍天突然响起了闷闷的响雷,一大片的乌黑云层不知何时已经布满整个天际。
不知是谁大叫一声,旋即雨水从云层中如水似的泼了下来。
“下雨了!”村民们尖叫着四处逃散,只有一些人还在愤怒地抽打蝗虫,可这会儿那蝗虫也在以最快的速度散开。
章智鸿赶紧拖着沈红梅来到最近的一处屋子里,没一会儿顾青山赶来把他们接到了村里的祠堂去。
只是这雨来的迅猛,只这么会儿时间,章智鸿和沈红梅便就湿透了衣裳。
顾青山好心地拿了身衣服给章智鸿换,沈红梅则去穿了顾青山媳妇的衣服。
顾乐安得了消息走进房中,“婶婶,我听到你来了。”看到沈红梅惊喜地叫了一声。
她在家里待了些时间,身上的裙子却还是漂亮的,连打扮上也没有拖半分后腿。
乌黑的头发扎成村里没有的发髻模样,发髻那种插着几支珠花簪子,一张脸略施薄粉,更漂亮了。
像是镇上的大家小姐似的。
“你最近还好吗?”沈红梅按照惯例地关心了一句。
顾乐安笑着点头:“我好得很,在家里什么都不用做,爹娘宠着,我都胖了不少。”
她看起来确实很好,无忧无虑,连同外面发生的事情都无法让她眉间染上几分忧愁。
说实在的,沈红梅很羡慕她这样的生活,如果可以选择,她也乐意穿越到这样一个人的身体里。
可惜事与愿违。
那还是打起精神处理蝗虫的事吧!
再说了,穿到顾乐安的身体里还能修仙吗?
谁有她这运气啊!
想透这点,沈红梅看起来更加自信了。
跟着顾乐安重新回到祠堂处,此时这儿已经坐了不少人,除了她和章智鸿外还多了几个别村的村长以及村里一些上了年纪的长辈。
他们看到沈红梅的第一眼是带着些嫌弃的,并不相信她真能成什么事。
有人问:“怎么是个女的?”
“村长有没有搞错啊,这一个女的真的可以解决我们的危机?”
“这次的事情不是开玩笑,我那个村子的蝗虫已经要成灾了,地里的情况早就撑不住了!”
“村长不如去找些有经验的老人,肯定比她拿手!”
密密麻麻的讨论声很快变得嘈杂激烈,好像要就着这件事说出个对错来。
顾青山没亲眼见过沈红梅的能耐,只是听说她有这个本事,如今想要劝服这些人他也没有底气。
坐在那儿沉默着。
章智鸿听到那些话越说越难听,逐渐抿着唇板了脸色。
没多久,他愤怒地抬手重重拍在木头桌子发出大声又响亮的声音。
这声音,好似官府中的惊堂木,让满堂的讨论声瞬间安静了下来。
一道道不客气的目光如是夜色中的动物眼睛,带着试探和疑惑扫视过来。
章智鸿迎着这些不善的目光站起来,无畏地对上他们的视线,问道:“她还没开始你们就开始肆意攻击,这是哪里来的道理?”
接着看向顾青山,拧着眉头,“顾村长昨天着急忙慌地央我带人来帮忙,现在为何一言不发?”
“我们村子的事情你不是看过了?不是知道她的能耐?”
他个子高,长得又壮实,平常讲话时看起来很是忠厚老实。
但此时此刻,板着一张脸,斜长的眼睛里泛不出半点笑意,脸上的怒气仿佛燃起火来,让人不寒而栗。
他一字一句地对顾青山说:“你要是不相信我们,我们可以走,你这村子里的事我也不想搅合。”
“没没没,他们只是好奇而已。”顾青山怕他发了火,忙站起来做和事佬。
一边又说:“别生气别生气,那你总是要给人怀疑的机会对不对?只要你们真的能展示出你们的能耐,我们又怎么会不相信?”
“你们要是真有能耐,又怎么会惧怕这一两句的讨论呢?有什么能耐就甩在我们的脸上,我们肯定会信的。”
“就是,你们说自己能驱虫倒是做出来给我们看看啊!外面那么多的虫子还在吃我们的粮食但你们两个呆呆地坐在这里,我们怎么不能怀疑了?”一个年长者附和道。
“我看你们就是虚有其表!还会什么驱虫,怕不是从别人那里偷拿的方子,我才不信!”
“要是真有本事,你们怎么会生气?肯定也着急地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