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去哪里?”
南若还是有些担心,忍不住多嘴一问。
花姨摇头,“你的任务是养好胎,其他的事情不要管。靳爷是个成年人,他可以自己调整。你和孩子好好的,他就好好的。”
南若看着花姨,一副不妥协的姿态,“他不好,我怎么好?”
虽然南若有些固执,固执到她觉得头疼。
可是听着她那句“他不好,我怎么好”的话,她的心里暖暖的。
靳少川没有打错人。
这个丫头是个好丫头,很会心疼人。
也不怪靳少川这么护着她,宠着她。
南若见花姨不作声,轻拽着她的衣角,低低的问:“您知道的,对吗?我给他发了微信,他没有理我。”
“哎,你啊!他可能会去喝酒,通常都喜欢一场大醉,然后转天醒来什么事都没有。以往失了什么大单,就是这样。”
花姨知道只有酒精才可以麻痹他,才不能去想那些事情。
越挫越勇。
他现在就是越来越好。
南若点点头,他自我调解能力肯定很强。
其实她就是想要静静的陪伴在他的身边,可现在她要保胎,哪里也去不了,只能静静的等待。
夜深了。
南若看着窗外的夜色,一点睡
意也没有,外面有什么动静,她都会爬起来看一看。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
靳少川来了!
一身的酒气!
他进门就直接抱着她,不发一语。
南若僵硬在他的怀里,抿了抿唇,这才慢慢地松手去抱着他,声音嘶哑的问:“你没事吧?娅娅年纪小,不懂事,你别计较。”
没有人知晓。
他此时的内心有多么的痛苦。
如果这个孩子因为他而流掉,他会有多么的痛苦,会有多么难受。
而这一切又因自己的亲妹妹而起。
她糊涂任性到他不能忍受的地步。
为了一己之私,所做出的事情,让他愤怒,不可原谅。
同时他也怨恨自己,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陪伴,以致使她现在如此的叛逆,冷漠,无情。
更痛心的是。
她和外人一样看他。
误会他!
把所有亲人的死都扣在他的身上。
仿佛他走到今天的位置,就是踏着累累的尸骨走上来。
靳少川想醉,可越是想醉,越是清醒。
在看到南若的消息时,他的心不禁一暖。
原来这世上还有人关心他,还有人懂他。
他就来了她这里,抱着她,像是拥抱了全世界那么的心安。
其他都是虚假的,只有
她是真实的,那么真真切切的在怀里,属于他。
靳少川情不自禁的轻吻了她娇小的脸蛋。
带着微微的颤抖,还有痛楚。
这样的靳少川,让南若的心狠揪在一起,心疼得不得了。
原来不管是谁,多么的强大,光鲜,他的背后都有不为人知的伤痛。
南若手轻轻地抚过他的脸颊,“没事的,没事的,都会过去。我在……你想说什么就说,好吗?”
想哭就哭。
可她感觉坚韧的他,不会哭。
她也就没有说了那样的话。
靳少川的吻很轻很柔,呼吸很沉,很重。
他只是吻着她的额头,嗅着她发丝的清香,长长的呼气。
南若知道他在调整自己的情绪,她沉默不语,静静的守候和陪伴。
没有一会儿,靳少川就沉沉的睡在南若的身畔,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她的嘴角情不自禁的上扬。
她那么惧怕的一个男人,如今像个孩子一样睡在她的旁边,那么的真切,那么的柔和。
南若情不自禁的伸手轻轻地抚过他的眉头,将他所有的烦恼忧愁都抚走,愿他一生顺遂,安宁。
她轻轻地在他额头上烙下一吻,“晚安,靳先生……”
靳少川看似睡着了,其
实没有睡着。
她对他所做的种种,都一一烙在他的心上,像是抚去了他所有的烦躁,只余心安。
这个小女人,比他想像中简单。
亦像流水,潺潺而过他的心间,慢慢地浸入心脾,五脏肺腑。
南若一夜醒了几次,不是看看靳少川还在没在,就是看他有没有盖好,或者是眉头有没有再皱上。
一直到凌晨,她这才进入浅浅的睡眠状态。
搂着南若的靳少川倒睡得挺香,五点左右,他就醒了。
在病房里洗了一个澡,换了一身衣服,让自己崭新的出现在所有人的眼前,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一切正常。
而和靳少川吵完架的靳思娅,心里还是很难受,越想越委屈。
在花姨和靳少川没有回家的那天晚上,她收拾了东西,就悄然离开出走了。
全家人的视线都在南若的身上。
没有人发现靳思娅离家出走。
靳少川一夜之后,倒是什么事也没有,南若问起:“二小姐怎么样?”
“被锁在了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