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声迟疑了一会儿,眼前殿下跪着的贾谊,还有被一“书包”荆棘扎得死去活来的刘闲又是映入了文皇帝眼帘。
他刘闲一身刺儿,扎的血得糊连的,真那么好心为朝廷检举弊政?就算文皇帝用大脚趾想他都不信。
“河驹检举有功,朕赦你私闯治粟内史府之罪,另朕命汝为特使,专司追查长安商贩漏税之案!”
反对的话几乎脱口而出,不过能坐到丞相位置上,灌缨倒也不是个鲁莽武夫,话在嘴里回旋了两下,又被他吞了回去。
查长安商人,还就得刘闲来做,为啥,他是个外人,诸侯子弟!他把人查了,和商人有利害关系的功臣恨得是他,是刘濞吴国,到时候文帝可以出来做好人,当刘闲搅合的人心惶惶时候,免了他的官,再赦免些他牵连打击的商户,正好收买了人心,又增加了税收,这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作为丞相,老军头,灌缨也看不惯一些列侯堕落的模样,而且增加财政收入,打击商人,对于他为相也有好处,文帝把刘闲当刀使这招,灌缨终究保持了沉默。
“陛下,窦氏尚在其中!”
这个窦氏商户虽然不是窦皇后的近亲,仅仅是富在山中有远亲那种远枝,可动了窦氏,还是很可能牵扯彰武侯窦广国。
其实以刚受过外戚吕氏之乱影响的灌缨来讲,巴不得窦广国被牵连到,可他也不敢让皇帝埋怨自己没有提醒,所以多此一嘴。
不过听着灌缨的提醒,文帝就好像没听到那样,依旧目光炯炯的盯着刘闲。
“河驹,汝可领命?”
“小侄,定不辱使命!”
甭管文皇帝什么心思,折腾这么大,被扎的死去活来的,刘闲目标就是急促查自己的案子,当然欣然的伸出双手,又五体投地拜见了下来。
只不过一激动,动作幅度大了点,尖锐的荆棘树枝划过了他后背,立马又开了五六个口子,于是乎,勤政殿内,又传来了一阵狼嚎般的惨叫声。
“呜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