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曼妮脚下一个不稳。
直接跪倒在地。
盛裕诤来到酒店的总统套房。
解下自己的领带扔到一边。
走到酒柜前,倒了一杯威士忌,扔了两块冰块进去。
他感觉血管里流淌着的,已经不是血液,而是可以灼烧天地万物的岩浆。
喝了一口酒。
盛裕诤拿出手机,在网上检索了朱妍的名字。
海量的资料跳跃出来。
盛裕诤扫了一眼,点进了朱妍的微博账号。
她最新的一条微博,还是上次的杀青照。
里面有几张她的照片,有他拍三张,在人群里,她看起来十分的纤瘦,或严肃的听年长的人说话,或满脸伤痕的穿着肃杀的黑衣,站在光影下,还有一张是和好几个人坐在一起拍的合影,她捧着脸颊,十分可爱。
自拍那张。
虽然是几张里面最显得草率的。
重点还在她抱着的那束花上。
可盛裕诤的视线,落在这张照片上,久久都无法挪开。
这个角度,她的五官就和阿敏更像了。
朱妍的气质很清冷,阿敏却是一个十分顿感的人。
所以哪怕是相似的五官,也是完全不一样的人。
“真是……”
盛裕诤笑了笑。
然后脸色迅速的阴冷下去。
“命大。”
他冷冷的吐出两个字。
“盛裕良你凭什么?”他一口喝干净杯子里的威士忌,眼底都是嫉恨,“阿敏是我带回去的,是我的!你仗着父亲喜欢你,你就抢走她……你的孽种有什么资格和阿敏长得一样?”
话音落。
盛裕诤直接砸掉手里的酒杯。
杯子四分五裂后。
门铃响起。
盛裕诤蹙眉。
外面传来女人甜腻的声音:“先生,这边是贵宾客房服务。”
盛裕诤原本没叫客房服务。
可看着满地的瓷片。
他有洁癖,这些东西躺在这里肯定不行。
索性就打开门,把人放进来了。
他看也没看进来的人。
从钱包里拿了一张大额港币,放在门口的玄关柜上:“消费,弄完就走。”
说着,盛裕诤大步流星进了浴室。
盛裕诤是个极其能钻牛角尖,能钻到把自己逼疯的人。
冷水浇在身上。
盛裕诤满心想着的,都是二十年前的事情。
他今天和谢美云说的,关于母亲误会父亲心里的人,是孟珍妮这件事,其实不是故事的全部。
另外没说的那一部分是。
他从记事起,就记住了孟珍妮的容貌。
母亲病态的痛恨这个早就死去的女人。
死人是无法被战胜的。
这是母亲说过的最多的一句话。
十八岁那年春天。
他跟随父亲和大哥,到川省那边去考察项目。
那时,内地和港城刚刚恢复经济往来,港商疯狂的在内地抢占各种行业先机。
父亲原本是不想带他来的。
是母亲苦苦哀求,后来听说盛裕良也劝说父亲了,父亲这才答应。
可不幸的是。
盛裕诤到了川省就被绑架了。
可笑的是,绑匪以为他是盛裕良,到手才发现年龄不对,绑错了人。
被绑架的第三天晚上。
盛裕诤偷听到他们拿到了钱,打算撕票。
盛裕诤害怕极了,还好绑匪们并不专业,趁着他们不防备,盛裕诤逃跑了。
山路本就难行。
加上春天的川省,春雨一茬又一茬,道路处处泥泞。
没日没夜的不知道跑了多久。
盛裕诤踩空滚下了一个山坡。
那个时候,他也不知道自己伤到了哪里,满嘴都是铁锈气,身上也处处都在剧痛。
他绝望的昏死过去。
再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
“你醒啦?”她忽然大松一口气,然后笑起来,“你是哪里来的?怎么伤成这样?”
盛裕诤强行将自己从回忆中拉了出来。
扯了浴袍过来,松垮垮的穿
在身上。
他不想在内地停留了。
他想回家去。
出了浴室。
盛裕诤就要拿手机,让助理定最快飞回去的航班。
可刚拿到手机。
盛裕诤就察觉到,房间里不对劲。
他冷着脸,看向那张大床。
一个女人,穿着几片蕾丝,遮不住什么的衣服,妖娆的横在床上,这会儿正勾人的看着他。
盛裕诤又看了一眼,刚刚客房服务人员,推进来的工具车。
“盛叔叔。”女人甜腻的开口,从床上坐起来,赤着脚,慢慢的走到盛裕诤的跟前,“不认识我了吗?我是冯舒怡……”
冯舒怡早就打听到,盛裕诤会住在这间酒店。
所以费了好些钱,才找了这样一个机会,装作是客房服务人员,混进盛裕诤的房间。
孤男寡女。
她好看、身材也好,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