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出去了。
饭吃完之后,下午还有活要干呢!
葱头改名字上户口这件事,就这么给过去了,后头谁也没有提。
毕竟,在村里大家一般都是叫小名,大名的用途也不过就是去上学的时候用一下而已。
大家都觉得,只要葱头、蒜头和臭宝以后长大了不觉得这个名字听着奇怪,那就行了。
至于他们如果以后觉得这个名字奇怪的话,到时候让他们自己去改不就是了。
所以这个大名起了跟没起差不多,反正家里是没有人叫的。
葱头也没有半分怕被打的意思,在看见奶奶王素英给了他爹一扫把之后,他又笑嘻嘻的回来了,半点没把事放心上,之后几天里也都是天天带着弟弟妹妹们玩。
至于柯改娃。
臭宝跟着葱头他们玩之后,完全用不上她这个妈了,她也乐得清闲,想着法子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偷摸出去跟江震山见面。
江震山打臭宝主意这件事儿,柯改娃并不知情,所以柯改娃也并没有告诉他,臭宝的户口记在了颜大山名字底下。
和柯改娃之间的感情日益浓厚,对臭宝现如今在户口上已经是颜大山儿子的事儿毫不知情的江震山觉得,他和柯改娃之间的关系可以再进一步了。
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背介入别人婚姻感情这个锅,所以在和柯改娃密切联系的这段时间里,他早就想好了,让柯改娃成功离婚的办法。
他觉得时间到了,便将这个方法告诉了柯改娃。
而柯改娃越和江震山相处,就越喜欢江震山,回家之后就愈发的嫌弃颜三山,在听到这个方法之后,可以说是两眼放光,恨不得马上就去实践。
但江震山嘱咐了她不要着急,她倒也真的慢慢来了。
而这个慢慢来,成功的让她将这份“惊喜”送上的时间,刚刚好与农忙对上了。
农忙时节,大家伙都在地里忙的热火朝天,村口却来了一伙人。
打头的是个女人,剪着齐肩短发,穿的十分考究,看上去像是什么领导似的。
她们一进村就要找王素英自己颜家人,但因为这个时间大家都在地里忙,最后找到人也只能是在田坎之间了。
“你是王素英?”剪着齐肩短发的女人看着王素英问道。
王素英被从地里叫到田坎上,整一个过程都是一脸懵,她中途还问了叫她的大外甥,结果他这大队长外甥一问三不知,啥都没给她说出来。
这也导致这会儿他看着这个齐肩短发的女人,只能先走一步是一步了。
“是,我是,请问你是?”王素英一脸疑惑的看向齐肩短发的女人。
“我叫周翠,是镇里妇联的。”齐肩短发的女人周翠自我介绍了一下,而后才说明了来意:“我这次来找你们家也不是别的事儿,你的小儿媳妇儿是不是叫柯改娃?”
在周翠提到柯改娃的时候,王素英心里就咯噔了一下,立刻有了不好的预想。
但人家问她问题,她也不能不回答,只能点了点头,说道:“是,我家老三媳妇就是叫柯改娃,她是怎么了吗?”
周翠微微点头,不急不缓的说:“柯改娃同志到我们妇联来告你们家,说你们家违背妇女意愿,虐待妇女,诉说自己想要离婚的意愿,所以我们这才来调查调查。”
周翠这话说完,不仅仅是王素英,大队长以及在周围离得近的人都愣住了。
啥子玩意儿?
颜家违背妇女意愿?虐待妇女?
违背哪个妇女的意愿?虐待哪个妇女?
柯改娃吗?
她怎么敢的呀!
自己那么不讨喜不说,这全村上下哪个儿媳妇过的比她滋润呀!
大家的目光中都透露出来一丝略带诡异的无语。
周翠这个妇联来的问话人都看出来了。
“是有什么不太对的情况吗?”周翠看周围的人表情都不太对,便问了一句。
结果,王素英还没有回答,刚巧就在旁边的王青花老太太先说话了:
“这哪里是有点儿不太对,这是完全不对!你到这村里去问问,哪家媳妇能有那柯改娃过的自在!怀上孕之后就缩在屋里啥活都不干,生孩子生一个丢一个生一个丢一个全是她大嫂帮她养,甚至孩子都不清楚她是亲妈!还有啊,在家里家务活也不怎么干,地里的活也不怎么干,成天闲的没事干,背着个背篓出去打鸡草,一打就是一天,她婆婆半个字都没说过她的!她这要是被违背了妇女意愿,被虐待了,那这全村的儿媳妇都没法活了!”
王青花老太太说着说着翻了个白眼,嘴都快撇出二里地去了。
周翠听的一愣一愣的,根本没想到自己会听到这么一个说法,所以她下意识的将目光投向了带她们来的大队长孙忠国。
王素英是大队长的亲姨,且王青花老太太说的也没有错,孙忠国当然是照实说呀。
“这柯改娃同志确实不怎么上工,她男人说家里也不缺她那点工分,也的的确确是每天背着个背篓出去。”孙忠国说的慢悠悠的:“她呢,生了三个孩子,咱村里人都知道,她头一个闺女儿,出生第二天就是她大嫂喂着、带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