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贼,把我家偷成这个样子哎!”
隋母看着雾中雪洞一般的样子,瞪大了眼睛冲到了院门外去,坐在地上便开始哭嚎叫骂。
她带有一副受了大委屈的样子,更有一种恨不得将她儿子家里东西搬干净的人的肉都咬下来一口的感觉。
可这周围邻居,对隋家这房子如今这模样是为什么,那可清楚的很。
听见动静出来的人,看见隋母这副样子,那是半点同情与怜悯都没有的,反而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一个个都开始了阴阳怪气。
“哟,这不是咱们大学生的娘吗?把自己儿子教育的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活生生当了个当代陈世美,还有脸在这儿哭嚎呢?”
隋母每次到镇上来之后,都会本着她儿子是个大学生,是别人家没有的,从而各种阴阳怪气的得罪人。
看不惯她的可不是一个两个,现如今,隋文竹自己搞出来这个样子的事情,可不就是把话筒往人家手上递吗!
是有人开了头,第二个自然是马上接上:
“自己儿子干出来这个样子的事儿,当个没事人的窝在乡下不过来,一过来还在这嚷嚷屋里东西被谁搬走了?你可真是可笑啊!你儿子这么对不起人家朱清雪,人家都要离婚了为什么不把自己的嫁妆搬走?难不成你觉得,这儿媳妇的嫁妆放在家里久了,就真成你们自己花钱置办的东西了?”
这人说完,嫌弃的撇撇嘴。
而她身后一个干瘦老太太则是冷笑一声:
“咱们以前去参观隋家里面的布置的时候,这隋文竹话里话外的意思全家都是他自己置办的,这回闹了这一遭,咱们这些当邻居的才算知道,这满屋里小到一个尿壶都是人家朱清雪的嫁妆!谁家要娶到这样一个儿媳妇儿,那还不得把脸都笑烂了呢!也就这隋老太太觉得自己儿子是个大学生,好像生了个皇帝一般!”
这干瘦老太太是隋母之前到镇上儿子家来,得罪的最狠的一个。
老太太有个女儿考上了大学,只不过没有隋文竹考的大学好,当时正在巷子里办酒席招待亲戚朋友,结果隋母这个老得缺根弦的,上去就嘲讽人家考的学校没有隋文竹的好,算什么大学,还劝老太太别让女儿去念大学,说一个姑娘家上那么多学没有用。
老太太生了好几个孩子,就这一个闺女读书好。
家里好不容易出了一个大学生,正是喜气的时候,却被隋母当着亲戚朋友的面这般
当时,朱清雪带着朱父过来搬东西的时候,听说了朱清雪要和隋文竹离婚,这些邻居里面最先上前帮忙的就是这干瘦老太太一家子。
除了这三人之外,其他这巷子里的邻居七嘴八舌的说什么的都有。
但因为隋文竹这事着实出名,大多都是围绕着隋文竹来说的。
隋母哪里舍得别人说自己的宝贝儿子,当即也不在那哭嚎了,而是跳起来跟这群人理论着。
这群人一看她这样,就知道跟她理论不是什么理智的的事儿。
加上隋文竹的事儿,他们这群邻居只不过是个吃瓜看戏的群众,根本没有打算多管闲事,于是乎,干脆就没有理她,各回各家了。
没有了观众,没有了舞台,隋母想要理论找不到人只能偃旗息鼓。
但她得知了屋子里的东西全是被朱清雪和她爸搬走的,加之她过来,本来就是要找朱清雪的麻烦,顺便教训教育朱清雪一顿,让她明白什么叫做为妻之道。
所以眼见着周围的人散干净,隋母心中虽然不高兴,但也拍拍屁股从地上站起来了。
她将院门一锁,就打算去找朱清雪。
结果,人都迈出去步子了,才发现自己根本不记得朱清雪的娘家在哪,只记得就是在这镇上,却不清楚到底是在哪个地方。
于是乎她便往后退了一步,去敲周围这些邻居的门,询问朱清雪娘家的地方。
她自己像个没事人一样,一点不觉得自己刚刚又将周围这群人对骂得罪了一番,上去就敲门问事儿。
但这并不代表着这周围的邻居会搭理她。
她手都快敲肿了,愣是没有一个人出来告诉他朱清雪娘家的具体位置。
最后,没办法的隋母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她倒还记得朱父退休之前的工作单位在哪儿,找到那边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了朱清雪的家。
而朱清雪早在她到镇上来的时候,就知道了她的行踪。
她慢悠悠的送了新改名叫朱永熙的隋朵去上学,回到家之后,又慢悠悠的和朱父商量了一下离婚之后自起炉灶开饭店的事情,等朱副出去遛弯,这才翘着个二郎腿坐在屋里,等着隋母上门来。
只是她没想到,隋母的动作不是一般的慢。
从隋家那边的小院子离开,一直过了将近两个小时,她才找到这边来。
“有这么一对爹妈,隋文竹能考上大学,还真他妈的是个奇迹!”
隋母敲响朱家的屋门的时候,朱清雪抓乱了头发,提了一把剁骨刀,一边嘟囔着一边去开了门。
门一打开,隋母就想开始她的说教。
结果话还没有从嘴里说出来,就先看见了一个披散着头发,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