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嫁妆?他们家连桌酒席都不舍得办,你跟着跑了之后连彩礼都没给!我们家要准备什么嫁妆?!”骆父粗犷的声音在屋内响起,伴随着的,还有他巴掌猛拍桌子的动静。
骆母也没有比洛父好到哪里去,她虽然没有拍桌子,也没有扯嗓子的怒吼,但她那哭的声音比谁都大,仿佛今天不是女儿回来跟他们要嫁妆,而是女儿回来告诉他们女婿死了的消息似的。
这时候,骆晴晴那不服输却永远用不对地方的劲儿又来了。
“现在都是新时代了!”骆晴晴将这句话念得铿锵有力,像是一句总结性发言似的,然后才开始了她的赘述:“我和阿明两个人是自由恋爱,和他之前的包办婚姻是不一样的!就算不举行婚礼又能怎么样呢?我们照样相爱,照样生活在一起,照样永永远远的陪伴着对方!”
她这话说的铿锵有力,伴随着这铿锵有力的还有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女主光芒,以及小世界因和她而产生的降智压迫。
只不过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阿金正举着吴雪云佩戴的那个光环站在那儿呢!
如果没有这个光环在的话,他的女主光芒以及小世界产生的降智压迫,就会促使骆家人将嫁妆给她。
可现在,骆家人的脑子清醒的不要不要的,听见她那一连串本应该让他们动容的话的时候,就仿佛是听了骆晴晴放了一通臭屁。
“呀!”骆父骆母还没来得及说话,一直坐在一边安安静静的骆家大嫂倒是先发了言:“你都说你们是自由恋爱,你不图婚礼不图彩礼的,那你也不要回来涂这个嫁妆呀?!说的自己多清高似的!”
骆家大嫂这话一说,骆晴晴上前去就想跟她撕扯。
但这回向来偏帮她的骆家大哥确是插了手。
他一把拦住了想要上前去的骆晴晴,并觉得自己妻子说的话非常的对:
“你都和曾黎明两人自由恋爱了,嫁人之前还搭上了咱妈的工作,你是哪里来的脸跑回来要嫁妆的?”
骆晴晴完全没有想到,向来疼爱自己的大哥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一时之间眼睛瞪得溜圆,张了半天的嘴也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而在外面听了许久的曾黎明总算是忍不住了,将那爆了胎的自行车往院墙边上一撂,又把屋门一推,一下子就蹿了进去。
“我只是来迟了一步而已,你们怎么能这么欺负晴晴呢?”曾黎明皱着眉头,丝毫不觉得自己不请而入,有什么不对,也并不觉得之前撺掇着骆晴晴翻窗子跟他跑,有什么不好:“这彩礼和嫁妆是当时商量好的,你们不给嫁妆,我们自然也不会给彩礼,我们今天来就是跟你们商量这事儿的,却没想到你们是一毛不拔,就想将晴晴赶出家门!”
瞧瞧这话说的,如果不加个前因后果,单单只看这一段的内容的话,那还是要怀疑一下究竟是哪家的问题呢!
一旁的阿金按照说明书上的步骤,将光环往大继续调。
这么一调,原本还想跟他们废些话的骆父转身就进了厨房,在出来的时候手上就拿了一根又粗又长的擀面杖——能看得出来,是平时家里吃擀面条的时候,用的最长的那一根。
骆父半个字都没有和曾黎明多说,目光也没有落在骆晴晴的身上,只是扬着擀面杖就朝着曾黎明打去。
他这会儿心中所想的,怕就是只要打不着骆晴晴,就算是给这个女儿留面子了。
曾黎明再次体会到了当时吴父打上门来退婚时的那种憋屈感。
他自诩高中毕业也是个文化人,本打算和骆家好好说一说,却未料到,人家根本就不愿意跟他多说一个字,直接就上了全武行。
“你们!你们!”
曾黎明不停的往后退,差不多都要退到屋门外去了,当然,他也没有忘记将骆晴晴拉着一起退,甚至因为她拉着骆晴晴的缘故,骆父的擀面杖好几次差点都落在骆晴晴的身上。
“莫欺少年穷!”
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连续两个你们之后突然加上这一句话,其实这句话跟他之前的经历和他未来的经历也没有什么相关联的地方。
他差不多是怒吼着,将这句话喊出来,然后便扯着骆晴晴出了门。
门外是他那爆了胎的自行车,还有一两个装作行人,实际上是看热闹的邻居。
“晴晴,我们走!这样子狗眼看人低的家人,不要也罢!”
曾黎明一手拉着骆晴晴,一手去将那自行车再次夹在自己的胳肢窝下,艰难的挪动离开,并在离开之前也不忘记说着模棱两可的话。
阿金拿着光环还在这呢,自然没有人被他这话给糊弄住。
骆家人也没有去讲究他最后是个什么样的发言,只是在他一手拉着骆晴晴一手夹着自行车从门口路过的时候,“啪叽”一声把屋门给关的严严实实了。
关的严严实实的屋门,就好像是骆家要和骆晴晴自此划分开来的一道线似的,但骆晴晴根本就没有感受到,甚至他这会儿都忘了,刚刚曾黎明那么大声的吼她,给她的难堪,反而觉得一手夹着自行车,一手拉着她的曾黎明这会儿的形象无比的高大伟岸。
“阿明~我只有你了!”骆晴晴娇声软语。
曾黎明很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