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澜的事业蒸蒸日上,账号经营地越来越好。白俞工作忙起来,没法两头顾及,就向夏澜提出辞职,夏澜只好外请摄影师。
请来的摄影师脾气没白俞好,长得没白俞好看,技术也不如白俞。夏澜没法天天看着白俞那张脸,脾气自然差了许多。就一直挑刺儿。
夏澜翻看着手机相册,白俞好像不喜欢拍照,每次她举起手机想拍照,白俞都会不动声色地避开镜头。
和白俞合作的这几个月,她并没拍到白俞的多少照片。
只有两段视频。
一段是她去白俞公司拍广告代言时,拍全公司人时拍到了白俞。
另一段是她想偷拍白俞,结果被发现了。从那以后她就再没拍到白俞的照片。
第一段里她和白俞并不太熟,没有仔细拍白俞,他只一闪而过。再看视频,那束阳光毫不吝啬,尽数撒在他身上,他随着喧闹看过来,那一刻世界仿佛按下了静音键,光使他棱角分明的下颌柔和了许多,但漆黑的瞳孔和冷白的肤色,银框眼镜,又是那么的清冷遥不可及。
第二段视频只有短短几秒,白俞敏锐地感觉到她在拍他,带着几分笑意抬起头,伸手挡住镜头:“别拍我。”声音温和,却有几分怎么也抹不去的冷淡。
白俞就是这样一个人,看起来温和有礼,实际上对任何人都很有分寸,就像一束光,明明就在眼前,却怎么也抓不到。
而夏澜,却想抓住那束光。
白俞比较喜欢打字而不是语音,如果不是这两段视频,他好像从未出现在她生命里一样。白俞自从打完那个辞职电话后,两人就再也没有联系过。
他从她的世界里离开,走的悄无声息。
嘉韵游戏。
甲方终于满意了白俞做的游戏,白俞暂时喘了口气。
“哗啦啦”一声,白俞一直戴在手上的手串突然断裂,珠子撒了一地。
同时,他右眼皮突突地跳个不停。
手串是白棠在他生日的时候送他的,她在一家玉石店里亲手挑选的珠子,送去庙里开了光,又亲自编好送给他保平安的。
白俞来不及捡起,电话就响了。
来电显示“陈嘉言”,白俞一阵皱眉:这小子不是在上课吗?
抱着心里的疑惑,白俞接起电话,还没等他说话,陈嘉言焦急的声音传了出来。
“俞哥,出事了!你快过来。”
陈嘉言性格有些冷,对不熟的人拒其于千里之外,说话不紧不慢,清俊斯文,从来都是从从容容。
但他此时,连声音都是颤抖的。
白俞一下子站了起来,旁边不少人都吓了一跳。
“怎么了,嘉言你慢慢说。”白俞难掩心中的不安。
听得出,陈嘉言真的有极其重要的事:“棠棠出事了,你快来学校。”
白俞瞳孔紧缩,一把抓起车钥匙,甚至来不及让同事帮忙请假,就冲出了门。
一路上,白俞紧张地摩挲着方向盘,一边暗自祈祷妹妹一定要没事。
事情比他想的还要严重。
白俞无视了保安闯入学校,喘着粗气跑上楼梯。
三楼的楼梯上,陈嘉言抱着白棠坐在地上,白棠微微喘着气,小声抽泣着,脸上有不少划伤,手臂上也有不少淤青与擦伤,额角更是血肉模糊。一向冷静的沈安也一脸焦急地蹲在旁边安抚白棠。白俞红着眼,声音颤抖:“谁干的。”
陈嘉言朝楼上看去,三楼和四楼的楼梯转角,三个女孩被陈嘉言两个朋友堵得死死的,显然没见过这种阵势,此时害怕得快要哭了。
白俞周身气血一下子冲涌上脑门,一时间耳根发红,脸色涨红。他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去,狠狠扇了其中一个女孩一巴掌。
白俞不像平时那样文文弱弱,他平时也健身,此时更像一头发疯的野兽,满身戾气。
那一掌他是用了力气的,女孩没有防备,一下子被扇倒在地。白俞还要打,沈安冲上来拦住了他。
她紧紧抓住他的手腕,强迫他冷静下来:“白俞!”
白俞连唇都气得发抖,手上青筋暴起:“沈安,你放手。”
“白俞你冷静一点,我刚被叫过来,已经叫了救护车,很快就到。”沈安手收紧了几分。
“我说放手!”白俞脸色差到了极点,手一甩,沈安穿着高跟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白俞一向温和,就算是当年父母带着弟弟远赴英国,不想要妹妹,他也很平静地接受。他从来没有这么失礼过。
“哥哥……”细若蚊呐的声音传来,白俞刚举起的手停在了半空,转身一看,白棠强撑着身子,正在叫他。
“哥哥……”白棠见他不过来,又叫了一声。
白俞狠狠瞪了那些女孩一眼,匆匆下楼,几乎是半跪在白棠旁边。白棠看哥哥回来,委屈又冒上来,鼻子一酸,抱着白俞哭了。
听着妹妹猫儿一样的哭声,白俞只能轻抚着她的背安慰着:“没事了棠棠,哥哥在这儿,棠棠不怕。”
沈凯带着医护人员匆匆上来,白棠没法自己站着,陈嘉言比白俞动作快一些,将白棠抱上了担架。
沈安有条不紊地安排着:“白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