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道歉了,大年还下跪了,刘氏本宗竟然还这么不依不饶!”
“不回也罢!”
“对,大年,你年轻还识字,你就当我们的新族长,咱们跟刘氏本宗划地皮,东西分居!”
“分家也要分祠堂!”
“还有之前魏氏赔偿给咱们刘氏的十两银子,也要分给我们新东刘!”
刘金才拒绝分祠堂,但魏氏之前赔偿的十两银子,愿意全部给刘氏新宗,用来建刘氏新宗的新祠堂。
刘金才当即请了尤才能和伍采能两位大人,主持和见证此事,当天上午刘氏分成了地皮,以祠堂为分界线,彻底分成了新东刘和西本刘。
新东刘请教了周先生之后,在李氏祠堂旁边定了一个新东刘祠堂地址。
李银才皱眉看着自家被新东刘和西本刘夹在中间的李氏祠堂。
要不是周先生开口,他万万不会将东边的地卖给新东刘建祠堂的。
对于刘氏一族的事情,云朵朵只在旁观望,只要新东刘的人不想着武力解决事情,她就不会随便出声。
下午的时候,审‘新东刘火烧和西本刘族人房舍’一案。
新东刘的人不承认他们放火烧了西本刘所有族人的房舍。
刘狗蛋跪地陈清:“大人,我们只烧了刘大材家附近几家的房舍,其余人家的房舍不是我们烧的。”
不承认也不行,新东刘有作案前科,有作案动机,且有作案的时间和条件。
所以,这个锅新东刘不背也得背。
当场赔偿金额就定了下来。
这个赔偿金额是根据当初杨氏火烧刘虎才家房子一案为参考定下的。
一看赔偿金额,新东刘的人不干了。
赶紧将刘狗蛋推出来顶锅。
“大人,烧房子逼走西本刘的主意是刘狗蛋出的,火也是他放的,不管我们的事情啊!”
“就是啊,大人,都是刘狗蛋干的事情,应该让刘狗蛋赔钱!”
“对!”
尤才能抬手制止了吵闹,淡淡的问了一句:“之前刘氏新宗的族长刘狗蛋,将刘氏本宗撵出村之后,哪家没有参与瓜分刘氏本宗的土地?”
新东刘的人面面相觑。
当时都以为刘氏本宗完了,都争先恐后去抢地盘,挣肥沃的土地,谁甘落后。
尤才能冷笑:“都是既得利益者,还好意思说无辜!”
新东刘众人脸红不已。
“限你们三天之内,凑足银钱赔偿,超时不还者,按律处置!”
新东刘蔫了。
转身之后就把怨气撒到了刘狗蛋全家身上。
“钱都输了,哪里有钱!刘狗蛋家人口多,他孙子重孙十岁上能卖的有十三个,孙女重孙女能卖的有九个!他不是喜欢卖人家的孩子吗,咱们卖了他家的孩子还债!”
“对!”
可怜刘狗蛋家原本人丁兴旺,被新东刘的人卖的只剩女眷,以及刘三柱的一个四岁儿子火火和三个月孙子刘源左。
“还差二十两,将吴氏还有她儿媳妇孙媳妇都卖了!”
刘狗蛋家彻底的完了。
他马不停蹄的去找被没入县城教坊司的刘大花,发现昔日穿的体面戴着东珠抹额的刘大花,穿着一身补丁再刷洗恭桶,浑身的臭味。
刘狗蛋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他知道他们家这次完全没指望了:“大花,家里的孩子都被卖了,还有女眷在,你救救你大嫂吧,还差二十两银!不然他们肯定会继续卖人的!”
“拿什么救?瘦驴屙硬屎!还当我是世家的贵妾呢?”
刘狗蛋一愣。
正在刷恭桶的刘大花一把将手中的刷子丢向了刘狗蛋,起身冲着刘狗蛋嘶吼:“滚!要不是你说刘氏有两个漂亮的女娘,杨氏能惹上你们刘氏嘛!能有现在的下场嘛!
我儿子好好的杨氏家主,现在被你们害得流放了!
流放了!!
我好好的世家贵妾,现在在这里耍恭桶!
都是你惹得祸!
你这个害人精!
害人精!!”
刘大花疯了,提着桶就往刘狗蛋身上砸,辛亏刘狗蛋跑得快,又有教坊司的人来制住了刘大花,不然他这条老命今天就要交待在这里。
“你全家活该被卖!刘狗蛋,报应不爽!你卖人家的孩子,现在别人卖你全家!风水轮流转,你活该不能安享晚年啊!”
“你这个杀千刀的!活该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活该!”
刘狗蛋被气的浑身发抖,被教坊司催促着离开,却连步子都迈不出,睁着眼,直直的倒了下去。
他被气倒了。
被人送到家之后,家中只有苍老的吴氏,嗷嗷待哺的孙子火火,以及三个月大哇哇哭的重孙子刘源东。
女眷又被新东刘的人卖了。
刘狗蛋当场觉得自己的身子麻了,想要迈步,脚却不听使唤,下一刻胳膊也不听使唤了,脸上的肌肉似乎都歪了。
一直依附杨氏,在杨氏倒台之后,又一直在外鬼混的刘狗才回来了。因为他一不是杨氏人,二没有卖身杨氏,是自由身,所以没有被杨氏祸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