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好好教它。
胤禟还来劲儿了,又说:“千万要监督它改掉划水的毛病,回头探病的来了看它满身湿漉漉,不得弹劾咱们?别家一口水都省着喝,咱们如此铺张浪费。”
宝珠真想让他闭嘴,你不心虚还解释这么多干啥呢?
她最终还是听了个全程,让胤禟说了个够。
后一日,胤禟敲打了府上奴才,第三日,宝珠正式装起病来。她先让冯全给下拜帖的人家传话说改日再约,又让胤禟去翊坤宫给额娘递了信,说痊愈之前不敢进宫,怕过了病气。
诚如宝珠所想,哪怕没经过大肆宣传,她卧病在床的消息也传开来。
胤禟那边收到不少关心,他解释说是突然升温宝珠不适应。哪怕这么说,蹭喜气的还是络绎不绝。她们赶紧备上名贵药材,抢着登门探病,全然不怕过了病气。
听说闺女病了,马斯喀非常担心,可惜没让他逮着机会,否则定要喷胤禟一个狗血淋头。
说出来旁人恐怕不信,宝珠从生下来到出阁那日从没生过病。
身子骨这么健康竟然病了!
可以想见胤禟对她根本就是冷漠、无情、漫不经心!
还说什么宠妻狂魔,对福晋爱若珍宝……哪家珍宝这么可怜?
马斯喀都准备打上门去,还是辰泰反应快,拿出吃奶得劲儿将亲爹拖住。仇恨立刻就转移了,胤禟不在跟前,马斯喀先喷了大儿子一通:“好你个富察辰泰!你妹子在夫家吃尽了苦头,你还帮那负心汉!你说!他怎么收买了你?不说出个所以然来老子先把你打死在这儿!”
富察辰泰真是无语望天。
哪怕早就知道自家是祖传的勇有余智不足,也没想到阿玛这么耿直。
他附耳过去小声说:“阿玛您别冲动,此事必有隐情。”
马斯喀对着他小腿肚就是一脚踹:“要你说!哪怕有天大的理由,他敢怠慢你妹子,那就是和我富察家过不去!”
大庭广众之下非得说那么直白吗?
这么拆妹夫的台是不是不大好?
“您这也太冲动了,不如先回府,让我婆娘去九贝勒府瞧瞧,弄明白到底咋回事再找他算账去!咱们是武将没错,也要讲道理,不可莽撞。”
马斯喀也冷静下来,是该先使人去瞧瞧,凡事须得师出有名。
他心里认可了儿子的说法,面上还是杀气腾腾,对准另一个小腿肚又是一脚:“老子征战沙场的时候你还在娘胎里没出来,臭小子敢同你爹说教!”
富察辰泰:我才是几辈子欠你的……
马斯喀带着大儿子回府去了,回去就撞见福晋同两位弟妹吃茶谈天,他催着索绰罗氏往九贝勒府去,看看闺女咋回事。看他急得上蹿下跳恨不得找胤禟拼命,索绰罗氏就叹口气:“老爷您想想,咱闺女是什么体质?她从小到大连碗药都没喝过……”
还没说完呢,马斯喀一拍扶手:“可不就是!闺女嫁出去之前连个头疼脑热也没有过,如今竟然重病卧床,那兔崽子以为他是皇阿哥我就不敢弄他!”
索绰罗氏还是很欣赏这个女婿,没让老爷子继续诽谤他,赶紧帮着解释了。
“你闭嘴吧,你闺女递了话来,让咱们别担心。”
“别担心懂不懂?这里头有门道,等着看吧。”
说着她端起茶碗抿了一口:“我让底下的准备去了,让老大媳妇去一趟九贝勒府,甭管怎么说,样子得做全。”
马斯喀就不高兴了:“闺女给你传话,就没通知我这阿玛!”
他委屈,他心里苦,他觉得自己被全天下抛弃了。
索绰罗氏放下茶碗:“真让你提前知道,还能气炸了肺赶着去同女婿拼命?你不得拆了闺女的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