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苗苗这边,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今天在陆东升的婚礼上,陈强没听到什么不该听的吧?
她心里有些不安,万一要真的被他听到了该怎么办?
门口当时没人啊?
算了,想这么多好像也没什么用,等明天早上他来接自己时,再跟他好好解释吧。
反正他很喜欢自己,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会相信。
这么一想,韩苗苗心里也就没那么着急了。
但让她想不到的是陈强第二天早上压根没来接她,害得她差点迟到。
韩苗苗着急赶去文工团,她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苏樱早上是被饿醒的,陆大海两口子都去上班了,家里就他们两口子。
她从被窝缓缓坐起,全身上下像是被擀面杖压过似的酸疼。
苏樱忍着双腿的酸软,穿好衣服下地时小腿还在发软。
她叠被子时,这才看到红白格子床单上是深色干涸的血液。
想到昨晚上的一幕,她不由红了眼眶。
她从衣柜里拿出一条干净床单打算换上,刚好陆东升端着早饭进来了。
苏樱下意识将床单放在有血渍的地方挡住,这举动虽小但瞒不过陆东升的眼睛。
陆东升勾唇一笑:“去洗漱吃早饭,我来换吧。”
苏樱像个鹌鹑一样,结婚了她还是有些不习惯,看来要适应一段时间了。
陆东升换上干净床单,将昨晚上的床单洗干净晾在院子里铁丝上,隔壁院的邻居隔着不是很高的院墙看清楚后,笑道:“呦,陆家老大,这么会疼媳妇啊,新婚第二天就知道洗床单,是不是明年你爸妈就能抱孙子了?”
陆东升有些尴尬:“婶子,你今天没去厂里?”
“昨晚上夜班,刚回来。”
苏樱在房间里听到,真是丢死人了,应该放几天再洗的。
她吃完饭犯困,碗筷都懒得洗,直接倒头就睡。
陆东升进来一看,那叫一个心疼。
女孩子第一次累坏了,休息几天就好了吧,用不用去医院?
陆东升有些担心,寻思等会儿去卫生所问问。
林家村,苏樱结婚的消息被村支书传出去,这话传到田翠芬耳朵里,田翠芬气得骂道:“这小杂种还真是运气好,居然真的跟那个陆东升结婚了。
养那么大,简直就是养了只白眼狼,咱们是一点好处都没捞到。
秀秀也是,王亮那个王八蛋一分钱的彩礼都没出,这事儿想想就憋气。
你明天上公社去打听一下,咱多少得向陆家要点彩礼,不然太吃亏了。”
苏富贵这两天被人骂得不敢出门,苏秀秀的事情全村都在背后嚼舌根,他一出门就被人指指点点,他才不要去公社。
去公社干嘛?丢人现眼吗?
“咱们都断绝父女关系了,那丫头的户口也转走了,我去了人家不承认怎么办?”
“不承认也得承认,你先去试试,咱家现在都穷成啥样了,面子能当饭吃吗?”
田翠芬脸拉得跟驴脸一样长,苏富贵不答应,她就摔盘子摔碗。
苏富贵烦躁得不行,这几天家里没了苏樱,乱七八糟的活一大堆,苏秀秀又是个好吃懒做的,这活堆着田翠芬干不完就得他干,他现在才觉得苏樱在家里的重要性。
早知道就不逼着死丫头嫁人了,将她留在家里当一辈子免费劳动力也是极好的。
唉,可惜了可惜了。
隔天,王亮就和苏秀秀领证结婚,村支书给他们在大队后山腾了一间窑洞出来,以后的日子就看他们两个了。
新婚夜,苏秀秀坐在用木板搭的临时床边,傲气道:“从现在开始,你每个月的工资都要上交给我,咱家我管家。
你要是不给,我就去村支书跟前闹。”
王亮蹲在床边抽着卷的烟,日子都过成啥样了。
他一个月二十几块钱在村里也饿不死,但现在还多了两张嘴,关键问题是,他越看苏秀秀这张脸就越觉得恶心。
再想到那天那个死瘸子当着全村人说的话,她都被那死瘸子给睡了,最后却嫁给了他。
他真想一包耗子药将她毒死算球了。
王亮扔掉手里的烟头,蹭一下站起来。
“妈的你个臭婊子,被那死瘸子都上了,还想嫁给我。
老子娶了你不知道感恩戴德,居然还想管老子工资,你个臭婊子心里没点数是吧?”
苏秀秀当即变脸,她起身撸起袖子正打算跟王亮干一架,既然大家都撕破脸了,这脸就都别要了,她也不是吃素的。
王亮先一步扯住她的头发,让她下巴扬起,反手就给她几个巴掌。
“妈的,那天在田地里你让老子破相,这事儿老子还没跟你算账呢,怎么你还想动手?
你是觉得我好欺负是吧,蹬鼻子上脸他妈欠收拾。”
王亮眼底哪还有一丝柔情和疼惜,下手也是很重。
苏秀秀脑子被揍得嗡嗡的,这个王八蛋,居然真的对自己下狠手。
房间里是王亮拳打脚踢和苏秀秀哀嚎的声音。
他们现在住在后山窑洞,以前这里是个学校,现在全村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