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也想不通,破解傀儡术的方法,居然是香烟?
怎么会这么简单?
虞皎看步川樱整那死出,忍不住有点想笑。
多亏了太师父,她才知道这么多损法子。
她太师父虽然瞎了一只眼睛,聋了一个耳朵。
用他的自己的话说,飞升的时候,着了小人的道。
没逃过雷劫,千年道行一朝散,这辈子不能再用法术了。
但是这阻止不了,他这个玄学狂人的研究热情。
他把他毕生研究的那些神奇的小发明,包括
他说他会,但是他已经使不出来的九个绝招,都无私的传给了虞皎。
虞皎这人属狼的,没常性,贼生猛,又坐不住。
之所以跟这个干瘦小老头,学这么多玄学法术。
就是因为小老头教她的,不正经,还好玩儿。
就比如这个傀儡小纸人,是唐代时期,玄门研究出来彼此通信的法器。
让它给捎带个话啊,偷听个墙角啊什么的,也就这个作用。
因为作用不大,所以不讲究材质,就用了最容易凝结罡气的黄纸。
被樱花偷了技术之后,就这么一直传下去了。
说那个傀儡纸人这个不怕,那个不怕的,纯属扯淡,是那帮小八嘎在吹牛批。
这玩意之所以不怕天雷和业火。
是因为它就是个符咒。
跟天雷和业火是一个属性的。
所以彼此攻击不起作用。
但是这玩意本质上就是一张纸。
就像再厉害的符箓,凝结至纯罡气,你把它扔灶坑里,它烧的比谁都快!
这就跟武功再高,也怕菜刀一个道理!
这玩意不只怕人间烟火,还特么怕水。
不信你呲泼尿过去,它直接软塌在地上了,彻底支棱不起来了,啥也不是!
而虞皎知道这些,完全是因为她的太师父。
这小老头为了能多赚点算命钱,又害怕泄露天机,再被雷劈。
他就改良了傀儡小纸人,做了个巴掌大的牛皮小纸人。
一天天的跟个欠登似的,扒门缝,嚎嚎个小腚,贴在村里长舌妇后背上,打听十里八村的家长里短。
谁家干啥的,有钱没钱。
两口子昨天晚上吵吵啥了。
村东头张寡妇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它都知道。
它打听完了,库库一顿汇报。
村里人再去桥底下卦摊算命,那
还不一算一个准。
太师父这么做呢确实缺德,但是不算泄露天机。
所以他活的贼滋润,被村里人一天三个烧鸡当活神仙供着,还给建了一个老仙儿观。
总之太师父这辈子,主打一个招摇撞骗缺大德!
虞皎眸光闪着思念,想着太师父的欠登儿,跟她一起被炸的稀碎。
她想着有时间再做一个欠登儿,说不定会很好玩。
虞皎从思绪里收回心神。
师父被毒杀之前,小老头就不见了,只留下欠登儿那个牛皮人,一个人看着老仙儿观。
偶尔忍不住跑过去找她,吐槽村里那些个狗血的事儿。
小老头现在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若是有他在,虞皎可能还有牵挂,就做不到鬼火日天了!
可能冥冥中自有天意,她虞皎在那个世界,可能就该那么死吧!
虞皎眼尾的余光,扫到零零散散的傀儡纸人,都冲祁宴九去了。
心里骂了一句,一个纸人你特么怎么还专门找帅哥下手?要不要脸啊?
自己长啥哔样,自己不知道吗?
跟土豆子成精裹了个白色麻袋似的,你没镜子还没尿吗?
虞皎扭头对祁宴九吼,
“那玩意,怕香烟,你点根烟烧它,不去帮你了奥,自己保护自己!”
祁宴九呼吸一窒,意识到自己开枪可能帮了倒忙。
他尴尬的抿唇,“嗯,我知道了,不会再拖累你了!”
虞皎摇头晃脑的摆了摆手,
“我可不像你,那么小心眼,赶紧烧吧,别被咬到,那玩楞晦气!”
“知道了。”
祁宴九抿唇,特别自然的一抬手,伸进靳四火胸前的口袋里,轻轻那么一掏。
靳四火瞪大眼睛,一把抓着他手腕,啧了一声,
“唉?唉!唉!!手往哪儿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