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有小偷啊!”
“啊!!抓贼啊!!”
两个女人一个比一个能叫唤。
躺在病床上的祁宴九,抖着眼皮睁开了眼睛。
“哎呀妈呀!你俩咋这么能喊呢?不信就不信呗?别搁那儿吵吵行不行?”
虞皎二话不说,拎起果篮,一个健步跑到阳台。
“说实话,这草莓不咋地,没我们那旮瘩草莓甜!”
虞皎吐槽完,想都没想,嗖的一声跳了下去。
“”啊~她!她!她跳下去了~”
护士长腿都吓软了,噗通一声坐在地上。
女医生发出歇斯底里的尖叫,“啊~啊~啊~”
因为气的睡不着觉,刚刚吃了助眠药的祁宴九,捏着眉心,摇了摇发胀的脑袋,缓缓坐起身,
“吵什么吵?”
女医生颤抖的尖叫,“祁总!有!有人在你房间!”
“她偷你果篮……”
“还说要尝尝草莓甜不甜?”
护士长指着阳台尖叫,
“刚才她……从阳台跳下去了!”
“啊?”祁宴九噌的一声从病床下下来。
骨裂的那条右腿,发出嘎巴一声脆响,刚打的石膏出现了裂痕。
他忍着钻心的疼,一瘸一拐的拖着伤腿,从打开的阳台上往下一看。
冷风呼呼的往里灌,吹乱了他墨色的发丝。
浓黑夜色下,马路上连一辆过去的车,都没有。
四周黑洞洞的一片,早就不见人影了!
这大半夜的,悄无声息的跑到病房里
偷果篮?
还从阳台往下跳?
种种骚操作,不用问,他都知道,是哪个小犊子干出来的事儿!
这人不是别人!
她是……
“虞皎~”
“虞皎!你出来!”
“虞皎!给我滚出来~”
祁宴九对着夜空,情绪失控的吼了好几声。
他捂着心口缓缓弯下腰,被虞皎气到心梗。
女医生和护士长对视一眼。
女医生跑过去搀扶祁宴九,
“祁总?你没事吧?是不是心脏又不舒服了?”
“这样吧,我通知各科室的值班医生,尤其是精神科给您来个会诊吧?”
女医生诚惶诚恐,祁总这次住院,不只是因为右腿骨裂,还因为心脏疼,总岔气。
可是所有检查都做了,并没有发现器质性病变。
高度怀疑是心理方面的疾病。
比如抑郁,焦虑,或者精神分裂什么的。
祁宴九冷着脸甩开女医生的手,“不用,我要出院!”
“啊?出?出院?”女医生惊讶不已,
“可是祁总您的病……”
“我没病!我要出院!现在!立刻!马上!”
祁宴九低吼完,就坐在沙发上,黑着一张俊脸喘气。
女医生和护士长跑出去叫人。
祁宴九垂眸,指尖捏了捏眉心,手掌握成拳,捶了捶自己胀痛的头,咬牙切齿道
“虞皎,想把我气死,你好丧偶然后左右拥抱,你想的美……”
而此刻捧着大果篮的虞皎,在月下蹭蹭的往
家遼。
她隐约听到谁歇斯底里的搁那儿吼。
“塞班~”
“塞班!你出来!”
“塞班!你给我滚出来~”
虞皎啧了一声,这么大晚上,谁家狗丢了?
你可长点心吧!
十几分钟后……
虞皎拎着大果篮,轻手轻脚的上了二楼。
路过母亲虞洒月的房间。
突然听到床,发出吱嘎吱嘎的响声。
虞洒月低低的好像哭了似的,叫了一声
“疼……”
嗯?
什么哔动静?
我妈!咋滴啦?
虞皎眸光一惊,单手拎果篮,另外一只手抬起来哐哐敲门。
“妈妈!你咋滴啦?哪儿疼啊?我进来了奥!”
房间里挥汗如雨的靳爵年背脊一僵。
垂眸看着虞洒月微红的俏脸。
虞洒月狠狠一哆嗦,当时就吓懵了。
眼泪pia的一声,飙了出来,她紧紧捂住了自己的嘴。
“妈妈!你搁哪儿哭啥呢?妈妈我进来了奥!”
虞皎隔着一道门板,哐哐的敲门。
靳爵年眸光暗了暗,刚要开口,
“啪!”
虞洒月一把捂住了他的嘴,流着泪对他摇摇头。
虞洒月扭头对门口,哑着嗓音喊了声。
“别!别进来!妈妈……妈妈肚子疼在上厕所!”
虞皎站在门外哦了一声,就没再说话。
虞洒月屏住呼吸死死按着靳爵年的嘴。
两个在黑暗里看着彼此。
靳爵年眼尾微勾,薄唇亲了亲虞洒月的手心。
虞洒月气的捶
他胸口。
就在虞洒月以为虞皎要走了的时候。
虞皎突然转动了门把手。
“妈妈,你没睡正好,我带水果回来了,咱俩一起吃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