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月一唱成名,一传十,十传百,附近的街坊邻居都知道“秦艺社”新来了一个年轻漂亮的秦腔演员。
才二十来岁,唱功堪比戏曲频道上那些国家级的大家名角!
第二天下午4点。
秦艺社老年剧场内人头攒动,连门口都堆满了人。
街坊的老头老太太都听说这边来了个“秦腔大师”,纷纷慕名赶来一睹真容。
剧社很久都没有这么火爆过了。
江之月袅袅娜娜立在台上,身着一袭淡青色长袍,那清脆婉转的戏腔,宛若一缕凉爽的夏风拂过台下每一个人。
观众中有一位年轻人,穿着笔挺得体的西装静坐在角落,轮廓硬朗,气质卓然。
是薛慕臣。
他推掉了下午的应酬,专门来看江之月,然后接她下班。
魏续的出现让他有了一种危机感,他不想别的男人接近她,即便离婚是他主动提出来的。
薛慕臣深邃的瞳中映出江之月摇曳的身姿,把他的思绪带回到三年前。
看着他成家,是重病在身的薛母最后的愿望。
而从小一起长大,被视为青梅竹马的朱瑶瑶却拒绝了他的求婚。
他万念俱灰。
当年在秦城戏剧学院任教的薛奶奶把江之月介绍给薛慕臣。
他冷冰冰的说道,“只要能了却母亲心愿,随便谁都可以。”
被他视为工具人的江之月,却像一个真正的妻子那样,体贴细致的照顾了他三年。
薛慕臣注视着台上江之月,她宛如仙女般翩翩的身姿,眼波流转的神韵,有一种难以言尽的美。
“没有我的话,她应该已经在戏曲道路上很成功了吧。” 他垂下眼帘,目光暗了下来。
“咔嚓!”
台上传来一声裂响声,江之月跌坐到地上。
观众纷纷的围了上去,“江老师,您没事吧?”
薛慕臣心里一惊,迈开长腿冲进人群,挤到江之月身边。
原来是木台子年久失修,有一块地板突然裂开陷下去了。
江之月眉头皱起,紧抿嘴唇捂着脚踝。
“之月,你怎么样,伤的重吗?”
“你怎么来了?”江之月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挣扎着想站起来。
薛慕臣赶忙伸手把她扶住,“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下!”
江之月一瘸一拐的尝试着走了几步,淡淡道,“不用去,没事,走两步就好了。”
“不行!必须去!”薛慕臣左手扶住她的肩胛骨,右手贴在她的腿弯处,还没等她来得及反应,一把将她抱起。
又闻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江之月的心跳停止了2秒钟,怔怔地仰望着薛慕臣锋利俊冷的下颌线,性感凸起的喉结。
在众人惊诧的眼光中,薛慕臣大步如风走出秦艺社,把江之月放到车后排座位上。
“有些伤外表看不出来,伤到骨头就麻烦了!”薛慕车麻利地扣上安全带,启动车辆。
看到他那么着急的模样,江之月的心慢慢陷了下去,这种被在乎的感觉,她很久没有体会过了。
到了医院,拍片子检查,还好只伤到了筋肉,骨头没事。
薛慕臣长舒一口气,把几瓶跌打药装进袋子说道:“回中大龙湾吧,让我照顾你。”
“我不去,你送我回我妈家。”江之月再也不想踏进那个他和朱瑶瑶亲密接触的地方,心里膈应。
薛慕臣也猜到了她的心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江家楼下。
“没电梯,我背你上去。”薛慕臣半蹲在地上,用手拍了拍肩膀。
那宽阔的脊背仿佛有一种无法拒绝的引力,江之月犹豫了下,俯身爬了上去。
楼道里很黑,薛慕臣背着她,一步一步踏上台阶,走的很慢很稳。
江之月侧脸枕在上面闭上眼睛,在黑暗中静静感受他透过衣服传过来的体温。
最近一直绷很紧的身体,在这一刻彻底放松下来,仿佛伏在一艘永不沉没的船上,整个人很安心。
到家门口了,薛慕臣把她放下来。
“谢谢你,”江之月话音未落,一股沉重的热气扑面而来。
薛慕臣突然低头吻住她的唇,他的唇很烫很软,吻得却很急很凶,狠狠地压在上面,仿佛怕她逃走一般。
江之月瞪大眼睛,心通通狂跳。
在自家门口,万一给父母开门撞见也太尴尬了。
明明是他提了离婚,而且心里还装着朱瑶瑶,那天两人还那么亲热。。
她有些气恼的想推开他,却被他更加用力的紧紧扣住,带着一种不容反抗的压倒性的霸气。
只能放弃抵抗。
薛慕臣却吻得愈发热烈,一手护着她的头直接抵到墙上。
江之月被他吻得快要窒息了。
十分钟后,薛慕臣缓缓松开她,用手抚顺她凌乱的头发。
江之月脸上泛着红晕,低着头不说话。
“后悔三年前嫁给我吗?”薛慕臣的声音低沉的好像从马里亚纳海沟传出。
江之月一怔,仰头望着他俊逸的眉眼,坚定道:“不后悔。”
“是因为我付了你妹妹的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