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软软在听见炼铁之术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不可置信地看向她嘴巴嗫嚅着。
“云知,我,我根本不会什么炼铁呀,我只是知道那种方法,但具体怎么操作我根本就不清楚……皇上一旦问起来,我要怎么说?”
顿时就慌乱起来。
很多事情她只是知道有这么个事儿,但是实际上的操作她完全不懂。
席云知眼神闪了闪,拍了拍她的手示意不要紧张。
“没事的,现在你身受重伤皇上不会对你过问太多,对于炼铁这件事,你想起来什么事可以先告诉我。”
席云知叹了一口气,对她欲言又止。
白软软来不及松口气见她这样,顿时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紧紧握住她的手,顾不得手上伤带来的疼痛,急切问道:
“云知姐姐怎么了?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没有说?”
“唉!”
这一声叹气彻底把白软软弄得整个人紧张起来,能让她如此叹气的肯定是了不得的事。
“云知、云知姐姐到、到底怎么了?”就算她是来自未来,有无数的新鲜的想法,但在这个封建王朝中只是一个商户的女儿。
这次受伤,让她体会到身份的重要性。
以及面对强权无法反抗的无力与憋闷。
“你可知三皇子背后的人是谁?”
席云知这句话正巧就验证了白软软心中所想。
“是、是谁?”她的声音中都带着颤抖,对于强权的恐惧。
死去的记忆和大脑瞬间攻击着她。
让她想到现实中也没有绝对的公平以及平等。
“你可知镇南大将军?”席云知声音中带着一种平静的压迫感。
白软软点了点头。
“我、我听说了。”心中防线崩塌,说话结结巴巴。
席云知接下来的话把她所有想要报仇的幻想踩进泥里。
“打你的三皇子妃,正是镇南大将军的嫡长女,而她的亲姑姑是皇宫里的贵妃娘娘!”
“贵妃娘娘冠宠后宫已经被皇上独宠了二十余年!”
“我说这么多想必你也应该清楚你的处境有多么的糟糕,如果你不能拿出一点成绩来,我护国公府可能也保不住你!”
当然说这话都是糊弄人白软软的。
席云知想要保护她还是轻而易举,但是就怕她头脑发热又去救男人,搞那些破事。
还是把预防针打得清楚好一点。
前世的白软软,风华绝代,傲立于尘嚣之上。
她能力超群,无人能及,宛如京城中万千男子心中那皎洁无瑕的白月光,永远高悬于夜空,遥不可及,却令人心驰神往。
秦朗身为男主费了很大一番功夫,才把人追求到。
如今的白软软,宛如一朵洁白无瑕的雏菊,娇嫩而脆弱,仿佛一阵轻风就能轻易带走她。
对人对事都保持着一份无害的纯真,哪怕只是一点微不足道的善意,也足以让她心生动容,宛如一只温顺可人的哈巴狗,等待着被温柔以待。
当空间离她远去,她所有的不足与瑕疵便无所遁形,一览无余地展露出来。
无意识中,白软软攥着她的手越发用力,
直到自己手上的伤口崩开,白色的纱布印出点点猩红,她也没有感觉到疼。
长在温室里的花朵,哪里受得住如此鞭打。
“那怎么办?我是不是就要死了?”
她的声音带上了哭腔。
其实她很怕死的,也是很怕事。
抓着席云知的手就像是抓住了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甚至脑中没有出现其他人的身影,只有她一人。
“你不要担心,我会尽量保护你的!”
席云知并没有保证她会绝对没有事。
所有人都不是傻子,想要让人保护,那就必须拿出相应的东西来。
什么代价都不付出,凭什么人家要来保护你呢?
白软软不是不懂这个道理,而是她不想。
她知道手中的方子都代表着什么,那是她以后翻身的关键,人生走上青云的阶梯。
如果这样轻易的给了席云知,那么以后她要如何崛起?不就变成了前世一样的打工人吗?
席云知在等,在等她主动把那些配方交代出来。
抢夺与主动交出来,是两个意义。
三皇子与三皇子妃背后的势力就是悬在白软软。头上的一柄利剑。
“是不是只有我们强大了,才不会被人随意宰割?”
良久白软软好似想通了。
突然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席云知为她整理一下鬓角凌乱的碎发,“是呀,只有我们强大了,才不会被人瞧不起,才能主宰我们自己的人生。”
“而在此之前我们要做的是有钱,在这个吃人的京城站住脚,然后才能掌握更多的主动权。”
听到席云知这么说,白软软顿时热血沸腾起来。
她恨啊,她恨自己的弱小,正如席云知所说,她想要更多。
眼里浮现出滔天的恨意,身上纵横交错的疤痕,即便用什么药都无法消除,会一辈子跟着她。
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