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云知觉得可笑,自己的女儿被这两个宫女害得掉入池塘,
差点丢了性命清白不保,不去怪罪她们却怪罪自己惩罚这两个宫女。
有时候真的要怀疑这两个宫女是不是长公主派来的人,不然怎么能如此不顾女儿的安危。
不知为何皇上还没有来。
席云知急切不已。
而这时朝阳郡主已经从她身后站了起来,把身上的斗篷罩在席云知的身上。
在长公主一声声不耐烦和贬低中,眼里没有了往日的神采,变得黯淡无光。
像是行尸走肉一般,看了一眼母亲唇角扯了扯,露出一个十分难看的笑容。
“请母亲不要牵连其他人这件事是女儿的错,女儿这就回房去换衣服不会妨碍了太后娘娘的寿宴。”
朝着长公主行了一礼,整个人麻木地朝着房间走去。
众人看见她身上湿漉漉,腰带不见,顿时目光变换窃窃私语。
至于身后有没有宫人跟着她根本就不在乎。
长公主顿时气急:“本宫还没有说话你就先行离开你还有没有点规矩?真是要气死我了!”
席云知见她状况不对,上前拉住手腕,接过墨松宽大的衣袍,把她裹在里面。
“朝阳你别走!你相信我,我一定可以的!”
就凭借前世,朝阳站在自己的这边,就不会让她走到那两难的境地!
就在她不顾脸面说出,可以嫁进护国公府的时候,皇上来了。
这一声皇上驾到如从天籁一般。
席云知松了一口气。
相反,长公主的面色都顿时一变。
长公主知道皇上要用朝阳破坏裴玄与席云知的婚事,但现在她想要把朝阳嫁出去,等同于违抗了皇命!
秦朗却不知道这些,他还在窃喜着,这件事闹得人尽皆知,最好越多人知道就对他越有利。
自古以来,女子的名声就是天大的事,经不起谣传与破坏。
手中的这根腰带足以让朝阳郡主嫁给自己,毕竟自己配她也是门当户对。
皇上姗姗来迟,看着围在一处的众人,面面相觑。
席云知一个机灵,冲上前朝着皇上行了个礼,用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大声道:
“启禀皇上,秦世子勾结宫婢毁坏朝阳郡主清白意图强娶,被臣女撞破拒不承认,妄图用一根腰带要挟,求皇上做主!”
这一套组合拳打下来看热闹的人都傻眼了。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为什么跟刚开始看热闹的时候不一样?
刚刚还在争辩。是谁救了朝阳郡主怎么转头就变成了秦世子陷害郡主清白?
凭空捏造也不是这么个捏造的吧?
秦朗的脸都气扭曲了:“席云知你休要血口喷人!”
“呸!”一旁的裴玄突然就朝着他脸就喷了一口唾沫!
他用实质行动告诉大家什么叫做喷人!
皇上:……
席云知:……
看热闹的众人:“……”
裴玄仿若察觉不到其他人的尴尬,大摇大摆,走到席云知身边。
抓着她的手,一脸邀功:“吱吱,呸他!”
“他,坏,偷东西!”
正因为裴玄是傻子,所以他的话才有可信度,因为傻子不会说谎!
秦朗的表情几乎是在一瞬间变得扭曲,朝着裴玄狂怒:
“裴玄你太过分了,我对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你却对我一直栽赃陷害,我什么时候偷你东西了?”
没想到裴玄指着一旁的朝阳郡主一脸嫌弃:“她,吱吱的!”
“你,偷,她!”
这三个字几乎把秦朗定在耻辱柱上。
皇上的目光落在秦朗的身上,又看了一眼朝阳郡主。
机会都送到了朝阳面前,岂有不抓住的道理?
朝阳提着裙摆三两步跪在皇上面前,湿哒哒的头发紧紧贴在脸上,显得狼狈不堪。
微红发肿的眼睛显示出她种种委屈,不得言说。
“启禀皇上事情是这样的……”
她的声音哽咽,说着刚刚所发生的事情。
指着池水中的两个宫女:“朝阳就是被她害的跌入池塘,而她没有在第一时间救我,相反她先逃跑了被成安王妃的侍卫抓住。”
“更巧的是臣掉下去的时候秦大人比所有人都快,冲了出来。
同时出现的还有长安王妃。”
前因后果没有添油加醋仔仔细细地说了一遍。
皇宫里到处都是皇上的眼线,撒谎会让他们得不偿失。
席云知见缝插针:“皇上臣女有绝对的理由怀疑秦世子借宫女之手故意破坏郡主名节,意图染指郡主!”
“毕竟这件事谁是得利者,谁就是这件事情的主谋!”这话没毛病!
得利者,就是幕后主使,旁人也不会做那些给人做嫁衣的事。
席云知的确没有真凭实据证明这件事是秦朗所为,但是不妨碍她有嘴,往他身上扣黑锅!
想要从朝阳和她的身上得到好处,做梦也别想。
要不是那次拍卖会,她还察觉不到秦朗竟然有这种见不得人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