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三公主的挑衅,席云知真的生气了。
若是说之前对她略微有一点点的杀意,但现在杀意已经膨胀到想让她立刻去死!
既然给你做主的人在京城,那么就让你没有机会回到京城好了!
在不远处阴暗的角落里,秦朗像是一只阴暗的蛆虫,在盯着席云知的一举一动。
他被人打成这样,怎么可能不恨这一切的作俑者都是席云知做的。
他竟敢背叛自己!
肮脏的女人!
同样的杀意蔓延开来,他想要席云知死!
同时也怨恨三公主。
这个女人也无情无义!
若不是为他说话,他怎么可能会得罪席云知?
并且让她对自己痛下狠手!
自己对她抛出忠心,却把自己弃之如敝。
就在前两天的夜里,秦朗发现三公主与那三个男宠一同苟合的场景。
一路急行的原因,已经很久没有与那三个男宠在一块儿寻欢作乐了。
好不容易安营扎寨休息下来,欲望就蓬勃而发,根本无法控制。
迫不及待地拉着三个男宠进了林子里,疯狂的颠鸾倒凤,哪里顾得了其他?
那香艳的画面让秦朗血气翻涌,同时又心里恨得不行,滔天的恨意几乎淹没了他。
他后悔呀,他后悔因为这么一个残花败柳得罪了席云知,又认为这么个残花败柳让阿雪伤心!
一切都是这个贱人的错!
更让他恼火的是,在看见三公主香艳场面的时候,他竟然不行了。
明明他都要憋得快要爆炸。
心底涌起一股慌乱,随即又安心下来,毕竟有白明雪在有什么毛病一定都可以治好的!
对!一定可以的!
*
次日清晨,大军再次开拔。
这次他们准备前行两百九十里。
预计距离平阳城十里处安营扎寨。
自从进入平阳城地界之后发现,官道上几乎看不见任何的难民了。
偶尔有人行走也是行色匆匆路过,但看见是他们之后,立刻拔腿狂奔,好似他们不是派来拯救他们的士兵,而是来抢夺他们家园的侵略者。
席云知总觉得这种苗头太不对劲儿,若是百姓都不站在他们这一边想要打赢这场仗,那可太难了。
裴玄也同样地察觉出不对劲来。
“云知你别急,先让人探查一番周边的村庄,打听一下消息再说!”
别无他法,只能如此。
没多久,孙大人和卢溪等将军一同来到了她的营帐,商议如何平乱的事宜!
其中一些将军是主战派,他们要求对平阳城进行强攻。
如果正常不能攻下,那么就用不寻常的方法火箭,火油,实在不行就炸山埋城!
每一个方法都血腥无比,几乎是可以摧毁一个城市的方法,这哪里是平乱,这是来灭族的!
“砰!”
席云知用力拍向桌面,“胡闹!让你们来平乱,不是让你们来屠杀百姓和灭城的!用你们的脑子想一想,若是用这种方法还需要想吗?”
“为何要来收复城镇,就是因为我们需要这块地方,这里是我们大雍朝的国土,城内是我们大雍朝的百姓,是我们的子民,你们就这么下得去手?”
席云知被他们这种无厘头的方法,气得眼前一阵阵眩晕。
那些混不吝的将军,对此嗤之以鼻:“少扯那些,说什么是我们的百姓,可他们看见我们跟耗子见了猫一样!”
“谁知道他们是不是跟平阳城那群叛军们去通风报信?”
席云知看了一眼说话的这人,此人叫曾国远。
是曾国公府的嫡孙,受祖上蒙荫,年轻的时候颇有一番热血,还是武状元,在军中混迹几年得了一些小战功,摸爬滚打到了现在将军的位置,接替了他祖父的军职。
现如今是个正四品的忠武将军,手下也带着一批人。
自认自己在军中混迹多年,所以对身为女子的席云知各种瞧不起,奈何碍于席云知恐怖的战斗力又只能捏着鼻子不吱声。
现在有说话的机会了,他毫不犹豫地驳回了席云知的意见。
“成安王妃要我说,这打仗的事儿,就是我们男人的事,你说你一个小姑娘能懂得啥?恐怕你连一本书都没看过吧?”
若是说在这里的人是席云知的父兄,那他自然是不敢这种态度的。
曾国远颇为不屑道:“虽说你也是将门之后,但与你父兄相比,你还差得太远!”
“曾国远,你怎么跟王妃说话呢?”孙铭当即发怒,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吼一声。
“这里的主事人是成安王妃,可不是你曾国远!你在这里慷慨激昂贬低王妃是何意?”
身为主事官孙铭,绝对不允许出现以下犯上的情况,一旦发生这种情况,必须立刻制止。
不管主帅做得是对是错,席云知都会承担这份责任,而不是说被下面的人质疑,否定,最后做出一个好或不好的决定,都对整个军队是很大的伤害。
主帅的信心不足,这场仗不用打就已经输了一多半了!
曾国远可不想听孙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