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阳光洒落在大地上,不知不觉中冬季已经来临,地面上结了一层的白霜。
席云知从裴玄的怀中醒来,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然后用脸蹭了蹭他的胸膛。
两人在温暖中醒来,相视一笑。
乌黑的长发交织在一起,如同黑色的瀑布一般散落满床。
“今天我要去一趟刑部大牢,一会儿你准备去哪里?”
席云知揉了揉眼,声音软糯道:“我去准备冬季该有的物资,顺便将武安侯府的那些产业清理出来,不能要的全都卖掉!”
刚睡醒的缘故,她的声音很软,像是含了一块糖糯糯的,又带着一丝低沉的沙哑,听起来很有磁性,想让人按在床上使劲的欺负。
裴玄的手中还残存着,刚刚留下的一丝温暖,以及那柔软的触感。
手指之间不由自主的在摩擦,眸色幽深,看着在床边洗漱的席云知。
嗓音略微沙哑:“中午还要一起用膳吗?”
正在扎头发的席云知歪着头想了想。
“应该会来不及吧!我这次要去城外一趟,看看庄子上的东西,对了,你安排几个人,让他们把城里的那几间铺子给处理一下,武安侯府的人我们一个都不要,全都把他们撵走!”
这时候的裴玄也从床上坐了起来,乌黑的长发散落在肩头,赤裸的上身肌肉,饱满紧实,带着力量感的线条。
坐起来时紧绷的腹部露出八块腹肌,看起来诱人非凡,恨不得让人现在扑倒了,将他狠狠的蹂躏。
头顶顶着两根呆毛,不听话的翘了起来,配上他刚刚睡眼惺忪的模样,让席云知狠狠的心动一把。
没有忍住诱惑,她上前扑进了他的怀里。
毫不掩饰地将手放在了,他的腹肌上一摸再摸。
直到时间来不及,她才意犹未尽的松开手,离开时还不由自主的叹息一声。
“我先走了!”
早餐也来不及吃了,都浪费在这男色身上了。
裴玄在她离开之后,这才坐起身开始洗漱穿戴衣衫。
至于某些无法忽视的,被一盆冷水浇个透心凉。
整个人顿时神清气爽,清心寡欲,前往刑部大牢手中捏着那一卷圣旨。
他的身上带着清新的露水气息。
发尾湿润,带着水渍。
深吸一口气,冰凉的空气沁入心脾,让人精神一振。
此时已经看得出来,今年的冬季会很寒冷,刚刚初冬就已经染上白霜,可见这温度下降的有多快。
他对着手下吩咐道。
“找人去一趟安城,调取大量的粮食冬衣,对了,发布下去任务制作一百万套冬衣,手套,帽子这些东西。”
既然是大范围的寒流,恐怕这些物资也只是杯水车薪,能做多少是多少吧,他们也只能尽力而为。
在这么大的灾难面前,他们能做的十分有限,尽人事听天命了。
秦朗在这刑部大牢里过了一夜,整个人都开始垮掉了。
这一夜的时间里,他接受着杨家人漫无休止的辱骂,还有指责。
几乎快要疯掉。
他想要换一间牢房,但所有的狱卒对他全都置若罔闻,根本不在乎他侯爷的身份。
有的人在嘲笑他,很快就不是侯爷了。
这一句话在他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
秦朗自认为自己做事已经十分隐秘,没想到南星的事情竟然会被人翻出来。
他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而且裴玄到底是从哪里得到的这件事?
以他来讲,南星只不过是一个平民,被他意外杀死也不算是什么大罪,应该不至于吧。
他心里虽然这样想,但没有半点的底气。
他只期盼皇上,能够念在他们武安侯府有从龙之功的份上,能够放他一马。
可惜现在,他的父亲不能够进宫,为他求情了。
不。
他不后悔。
就算不那么做,父亲也不会为自己求情的,他的心里一直都是秦风的母子三人。
对他和母亲早就不耐烦了,所以他不后悔,他绝对不后悔。
秦朗不是一个喜欢悔过的人,总喜欢把所有的过错全都怪罪在别人的身上。
即便是错也不会认。
突然大牢的远处传来了,一阵锁链的声音,有人进来了。
一道刺眼的光芒,从大楼的门口射入进来。
适应不了这种强光,众人纷纷眯起了眼睛。
一道高大的身影映入眼帘,他的手托举着什么东西,一步步朝着他们走来。
杨家人第一个先看清的,低呼一声。
“是成安王!”
顿时他们全都屏住了呼吸,生怕将这位杀神惹怒。
秦朗却第一个站了起来,走到了牢门前。
“呦,秦世子这么早?看来你是迫不及待的等待圣旨了!”
经过这一页,秦朗的脸色很难看,他盯着那圣旨,仿若看到了什么希望,迫切不已。
“皇上、皇上是不是没有怪罪我?”
裴玄点了点头。
表情看起来有些无奈。
“是呀,皇上觉得不过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