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的惩罚间隔时间最开始是几个月,后来变成了一个月,再然后时间间隔越来越短,但至少也会间隔十天左右,至少在之前一直是这样。
自从权至龙结束新加坡的巡演回来这几天许伊颂的状态都很好,她感觉这次应该怎么也会间隔一周才会再出现,但没想到仅仅是三天时间,那种折磨到她睡不着觉的不适感就又出现了。
虽然没有上一次严重可也足够许伊颂难受许久,更何况这一次停留的时间比过去都要长。
上一次说清楚后权至龙心里还存着一些侥幸,希望许伊颂的病只是偶然的意外。这几天她看起来除了瘦了以外没有任何异样,他就想着或许、万一这一切只是他的一场噩梦、只是一场幻觉也不一定。
直到这天晚上他亲眼看着许伊颂因为这个奇怪的病痛苦到无法入眠的模样,他心里的侥幸消失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足以将他吞噬的恐慌。
“伊颂!”
原本两个人待在客厅,许伊颂在看书,权志龙则在看电视。他原本只是本能回头看了许伊颂一眼就刚好看到了滴落在书页上的血珠。
许伊颂自己都没反应过来权至龙已经拿了纸捂住了她流血的鼻子。
“怎么会突然流血?你有没有哪儿不舒服?”权至龙一边帮许伊颂止血一边焦急地问。
许伊颂摇了摇头,甚至还笑着宽慰权至龙:“没事,很快就会止住的。”
像这样毫无征兆就流鼻血的情况其实出现的不多,只是偶尔出现一次许伊颂之后就会虚弱一点,但这已经是最轻的程度了。
她习以为常地接过纸自己捂着鼻子去了洗手间。
血的确很快就止住了,只是许伊颂站在洗漱台前清洗脸上手上的血迹时突然眼前一黑,如果不是权至龙就站在她身后眼疾手快拖住了她恐怕许伊颂已经摔在了地上。
许伊颂靠在权至龙身上甚至都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但随之而来的熟悉的头疼让许伊颂明白:完蛋了,那种感觉又来了。
疼痛来的很突然,突然到没有给许伊颂任何反应。太阳穴的钝痛让许伊颂的脸一下就白了,她疼得瞬间冒出了冷汗,细细密密分布在额头。
权至龙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自然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许伊颂的异样。
他感觉到靠在自己身上的重量突然加重,于是第一时间拉住许伊颂让她整个人靠在了自己身上,一边观察她的情况一边问道:“是哪里不舒服吗?”
“头疼……”许伊颂抓着权至龙的衣服不太想说话,只是皱着眉一个劲往他身上靠。
权至龙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他将许伊颂抱起来回到客厅的沙发,又倒了一杯温水给她:“怎么样能让你舒服一点?家里有止疼药,我给你拿。”
就在权至龙准备起身去拿药的时候许伊颂拉住了他的手。
权至龙回过头就看到许伊颂对他摇了摇头:“止疼药没用。”
如果有用她早就用了。
“你别走,抱抱我吧,你抱抱我就好了。”不仅是头,此时身体其他的地方也开始疼起来,和之前那一次很像。许伊颂连说话都变得有气无力,抓着权至龙的手也快抓不住了。
她话音刚落权至龙就抓住了她往下掉的手将人抱进了怀里。
他尽量调整了一个让许伊颂觉得舒服的姿势,然后动作很轻地拥着她,一边轻轻抚摸她的头发,用这样的方式安抚着许伊颂。
这样的方式对于许伊颂来说作用不大,但是权至龙温暖的体温和气息让许伊颂觉得心安。哪怕身体依旧很痛,但却比上一次要好很多,至少她的心里没有那么难受了。
皮肤上的刺痛让许伊颂有些发抖,她紧紧抓着权至龙胸前的衣服,又开始忍不住咬自己。
权至龙之前只知道许伊颂病了却是第一次见到她病发的样子,他以前一直在想许伊颂到底怎么就确定了自己得了一种连医生都查不出来的病。
现在他知道了。
这样明显的反应就算是瞎子也该发现了,可他之前却一点都没察觉出来。
看到许伊颂难受的样子权至龙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跟着一起碎掉了。他用手指抵住许伊颂的牙齿阻止她继续咬自己,一边用另一只手顺着她的脊背抚摸安抚她:“别咬自己,实在难受就咬我好了。”
许伊颂确实没再咬自己,但是也没有咬权至龙。
她将头抵在权至龙的肩颈处,张了张嘴但是没咬下去,就这么靠在那儿,隐忍地喘息着。
她紧紧贴近权至龙,声音可怜又脆弱:“你抱抱我,抱抱我…”
“好。”权至龙心疼地亲了亲许伊颂的脸颊、额头,然后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
不知道是真的有用还是许伊颂的错觉,在权至龙的身体贴近她时,她似乎真的没有那么难受了。
权至龙看着墙上一圈圈转动的钟表从里没觉得时间走得如此慢。
怀里的人因为疼痛微微颤抖着,她的疼痛此时仿佛像一根根针一样通过皮肤扎进了权至龙的身体。
如果可以,他倒希望此刻疼的认识自己,可他什么也做不了,这种无力感让他的心脏像被细绳勒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