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聿。”
见他还在靠近自己,宋清焰眼神冰凉中透着几分危险,脸色也绷紧了两分。
莫不是因为白天她反击伤了温颜,晚上又破坏了他们温存的时间,这厮恼怒了?
“我说了今晚是意外,而非我本意。”她语气发沉,眼神也愈发冷酷,“打扰了你和温小姐,你现在回去也还来得及。
若你要替温颜追究今天白天的事情,我之前就告诉过你,我绝不是人人可欺的小绵羊。你如果觉得温颜做得对,尽管让她放马过来。
你我夫妻至今不过是场摆设,选择我已经做了,休要咄咄逼人。”
说起来她还一肚子火气呢,好好的皇帝当不成了,跑来当个劳什子的豪门太太。
秦聿听得心口发堵,他在期待什么?
她会改?
狗改不了吃屎,她就这副德性。
“这是你的心里话?”他冷着声调问。
宋清焰不喜他这样阴阳怪调的语气,她冷笑了下,“那明天就回盛京办了离婚手续,后天给我收尸,我就是死了,也能把秦家的股价拉一点到下面去卖。”
她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他还要怎样?
秦聿已经被气得不想说话了,暗自深吸了口气,“宋清焰你好样儿的,因为怕死,所以搭上付京舟?”
连他的提醒都
不放在心上,她知道付京舟是什么样的人吗?她了解吗?三言两语就相信外人,对他这个丈夫倒是戒心拉满。
宋清焰也有点恼火,这一天过得惊心动魄,憋屈无比,压在她心尖上的火苗嗖的一下燃了起来。
“是,你可以和温颜在一起,我为什么不能?”
“宋清焰!”
她话刚落,秦聿略有躁怒的声音响起,空气一瞬就像凝固了。
秦聿气得脑仁疼,死死盯着她沉声:“只要一天没离婚,你就还是秦太太,想要我保住你的命,你就自觉点,婚内给我戴绿帽,你只会死得更快。”
丢下话,他阴沉着脸转身拉开房门离开。
砰!
客房门摔得震天响,宋清焰愣了两秒,脸色迅速发黑,气得胸口起伏。
“真是个混账!”
要是在大周……罢了,哪有那么多要是、如果?
男人都一个臭德行,他们自己可以在外面左拥右抱,而妻子就必须三从四德,哪怕跟一条公狗说话都得被怀疑。
宋清焰站在原地冷静了几分钟才平复住心头的火气,秦聿的态度让她更加确定,必须要有自己的事业、人脉!
否则,她就只是依附在他身上的菟丝花,一旦离开秦家,她就算能得到一笔可观的分手费又能怎么样?
宋家那一
群豺狼还在虎视眈眈。
“真是麻烦。”
宋清焰心情不佳,浴缸里放了水,泡了澡后她才觉得心情好了点,但看到镜子里蒙着纱布的眼睛,这只眼睛差点就报废了。
“今日姑且就放过你,下次再犯……”宋清焰眼里带着戾色,她何时吃过这么大的亏?
秦聿回了自己的套间,脑子里都是宋清焰那副清冷又理智的脸孔,心底的火气怎么都压不下去。
这边,温颜没留住秦聿,心情十分不好。
这和她想的不一样,她想过无数种的对策,无论哪一种,以阿聿的性格一定会帮她。
但今天却失策了。
“你确定是阿聿让你钻他被窝?”温颜居高临下看着跪在地板上的姜辞弦,身上的穿着几乎可以说不着寸缕,现在的小姑娘玩的花样式儿是真的多。
姜辞弦脸上有清晰的巴掌印,嘴角溢着血迹,头发也是乱糟糟的,这会儿浑身都在发抖,根本不敢看对方的眼睛。
她今天也失策了,没想到秦总竟然会把温颜带回来!
怎么会这样?!
她不是已经受伤了吗?怎么还能有这种手段?
难道……一想到温颜才是秦聿的心头爱,姜辞弦整个人如泼了冰水一般,整个人像坠入了无底的深渊。
“是……”
温颜轻笑,
在沙发上坐下,摸出手机翻出秦聿的私人电话,瞥了眼姜辞弦:“你可得把话想清楚了,不然我这一通电话拨出去,要的不仅是你的命。”
姜辞弦猛地一抖,倏地抬头看她,她不可以失去在秦氏集团工作的机会!
秦氏无论是薪资还是福利,甩其他公司十条街都不止。
如果失去这份工作,她的事迹很快就会在圈内传开,除非她这辈子不在盛京待着,否则她绝对找不到另一份比在秦氏还要好的工作了。
“不、不是。”
她摇摇头,眼泪掉了下来。
屈辱、不甘,还有恐惧。
温氏也是豪门,温颜想要收拾她太容易了。
“是、是我自己。”姜辞弦抖得厉害,“温小姐,求求你,千万别告诉秦总!我、我不能失去这份工作。
我之前痴心妄想是以为您不回来了,再加上宋清焰那个女人不仅不会照顾秦总,还只会给他惹麻烦、闹笑话。
所以我就想着我能不能取而代之?如果早知道您要回来,我是绝对不敢打这个主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