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映彤掩下眼底的深色,没再说什么,注意到远处的温颜,比起宋清焰,她更不喜欢温颜。
宋清焰所占的一切是被迫的,可温颜得到的却是聿哥的心。
温颜心不在焉地和虞明霆聊天,实际上一直在关注宴会场的情况。
见到宋清焰和秦鹤一起出来,老爷子对她的态度似乎变了,格外重视。
再看着秦聿牵着她的手,领着她面见那些非富即贵的老总、夫人,温颜的一颗心像在烈火上烧灼,又像泡在醋坛子里一样酸涩。
虞明霆觑了她一眼,看到了和秦聿并肩站在一起的宋清焰。
关于这位秦太太的传闻,来盛京的第一天就有所耳闻了,和想象中的出入有点大。
“温小姐,谢谢你带路。”虞明霆本就是借机躲开老妈乱牵红线的行为,对温颜并无兴趣,他举了举酒杯,喝了一口放下,阔步离开躲清闲去了。
温颜眼神幽暗,没把虞明霆放在心上,专注盯着宋清焰和秦聿。
秦老爷子这个老寿星一出场,司仪立马按照流程主持开宴,整个会场都热闹了起来。
老爷子致辞本来也只是走个过场,但秦鹤很喜欢宋清焰,就特别郑重地向宾客介绍她。
宋清焰只好站起来礼貌向宾客回应。
“秦
家这么看重一个私生女?”
不知道是谁嘀咕了句,虽然很小声,但不少人听见了。
宋清焰也听见了,但没看到是谁说的。
此话一出,在场宾客看着宋清焰的眼神多少都带了几分嘲弄。
私生女。
这三个字就足以宋清焰在盛京一众豪门贵妇中抬不起来头。
见秦鹤脸色一沉,宋清焰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今天势必会有人让她不好过。
她浅笑了下,吐字铿锵道:“古人云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我不能选择出身,但我可以选择做一个怎样的人。”
她略作停顿,口吻一变,带着五分讥讽补充,“这位千金名媛出身如此高贵,为什么藏在人堆里碎言碎语?”
平静而有力的反击,不闹不忿。
她身上仿佛有种天生自带的淡定与从容,那种气势无法模仿。
“话说得再好听漂亮也改变不了事实,秦太太的光辉事迹,我们不仅耳闻,还亲身经历。”
一个打扮精致的女孩站了出来,看着她的眼神充满恨意和怒气。
宋清焰一愣,突然就理解了网上那句“一万只草xx 狂奔而过”是什么感受了。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之前被原主打到住院的童家千金。
起因很简单,两家谈合作,恰好又是童
家的宴会,秦聿应邀和童千瑶象征性地跳了一支开场舞而已。
宋清焰此时此刻内心:我他妈……
原主真是把路都给堵死了,还是用水泥封死的那种。
童千瑶极其厌憎宋清焰,她堂堂童家千金,出门逛个街就被人套着麻袋暴打了一顿,差点就破了相。
她在医院躺了整整一个月才能下地!
秦聿的目光一刻都没离开过自家老婆,注意到宋清焰那副“真是见鬼了”的眼神,他站了起来,目光冷沉看向童千瑶。
他刚要说话,付京舟就率先开口了:“项目拿了,赔偿也收了,怎么?你还想打一顿出气?那当初别要赔偿啊,现在在这里装什么委屈受害者?”
付京舟可不惯着,在他的观念里,赔偿你要了,两家既然达成一致解决了事情,那这事儿就翻篇了。
但你要揪着不放,再跳出来翻烂账,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你这顿打看来也不冤,只是打得还不够让你清醒。”付京舟的脾气盛京上下无人不知,就是个纨绔公子,看谁不爽就骂,不给面子。
童千瑶眼圈一红,很忌惮付京舟,听说他连女人都打。
童氏夫妇一开始没管,也只是想让女儿出口气,没想到把付京舟惹了。
付京舟
可不像秦聿,他办事从来只看心情。
“瑶瑶。”童氏夫妇连忙拉住女儿,生怕被付京舟记恨上。
“秦太太这话说得好,出身没得选,但做人嘛,可以选。秦太太这么有学问,本事应该也不差,不如露一手,让我们这些没见识的开开眼?”
另一个女孩站出来,挑衅地看向宋清焰。
她和童千瑶是朋友,那天约她出来逛街,结果就碰到这破事。
别人怕付京舟,她可不怕。
宋清焰就知道躲不过这一关,原主做的孽,她来买单。
“秦老爷子这么看重你,秦太太应该有过人之处吧?不然怎么说得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种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个起义女将军呢!”
“是啊,作为秦家儿媳,老爷子的寿宴都不献艺,也太可笑了。”
“嘴巴这么能说,本事应该也不差,不然光说不练,那不还是个气球吹的吗?”
“你们快别为难人了,下棋的事咱们也不懂啊,秦太太现场对弈,我们哪有人家玩的高档?”
“……”
所谓墙倒众人推,原主得罪的名媛千金实在是太多了,有人开头,自然就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