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愧是陈娴那个死赌鬼养大的,虽然不是她生的,但你一样继承了她的贪婪。”
温颜饶有兴味地开口,反正无所谓了。
她要做的事情都差不多了,只要送走宋清焰,她就算是马上去死也无所谓。
下辈子她一定要先得到阿聿哥。
既然她们都不稀罕阿聿哥的这颗真心,那她就自己爱护。
只希望下辈子她能够早一点想起来。
“她跟我开口要了一笔钱,那时候温家出事,我手上没有那么多,再加上她也没什么用了,付京舟那蠢货也在游轮上,干脆成全了。”
“不过你身边那个巴薇调查的手段倒是厉害,几次都差点查到了,只不过我的手更快。”
温颜冷笑,看着她的眼神充满胜利的姿态。
“你应该知道自己不是陈娴的女儿了吧?你是虞家的人,虞明霆应该很早就找过你了。”
“我猜你没答应,你看,宋清焰你跟在大周的时候一样没区别,虚伪、自私又贪婪。”
“不然你为什么在知道自己的身份以后才同意离婚呢?离了婚,又要纠缠阿聿哥,你不就是想把秦家和虞家都当成你的筹码吗?”
宋清焰无语至极,一点给她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啊。
“说实话,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评价我,自私、虚伪、贪婪。”
这三个字,她但凡能做到其中一个,在大周的时候就不会失去阿聿了。
“不过,你说得挺对。”
宋清焰稍作斟酌就承认了,她提醒过温颜是不可能送她回大周了,这丫头还偏执得很。
等一会儿相信了,肯定不会让自己活着,先拖着再说。
这边,付京舟千里迢迢杀回来,见到秦聿一条腿打着石膏坐在轮椅上时,本来想说“你没死啊”,到嘴边就又改了,“你真是命大,这都不死!”
特大交通事故,他那辆车都被撞成铁渣了,他就骨折了一条腿,这能不命大吗?
秦聿掀眸睨了他一眼,想起在大周时那只闹腾的狗,想想还是自己捡回来养着的。
结果它就记着焰焰的好,半点不记得他的好,每次只要瞅见他和焰焰靠近一点,它就狂叫,唾沫星子横飞。
他才是狗!
“付京舟。”他忽的开口,看着他的眼神带着几分谑笑,“你才是狗。”
付京舟愣了两秒,而后又有点震惊,再之后就是羞恼,跳上去想咬死他:“老子是狗怎么了?老子也比你这个狗男人靠谱!”
“你踏马的,让你别去别去,你踏马非
要去!小命都被玩儿没了吧?你知不知道焰焰后面有多伤心!”
付京舟又气又心疼,他这段时间老是做怪梦,梦见自己变成了一条狗,天天跟在一男一女屁股后头。
慢慢的,他梦到的事情越来越多,越来越真实。
之后不用做梦,他也能想起来很多事情。
得知秦聿车祸,他立马就偷跑回来了,他怕焰焰会伤心。
结果这狗男人一张嘴就很讨厌,让人想掐死他!
秦聿眼神微微敛沉,抬手把他抠着自己衣领的手扒拉下来,“你记得?”
“妈的!凭什么你能记得?本大爷就不能记得!?”付京舟很不忿,虽然是前尘往事了,但他还是很想咬死他!
狗男人!
死狗!
“所以,我死后,焰焰她……怎么样?”秦聿询问,他要是亲自去问焰焰的话,她一定会避重就轻。
“为你守身如玉,天天被那群老东西骂她是下不出蛋的老母鸡,满意了吧?狗东西!”
付京舟索性破口大骂,新仇旧恨叠加,怎么骂都不过分。
秦聿:“……”虽然这不是他想听的,但内心还是自私的开心了一下。
不过他也能想象,她的日子会多难过。
那群文臣,一个个口才了得,真正说话能
气死人的程度。
付京舟的情绪忽然就灰暗了下去,坐在沙发上点了支烟,断断续续说着在大周的事情:
“你个不听话的死了以后,焰焰低沉了一段时间,后面我才知道她在暗中收网,右相结党营私,儿子孙子辅佐荣亲郡王,孙女嫁了过去。”
“为了帮荣亲郡王笼络人脉,右相族中但凡有点姿色又适龄的女子全部都被送出去铺路了。”
“桩桩件件查起来很麻烦,焰焰白天处理朝政,晚上处理右相一党的事情,成宿成宿的失眠。”
“一开始还能睡着,后来只有喝酒才能入睡,再到后面连喝酒都不行了……”
付京舟说着,一个大男人(狗)都红了眼。
“本来主子是想慢慢调查,证据交给刑部来审核,定罪。但是右相那个老东西欺人太甚了,你知道主子最在意的就是大周子民。”
“章县发生洪涝,死伤无数,朝廷派去的赈灾粮被右相的孙子扣了下来,倒腾几手后以一两黄金的价格出售给灾民。”
“灾民根本买不起,人在生存的面前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起了暴乱,那杂种竟然以右相的令牌调动了军营的人镇压,死了近百人。”
“能单凭令牌就调动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