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没有让安山打消这个念头,反而坚持道:“这么多年我们把反应堆护的太好了,只拿它那一点土壤来实验并没有什么用,与其安于现状,不如赌一把。”
后来...发生了什么......?
墨鸳拧了拧眉头,猛然惊道:“安主任!”
“快让机器停下!那天就是在鸡血通过机器接触到反应堆后引发了排斥现象,造就了六月十七日的悲剧!”
墨鸳回想起来立马出声阻止,然而为时已晚,血液已经顺着管子朝反应堆涌去。
几乎是腥红的液体滴落到光条交织的银白色石头的瞬间,爆发出了一声极为强烈的动静。
那声音似乎要比地球生物所能听到的分贝更高,以至于在众人耳中除了鸣音什么都听不见。
无形的声响刹那间震破了保护反应堆的空气墙,使悬在空中的反应堆完全暴露在人们眼中。
“成了...成了!!!”安山尤为激动,一双历经岁月更迭的眸子逐渐浮起看见胜利的痴狂。
商醚几人被反应堆发出的莫名声音压制到浑身难受,就是站都站不直,却见安山不受一点影响,还道:“我去报告上面,你们在这里好好守着,记得把空气墙重新打开!!”
“我草。”封兆捂着心口看着他离开,不理解道:“为什么安主任一点事没有?”
逄峪强撑着起身,拉住差点跪下的他,“别忘了,这里不单单是过去的时空,你想想,过去的这个事情发生的时候,我们不也没受一点影响,两个空间交叠,只能说明反应堆只针对处于第三时空的我们。”
“天,那这他妈怎么搞?”屠先绪扶着桌子不让自己倒下。
墨鸳双手撑着地板,艰难地抬头,瞳孔微缩,“反应堆......”
不等她把话说完,一道力道极大的拉力将十人举到空中。
那块银白的石头在人眼皮子底下化成了黑色,表面发着光的纹路中如同蕴含着生命流动了起来,就像是被激活了一般。
可都擎川呆滞地看着自己血迹已经干涸的手。
难道是他的血?
一股不属于现代的能量以反应堆为载体汇集,后源源不断地流入十人身体中。
商醚下意识闭了眼。
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这股奇异的能量涌入体内反而宛若暖流包裹住他们的身体。
两者互不排斥,就好像这些能量原本就是他们的一部分似的。
须臾,反应堆停止了输送能量。
逄峪亲眼看着它重新变回白色,与之前不同的是,它身上的光芒暗淡了。
余笑笑深呼吸着,一颗心差点跳出来,“有病吧,我以为我要死在反应堆手下了。”
轺三夏在空中倚躺着,“够了我说够了,到底什么时候把我们放下去,没有支点的感觉让我失去了安全感。”
商醚隔空斜了他一眼,“神金。”
几人脚下出现了一道特别的阵型,微微散发着淡光。
南吹宁垂眸,“这好像是空间阵。”
“空间阵?”余笑笑问:“要把我们传送回去了吗?”
此时,原本空荡荡的实验室地上忽然出现了几道忙碌的虚影。
封兆好玩似的在空中倒立,一个虚影擦着他的发丝走过,吓得他连忙转回来,“妈耶,是人是鬼?”
他们看着底下的虚影个个手足无措的模样。
轺三夏“噗嗤”一声笑出来,“这些东西在干吗啊,怎么看着那么蠢?”
南吹宁点了点虚影的人头,瞥着他,“刚好十个人,这不就是爆炸前六月十五号的我们么。”
轺三夏:“…?”他骂自己了?
很快,实验室又凭空出现了另外三道虚影。
这次的虚影不再那么模糊,对他们熟悉的人几乎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谁。
“刘主任,钱主任还有莫学士。”可都擎川道。
“我们要走了就能看见了,真的是,害我担惊受怕了一整天。”屠先绪怨道。
他是真的很怕鬼。
“看来与过去重叠的就是灵草所创造的梦境无疑了。”沈颂边说边翘起二郎腿,“现实中的我们快苏醒了,梦境散了,第三个时空也就不存在了,所以其他的人出现了。”
可都擎川像是松了口气,“过去的时空逐渐清晰了。”他牵了牵唇角,“我还以为我的血会改变……”
某种想法赫然诞生在脑海,维持理智的一根弦峥然断裂。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笑容僵在脸上。
“班长?你怎么说一半不说了啊?”余笑笑道。
可都擎川张了张嘴,反复尝试却还是一字未言,视线掠过他们每个人,眼底内疚恼怒的情绪缠绕。
如果是他的血掺在鸡血里接触到反应堆导致了此次异动,那是不是代表...
6月17日那天的爆炸...
是因为他...
见他的情绪不对,其他九人刚想说些什么,实验室大门便被人打开。
面色苍白的安山扶着墙走进来,目光精准地锁定他们。
墨鸳脑门上缓缓冒出一个问号,“梦境快消失了,安主任应该看不到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