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心微蹙,“这是我?”
屠先绪两只手扒开眼皮,手动放大双眼,“这,不是你?”
盛云杯盯着照片,似乎想要找出什么破绽来,“这确实是我小时候的样子,但我要是被这么一分为二,也活不到现在吧,而且我脸上并没有伤疤。”
听言,屠先绪看看照片上的伤口,又看看盛云杯的脸,“是诶,真的没有疤。”
可都擎川问道:“那你是不是有个双胞胎姐姐或者妹妹?”
“没有,我家只有我一个孩子。”
可都擎川眸光闪了闪。
都不是么……
“恕我问一个冒犯的问题,你能确定自己就是盛云杯吗?”
“我当然是,不是盛云杯我是谁?”盛云杯及时恶补了这张帖子,有些懵,“这起命案是在我一岁的时候发生的,那个时候我还小,根本不知道。”
“而且我确确实实是在迷山大三角长大的,我还有我三岁时的照片。”
她把自己手环中的照片找给十人看。
商醚上前,确实是一个看着要比命案中那张照片的女婴还要大一些的小女孩,简直就像是等比例长大的。
“你会不会是失忆了,所以忘记……”说到一半,封兆突然停住,“不对,一岁的孩子哪来的记忆。”
盛云杯三岁的照片背景不是迷山的景象,而是元都十三年前的中心广场。
元都中心广场非常大,内含许多游乐设施、商城、餐厅、空间阵,还有作为各类大型活动或者赛事的场馆,星池。
商醚问道:“你三岁的时候就来元都了?”
“不是,这是当时我父亲打印出来的背景图。”盛云杯收回照片,就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自己的声音逐渐冷淡下来,“因为那个时候,我父亲很向往外面的世界。”
“你是盛云杯,她也是盛云杯,她还和你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可你还好好活着,而她应该已经活不成了。”逄峪道:“所以这张照片究竟是怎么来的呢?”
屠先绪:“AI生成?”
盛云杯:“不像,上面没有被动过的痕迹,更像是原图直出,我对我自己还是很敏感的。”
“那你觉得这张照片上的女婴是你吗?”可都擎川问。
盛云杯顿了许久才开口:“长得很像,但应该……不是我吧?”
“可除了我。”她喃喃道:“还能是谁呢?”
十五年前,迷山大三角里和她同龄的女孩都没有长成这个样子的,除了她还有谁呢?
或许,父亲他知道点什么?
但他现在那个样子,又能从他嘴里问出什么呢。
况且……父亲他还是保持现在的状态为好。
盛云杯捏着手环,看着女婴没有被摧毁的一只眼睛。
女婴呆滞的瞳仁里似乎有着什么。
她伸出两根手指放大照片。
“这张照片,女婴的眼睛里映着拍照的人!”
“什么!?”墨鸳抬头看向投射出来的幕影。
上面放大的黑瞳中,赫然是一个身着制服的男人,他左眼的单个眼镜投影出一个板块,透明板块上杂乱的数码模糊了男人的面容。
“他是拍照的人?这身衣服看着不像凶手啊。”屠先绪不解道。
“是忏司行的制服。”盛云杯眸底划过一抹暗芒,“忏司行负责的这起命案,这张照片是他们拍的。”
“那参与这起案件调查的忏司行人员说不定会知道点什么。”墨鸳无奈道:“可惜他们应该不会对外透露。”
这时,校医推门进来,连门都忘了敲,看上去好像很慌张的模样。
“医生,怎么了?”沈颂问。
校医擦了擦额上的汗,“你们……”他指着盛云杯,“这位同学,只要你是清白,他们不会拿你怎么样的。”
盛云杯:“啊?”
南吹宁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医生,你这话没头没尾的,是什么意思?”
话音刚落,就见校医身后来了三个暗蓝色的制服的男人。
领头的男人一进病房,目光便锁定在盛云杯身上。
逄峪盯着他的制服。
轻舟已撞大冰山【是忏司行的人,但照片中那个拍照的人似乎不是这样的制服。】
可都擎川【确实,照片里的更像是他们的上级。】
男人拿出象征着忏司行身份的徽章,“忏司行十五司指挥官,萧戈。”
“我们接到大量群众举报,费里斯特圣校一年院学生盛云杯身份不明,盛小姐已属于可疑人物,还请跟我们回司一趟。”
屠先绪:“长官,不能因为群众无凭无据的举报,就直接抓人吧?”
萧戈面色不改,“盛云杯小姐的身份事关重大,还请跟我们走一趟,不要妄图抵抗。”
醚不死你【盛云杯身份确实出了问题,学院里的学生恐慌是必然的,唉。】
商醚刚想说什么,就听盛云杯道:“忏司行指挥官都亲自来了,看来我真的事关重大?”
她下床,“不用担心我,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清者自清。”
看着盛云杯被空气罩罩住,像个犯人一般。
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