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兆露出了一个笑容,笑吟吟地凑近他,忽地抬手撒了把药粉。
“咚”的一声。
看着倒在地上的李在京,封兆拍了拍手上的余粉,“不能。”
“该把他藏哪儿呢?”商醚摸着下巴。
李在京强撑着眼皮,“你们……好不道德……”
“我本来还查到了有关禁、禁……”
他没有力气说完便昏了过去。
“他刚刚想说什么来着?”封兆问。
墨鸳无奈翘起唇,“老封,你速度也太快了,万一他那里还有我们需要的消息咋办?”
“那要不,给他一颗解药?”
“算了,先把他放在这个房间吧,我们去七楼看看。”
.
城市边缘,许不闻难以置信地看着地上瘫软的十个傀儡。
“什么玩意儿?!他们一直走在我旁边,我竟然没有发现被人替换了?”
于礼从城门口赶过来,面色阴沉,“难道这么快就已经有超十阶的强者混进元都了吗?”
许不见愤愤地踹了一脚路边的石头,“靠,从老子的队伍里偷人?”
她对身后忏司行的大部队高呼道:“立刻严密封锁元都每一个路口,所有人,全城搜查,一只蚊子都不许给老子放出去!”
“是!”
众人荡气回肠的声音打破寂静。
叶悬蹲在傀儡旁边,感受着它身上残留的能量。
“等等。”
“现在是深夜,大肆搜查只会引起民众的不满。”叶悬收回手,“他们是自己逃走的,没有被抓,应该暂时安全。”
“自己逃走?”蒲悉半信半疑,“他们为什么要逃?元都如今危机四伏,送他们去玉盘疆洲才安全啊。”
许不见抬手示意下属停下搜查行动,“他们究竟在想什么,舍不得元都不成?”
“我不知道。”叶悬道:“我回学院把消息带给校长,麻烦诸位了。”
一名下属问:“指挥官,那我们还搜吗?”
许不见对叶悬的背影挥了挥手,“搜啊,怎么不搜?但别挨家挨户的搜,给老子全城巡逻,我倒要看看这几个兔崽子想要干什么。”
萧戈带着监控走进来,“一路的监控都没有出现异样,只有你们走进城西那块无光区域的时候,所有监控设备都被毁坏,根本就没有拍到那三分钟里发生了什么。”
“真贼。”许不闻冷笑了声,“我十六七岁要敢这样,得被我爸打死。”
许不见勾过他的脖子,“哎呀,有姐姐在,怎么会让人打你呢。”
许不闻冷冷瞥她眼,甩开她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
忏司行的人对这一幕都已经司空见惯了,许不见也不觉得尴尬,摸摸鼻子用自以为很小声的声音说了句:
“奔三的人了还这么叛逆。”
费里斯特。
“他们逃了?”
叶悬:“嗯,下落不明。”
夏佐安德来回踱步,“去玉盘疆洲有什么不好的吗?比元都安全多了啊,为什么要跑呢?”
他想不明白,忽地停下了脚步,“我们得尽快找到他们,否则过几日再想送走他们可就不容易了。”
元都现下不仅有海罗伊奎的人使用禁术作祟,还有一大批高阶强者正在赶往这座城市,这样内忧外患的形势下,夏佐安德是真的希望将十人送去玉盘疆洲,受到对方的保护。
叶悬看着白胡子老人,“校长,不是您做的么?”
“我?”夏佐安德摇头,“我是想让他们参与这件事去历练,可现在海罗伊奎公会使用了禁术,打开了那扇门,那他们就还不够格去接触这件事。”
“更何况……”他青色的眸划过了什么,“那扇门里应该有很多秘密,现在的他们还是不要知道为好。”
叶悬没说话。
她不知道禁术是什么,夏佐安德这样的老人也许都只是猜测出来的,但禁术能被人类高层严密封锁,就代表这是一个不被允许且极度危险的东西。
这样的禁术,夏佐安德竟然想用它去下一盘棋,让十个一年院的学生成为这盘棋局的棋子。
场上形势变化多端,落子无悔,行差踏错一步,时隔九年重启的教学方案将再次封存。
夏佐安德洗着茶具,看不清神色。
叶悬没有继续打扰,退出了校长室。
也许他内心也曾挣扎过,但最终,欲望战胜了理智。
……
赌场,古堡七楼,墨鸳找到了当时察觉异样的那堵墙,“就是这里。”
南吹宁抬手覆上,“确实有股极大的能量波动,但是我……竟然看不透?”
“害。”商醚右手包裹上火焰,“那就破开它看看,后面究竟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一拳落下,烈焰的威力震动着屋子里所有的物件,可墙体却连一点受损的痕迹都没有。
“这么僵硬?”轺三夏扭扭手腕,上前,“我来试试。”
几根粗大到足以贯穿三堵墙的藤蔓拔地而起,齐齐推向那怪异的墙体。
墙面纹丝不动,逄峪和可都擎川交换了一个眼神,汇聚异能试图击碎它。
十人轮流